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84)
作者:乌贼公子
忠祥却道:“公子若只是忍不住,不会在齐王府那样做,他便是要杀人,也该选个更得体的法子。”
沈安言的性子,大家都了解。
他为了活着,能忍气吞声,也能谄媚圆滑,就算是一时憋不住了要发泄,也多得是法子,何必要在齐王府,当着齐王和众人的面,做出这般挑衅的嚣张模样?
他这模样,分明是做给萧景容看的。
可到底是为什么?
忠祥又看向萧景容道:“公子若真是要杀人报复,以他的能耐,多的是法子让我们不知道,可既然公子敢在众目睽睽下这么多,奴才觉得……他不只是为了做给主上看,还是要做给其他人看。”
“什么人?”萧景容问道。
“主上,”忠祥说道,“那位玉姑娘先是在房内见了公子一面,之后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这说明都城内,势必藏有秦国的势力,这帮势力绝不可能因为这位玉姑娘的离开而消失,都城内,一定还藏有那位玉姑娘留下的人!”
费尽心思逼迫沈安言逃出摄政王府,又怎么可能这般轻易便收手?
她跟沈安言在房内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当时暗卫怕惊动了她,便不敢靠得太近,只知她并无伤害沈安言的意思,她留给沈安言的那瓶药丸还是天下难寻的宝贝……
既把沈安言看得这般重,照顾得这般周到,也表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能把沈安言带走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萧景容非要把沈安言困在摄政王府,将至雅院团团围住的重要原因。
可即便这样,沈安言那瓶空了的药瓶里,还能悄无声息地再满上……
虽然也有萧景容纵容的成分,可也说明了……这王府内还有那帮人的同伙,这人还是个绝顶的高手。
萧景容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本王总不能杀尽这都城的人,也不可能把王府的人全都严刑逼供。”
忠祥也垂眸,没再说话。
的确如此。
要找出那个人不是难事,只是总要流点血,也难免伤及无辜,最重要的是……沈安言如今这般安分,想必也是知道自已还有能离开的机会。
不然,更极端的事情他也做得出。
“那……”重风问道,“主上如今是何打算?”
“先将今日之事处理好。”顿了下,萧景容又看向忠祥道,“你守着他,寸步不离。”
“是。”
沈安言晚上有踢被子的习惯,忠祥回了至雅院,也没有先回房休息,而是进了沈安言的房内,帮人把踢开的被子给盖好,这才小心翼翼离开。
可他刚一走,沈安言便睁开了眼睛。
随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外,继续睡觉。
第218章 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二)
翌日清早。
沈安言没有赖床,他仿佛睡了个好觉,醒来时便神清气爽。
伸了个懒腰,不用忠祥催促,便自个儿起来洗漱,换衣,出门锻炼身体。
忠祥就站在一旁抱着披风,看着沈安言练拳。
平安也在此时过来了。
他先是朝着忠祥行礼,随后才道:“忠祥公公,重风大人让小的过来伺候公子。”
忠祥点头。
随即又看向不远处正在练拳的沈安言。
平安也不是第一次来这院子了,平时同沈安言关系也好,旁的下人丫鬟都低垂着眸子,大气不敢出一声,尤其是得知沈安言昨日的“壮举”,更是个个吓得晚上做噩梦,唯有平安与往常无二。
他还敢抬头去看沈安言练拳,看了好一会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大着胆子靠近忠祥,轻声道:“公公,小的怎么瞧着……公子这拳是越练越虚,是不是昨夜没吃东西,今个儿太累了?”
接着又担忧道:“不如让公子先歇一歇,吃点东西再练吧。”
忠祥便看向平安,眉间紧蹙着。
这王府内的人,第一怕的是萧景容,第二怕的便是忠祥,若非跟在沈安言身边混了许久,平安也没那个胆子敢这般跟忠祥说话。
这一下,更是把平安给吓着了,下意识便要跪下请罪。
可却听到忠祥沉声问道:“你也觉得……公子如今的身子,大不如前吗?”
平安怔了下,心脏还被吓得怦怦乱跳,结巴道:“小……小的也许是看走眼了。”
“不用怕,我也只是问一问。”
“……小的,”平安又看向不远处练拳的沈安言,观察了许久,才又看向忠祥,小心翼翼道,“公子练拳,的确没有之前好,瞧着……像是身子有点虚。”
而后他又道:“也许是公子这段时日休息不好。”
忠祥“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目光也放回沈安言身上。
沈安言也不是每天都有兴致出来练拳,大多数时间都是宅在房间里看看书练练字,偶尔才会出来走走,扎个马步,用一些自已弄的器具来锻炼。
但忠祥对沈安言弄的那些器具并不了解,加上沈安言锻炼身体的时间并不多,忠祥也没能好好观察过。
也是今日才发现一点异常。
也许……也算不上异常,正如平安说的,只是今日未曾休息好呢?
可这样理由,忠祥连自已都说服不了。
他上前,抖开了手中的披风,对沈安言道:“公子,时间不早了,您还未用早膳,今日且练到此处吧。”
沈安言也的确有些撑不住了。
他感觉自已很累,却不知道自已面色惨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拿起帕子擦了擦汗,隐约有些头晕目眩,还很恶心。
却也没当一回事,只当是自已低血糖。
站了一会儿,把汗擦了后,才道:“回去吧。”
“是。”
沐浴过后,沈安言用了早膳,本打算去书案看书,可又觉得精神不太好,就想着在回去睡个回笼觉,晚些再起来看书。
却没想到,忠祥把府医叫了进来。
他温声解释道:“公子这几日瞧着面色不太好,主上吩咐了,往后便由府医每日为公子请脉,公子的膳食也得由府医安排,得吃清淡些。”
沈安言倒是无所谓。
有人为自已的身体健康着想,他自然是开心的,故而便扯开嘴角笑了笑,“好。”
府医把脉后,只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起身离开了。
总而言之,就是没什么大碍,但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之类的,还说他身子有些虚,近日不宜劳累。
沈安言便看向忠祥道:“府医方才说我不宜劳累。”
忠祥垂眸,“是。”
“你不应该有所表示吗?”
“……???”忠祥抬眸去看他,眼底全是疑惑。
接着,便听到沈安言说:“你得去告诉你家主上,叫他近日别往我这儿走了,等过段时间再说,晚上侍寝好累的。”
忠祥:……
沈安言见他表情一脸复杂,无话可说的模样,便哈哈哈笑了起来。
仿佛皮这一下,他很开心。
忠祥虽无奈,却也没法子,只能扯开话题问道:“公子可是要休息?”
沈安言道:“不休息了,还是看书吧。”
整日躺着,对身体也不好。
忠祥为他端来茶水和点心,而后立在一旁替他研磨,见他写了几个字后便没了兴趣转而去看书,便不敢打扰。
可沈安言也看不下书,一本翻了几页,便放下,又拿起别的书,翻了几页,又改而换成别的书。
忠祥便轻声道:“公子若是看不下去,不妨出去走走,后花园的花也正开着。”
沈安言就把书扔下了,“走,我们去辣手摧花!”
忠祥:……
沈安言总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用些奇奇怪怪的词语,忠祥早就习惯了。
但他也一直挺好奇的,沈安言这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怡红楼那种地方,应当是养不出这般人物的……
到了后花园,沈安言还真去“辣手摧花”了,哪朵好看他就薅哪朵,薅完了就交给一旁的下人,说是让他们拿去房里放着,今天晚上他要洗花瓣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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