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81)
作者:乌贼公子
而忠祥身后的下人们,抬着好几副担架。
齐王直接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心里也涌出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
他还以为是太后和国舅那边的人闹事,怎么……
不对!
沈安言在几个正在说话的朝臣面前站定,而那几个,正是太后一党的人。
甚至,送亲来的那几位国舅府的庶子,也在那附近坐着。
齐王还要说些什么,萧景容却已经起身要下去。
齐王便赶忙把人拉住,“等等!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你下去做什么?!”
又道:“放心,在本王府上,他不会有事的!本王不是在这儿吗?”
而后对重风道:“看好你家主上,本王下去看看。”
言罢,齐王便匆匆下去了。
沈安言站在那几位朝臣面前,等他们全都转身看向他后,他才对着其中一位俯首恭恭敬敬行礼,礼貌问好道:“见过严大人。”
他这般谦卑识礼,态度温和又恭敬,即便这位严大人是太后一党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不给面子。
“公子是摄政王府的人,倒也不必这般客气。”但语气里终归还是带了几分鄙夷和唾弃。
沈安言微笑着,“有点礼物,想送给严大人。”
严大人蹙眉,不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送自已礼物,又想送自已什么礼物,但看到他身后的忠祥,便以为沈安言是萧景容派来的。
只是在看到忠祥身后那几副担架,严大人心中不安,可面上不显,沉声道:“公子要送老夫什么礼?”
沈安言面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了,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好似是小辈看到了十分崇敬的长辈,想要送上自已最得体的礼物,却又唯恐对方嫌弃。
他将一只手从袖子里抬起,那只原本白嫩的手,此刻却沾满了鲜血,吓得严大人瞪大了眼睛,慌张往后退了两步,周围的人见状,也都发出惊呼声,面色惊恐连连往后退去。
“你……”
严大人下意识抬起一只手,用手指颤抖指着他。
这不过是习惯性的动作,却被沈安言抓住了那只手,随即,将他的手指掰开,掌心向上。
严大人吓得想要把自已的手抽回来,但接着……沈安言抬起另外一只沾满着血的手,将藏在手心里的东西,温柔又郑重地放在了严大人的掌心上。
他的手一撤开,严大人手心里的“礼物”就露出了真面目。
一根……热乎乎的手指头。
严大人两眼昏花,险些站不住,被身后的人急忙扶住了。
可即便如此,严大人却还是吓得浑身僵硬,竟也不敢将手心的“礼物”扔出去,只是那只手颤抖着,被吓得面色惨白,嘴唇哆嗦。
沈安言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垂眸说道:“我这是借花献佛,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严大人可千万不要嫌弃。”
扶着严大人的那位大人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东西……你、你从何处取来的!?”
沈安言便更加不好意思了,乖巧又羞涩地小声说道:“从严公子身上拿的,我见长得好看,问他要的,但是……拿下来就不好看了,我不想要了。”
然后低头看着自已手上的血,不开心地皱了一下眉头,掏出怀里的帕子认真擦拭着自已的手指,埋怨道:“那么脏,还臭。”
严大人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昏了。
现场一阵兵荒马乱。
赶下来的齐王听到那些话,愣是吓得一动不敢动。
跟在齐王身旁的侍卫,也吓得浑身僵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低声道:“殿……殿下,他是不是……疯了啊?”
偏在此时,沈安言转头看向他们。
接着,冲着他们温柔笑了笑,那笑容里,还有几分纯真和羞涩。
齐王觉得自已浑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住了,然后……他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震惊令他不顾颜面,猛地低头往自已裤裆处瞄去。
嗯,干净的。
然后侧眸,侍卫已经被吓哭了,裤裆颜色也加深了。
齐王:……
第215章 你家公子……莫不是真疯了? (一)
齐王府,书房。
有下人进来禀报,说是宾客已全部离开,那几位公子也没有性命之忧,让御医看过一遍后,全都送回各自府上休养了。
下人离开后,书房再次回归寂静。
忠祥与重风都跪在地上,萧景容坐主桌,齐王就坐旁边。
许久后,齐王便清了下嗓子,尴尬开口道:“方才……已经派人送他回去了,太医也去把脉过,并无不妥。”
但他又接着看向忠祥问道:“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家公子……莫不是真疯了?”
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在别人的喜宴上闹出血腥祸事,还众目睽睽下把人家儿子的手指头送给亲爹……这踏马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灭族仇人也不过如此!
若非齐王不待见建安郡主,这会儿齐王跟萧景容必定翻脸。
齐王又看向萧景容道:“但不管发生何事,他这般行事……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总要给个交代,只怕太后与国舅不会轻易放过他。”
萧景容没有回应齐王的话,而是看向忠祥。
忠祥虽垂眸,却能察觉到萧景容的目光,把身子又往下伏了伏,才把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他一直跟在沈安言附近保护,自然也把当时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那几个公子哥出言不逊,言语间对沈安言多是不敬,守在暗处的忠祥早已把这几个人记得一清二楚,只等喜宴结束,便将此事告知萧景容。
或是萧景容派人去处理,或是他出面给这些人一些教训。
总之,手段必定都比沈安言的残忍千百倍。
只是忠祥没想到,沈安言会出手……
这毕竟是齐王府,此时又是齐王纳侧妃的日子,旁的不说,就冲齐王与萧景容的关系,怎么也不好在人家的府邸上闹出血腥之事。
这既是规矩,也是面子。
沈安言这一切,是给自已出气了,但却伤了齐王与萧景容的和气,也得罪了不少人。
太后,国舅,建安郡主,那几位公子所代表的权贵之门,还有……齐王。
齐王看着是不怎么生气,但不代表他心里不介意,若非萧景容护着沈安言,重风与忠祥之前也曾在他面前为他求情过,就冲这件事儿……齐王便可以杀了沈安言!
顿了顿,忠祥又道:“公子这几日……的确不太对劲。”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觉得怪异,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在回到都城前,他与沈安言推心置腹,承诺过一定会与重风替他求情,保护他,而沈安言也接受了这个“交易”,主动服软。
至今为止,沈安言也没有与萧景容再发生过冲突,即便萧景容没再把让他出去管那些生意,也没再让他踏出过府门半步,沈安言也从未有过不满。
至少面上从未表现过。
沈安言也曾安抚过他,说很喜欢这样的日子,让他不要多想。
忠祥能感觉到他那时说这些话是真心的,可……他依旧觉得沈安言心中有一股恨,在一点点蚕食着他,到了今日,便是如同爆发了一般。
齐王不懂萧景容与沈安言之间的事,也不觉得沈安言今日这番作为,与萧景容有什么关系。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那几位公子对沈安言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让他忍无可忍,必须当场报复,却没想到……不过是羞辱几句。
他蹙眉道:“你家公子这身份,被人羞辱得还少吗?往常他都能忍,为何却偏偏今日忍不了?”
而后又看向萧景容,“今日,旁人辱他,他便做出此等行径,那往日是不是也可以一刀把你脑袋剁了,送到本王府上?!”
不怪齐王这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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