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93)

作者:乌贼公子


萧景容脸色顿时变了,“噌”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温太医就给他重复道:“只能撑个三四年了,活不成了,早点给他准备个墓地和棺材吧,看看他喜欢什么,全都应了吧,好歹也伺候过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临死前就对人家好一点。”

萧景容沉着脸,大步走到温太医面前,单手就揪着人的衣服把他拎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么野蛮!放手放手!”

把衣襟从这人手里解救出来后,温太医又理了理衣服,“说多少遍都一样!他此状已是病入膏肓,脉象孱弱,这毒在他体内潜伏了这么久,如今才发作,已是侥幸!我之前就同你说过,他不光是身子不行,心里也不行,如今毒发,他区区一个凡人,怎么熬得过!?”

“本王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他!”

“你把我命拿去,我也治不好他,殿下啊,臣虽是御医,但也是凡人啊,那阎王爷又不是我老子,还能由着我让谁活谁就活吗?”

萧景容盯着他看了许久,“你有法子!”

否则就不会在这跟他废话这么多。

温太医便嘿嘿笑了笑,又重新坐了下来,自已给自已倒了一杯茶水,“法子嘛,肯定有的,只是也不如王爷想的那般好,这人的身体啊就好比一张白纸,病痛伤痕犹如水墨笔画,病一场伤一次,白纸上便多一次痕迹,久而久之,白纸便成了黑纸,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这些痕迹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能保住这条小命,但想要平安顺遂地活到老,却难如登天。”

“那他……”

温太医抬手制止了萧景容接下来的话,笑着说:“臣也只能给王爷这个法子,王爷愿意试就试,若要问人能活到几时,臣可不能保证,也说不定人还没到地方呢,就死了……”

萧景容沉默了许久,才道:“好,你说。”

“臣先不说,先说点其他的事。”

“……你说。”

“国舅让人描了那位沈公子的画像,你知道这事儿吗?”

*

与此同时,国舅府。

看着画像上身着红衣的沈安言,国舅久久不能言语。

国舅夫人本是过来送茶水点心的,见了这画像,也跟着顿住脚步,没有离去。

几位庶子都在,见了国舅夫人,都不敢抬头了。

唯有最厉害的那位庶子,平时也能得国舅夫人几句话,大着胆子开口道:“这位沈公子生得确实不错,也难怪那摄政王会如此迷恋于他。”

另外一个庶子便道:“那可不见得,虽是有点姿色,但也就那般,与勾栏院的小倌儿都没法比,与咱们建安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萧景容分明是瞎了眼!”

这话颇有讨好国舅夫人的意思,可惜没人理会他。

最厉害的那位庶子又看向国舅说道:“爹,那摄政王为了这人,既不愿意娶建安,也不愿意和亲,如今更是为了他把温太医都叫去了摄政王府……可见他对此人是真的上心了。”

也有人说:“不仅如此,齐王府那事儿闹得这般大,严大人却一声不吭,连太后都没辙,他这般护着这人,只怕不是一般的宠爱。”

之前他们没把沈安言放在眼里,是因为不愿承认他们国舅府的嫡女居然比不上一个身份卑贱的男人,但事实证明,他们的确错了,萧景容就是把这个男人当成了自已的心头宝。

国舅将视线从画像上挪开,甩着袖子坐在椅子上。

国舅夫人就站在他身旁,却依旧盯着那张画像看,随即叹气道:“这般风姿,也难怪建安比不上。”

若论容貌,沈安言自然比不过建安郡主,可论风采,建安郡主常年居于宅院,性子也养得刁蛮了些,便是有些才华,也实在难跟沈安言比。

那股子气势……可不像个出身普通的平民。

庶子又开口道:“爹,依孩儿之见,咱们动不了摄政王,倒不如拿这人开刀,摄政王无孔不入,区区一个贱民,难道就没一点把柄吗?”

国舅夫人却叹气道:“把柄自然多的是,可建安之前屡次对他出手,都失败了,如今那摄政王府围得跟铁桶一般,他也没再出府,还能如何?”

庶子却道:“孩儿不是这个意思,要杀他自然是难的,但若是用其他法子……不杀他,难道就拿捏不住他吗?”

国舅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后,又把视线落在那幅画像上。

第229章 让他们自相残杀 (一)

庶子得不到回应,便又喊道:“爹……”

国舅回过神来,看向他们几个,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为父再好好想想。”

“……是。”

几个庶子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书房。

国舅夫人却瞧出了国舅有心事,问道:“怎么了?是那画像有什么问题吗?”

国舅抬手,国舅夫人便将那画像拿过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两人一坐一站,看着那画像。

画这画的人技术十分高超,把沈安言的风姿与气质完全描绘了出来,虽只是侧颜,看着却仿佛这人就活生生站在眼前。

也正因为真实,国舅才觉得沈安言很是眼熟。

他说:“你可觉得……此人很熟悉?”

国舅夫人看了半天,只觉得沈安言看起来气质非凡,不像个出身普通的贱民,也明白了自家女儿输在哪里,心想着若是她早点看到这幅画,也不至于让自家女儿输了这么惨。

可没有国舅说的那种感觉。

她又仔细盯了许久,“倒也没觉得熟悉,只觉得此人……非池中之物。”

国舅眉间带着褶皱,他说不出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这个见,不是亲眼见过沈安言的见,而是他透过沈安言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可他常年居于都城,能让他熟悉的人,必定也常年居于都城,还得是常年在他面前露脸的人。

这样的人……必定是朝中重臣!

“沈安言……沈,姓沈……”国舅呢喃了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惨白,眼睛也瞪圆了,“沈……沈越!”

对了!

他知道那股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觉得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好像很久没见过,却又好像就在身边!

沈越!

国舅猛一下站了起来,面色越发苍白,可他始终盯着画像看,手也跟着不自觉颤抖了起来,“他……沈越!是沈越!”

此刻已是深夜,烛光虽能把房间照亮,却也仍旧带着阴沉沉的感觉,国舅夫人听到沈越这个名字时,就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忽然听见国舅说出这话,更是吓得上前揽住他的胳膊。

她害怕道:“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沈越早就死了,都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怎么还会是这般模样!”

就算是投胎,年纪也对不上啊。

至少得大个两三岁吧?

国舅却看向她道:“沈家宅院被烧后,当时的皇上便派人去追查真凶,我那会儿也跟着去查了这案子,你还记得沈越娶了一个花魁当续弦吗?”

国舅夫人对当时的事情也还有些印象,她点头道:“自然记得!沈越出身名门贵族,却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为续弦,这事儿当时好多人都当做笑谈,就连皇上都因为这事儿跟他闹过脾气……”

顿了顿,她又道:“我还记得你与我说过,那位姑娘后来被沈越安置在一个庄园里养胎,后来还生了个儿子……”

“对!儿子!”国舅点头,像是肯定了什么,“她当时生的是个儿子!”

国舅夫人也渐渐回过神来,明白国舅的意思了。

她低头看着画像,倒也没看出什么熟悉的感觉来,毕竟她是妇人,常年宅于后院,很少能与沈越这样的大臣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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