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77)
作者:乌贼公子
“……”
看着忠祥率先骑上马跟上去,重风站在原地蹙眉,面色也多了几分担忧。
能得萧景容宠信的人没几个,他算其中一个,但他也是那些人里最为木讷和糊涂的一个,办事虽然可靠,也很少出过差错,唯有后院的事情……他是一窍不通。
他其实早就看出忠祥不对劲了,也一直觉得沈安言怪怪的,可他这方面的智商不行,总以为那些怪异的气氛跟沈安言之前私自出逃有关。
现在时间长了,他便是再木讷也察觉到……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马车很快来到了齐王府。
大老远的便听到喜悦的唢呐声,沈安言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正门停着不少马车,都是来齐王府祝贺的。
他放下这边的车帘,对车夫说道:“走偏门。”
萧景容可以不顾念他如今身份尴尬,他却不能这般不知礼数。
男人要他来,他便来。
但毕竟身份不合适,他若真从正门走,那便是不知天高地厚,不光是国舅和太后,连同那些一同来贺礼的朝中官员,只怕也会觉得被羞辱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男宠……
车夫虽然疑惑,却不敢多问,只能恭敬应了一声,“是。”
重风正要阻止,忠祥却轻轻拽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头,本想张嘴问些什么的重风,察觉到气氛更加怪异,便也只能先闭嘴。
齐王府有好几个门,沈安言选了最偏僻的一道,他们进去的时候,守在那道门的下人和守卫都愣住了,虽然震惊又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毕竟是王爷纳侧妃,这位侧妃的身份又非比寻常,这齐王府内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一片热闹喜悦之象,便是沈安言低调地从偏门进去,却也是一出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萧景容给他准备了一身深蓝色长袍,袍身上绣着云纹,针法细密,栩栩如生,套在沈安言身上,更显得他雍容华贵。
可他下了马车后,却偏偏把外面那件长袍换了,穿了一身艳红色的外袍进去。
头上簪着玉簪,面目清秀,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可那笑意不达眼底,眉眼间依旧带着几分清冷,这一身红袍,更显得他冷艳,矛盾中又给人一种不敢招惹,却又很想征服的刺激感。
男女席位各在一处,可沈安言出现的地方,却恰好在中间,两边的男男女女都下意识转头看向他,眼底都同时露出惊艳之色。
这种清秀中又带着几分冷艳的人儿,也算罕见,怎么从未听过见过。
沈安言侧眸看去,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他眼尾上挑本就勾人,再刻意显露,那便是明晃晃的眉目含情。
千金小姐们纷纷羞红了脸。
第210章 喜宴(二)
在她们看来,沈安言更像是某个世家大族里的小公子,家境优渥,才华横溢,面容虽清秀,眼尾却含情,身上还带着一股恃才傲物的气质。
萧景容和身着喜袍的齐王就站在高楼上,一眼便望见了那边的景象。
看着那些千金小姐们好奇地探头张望,甚至还有人叫自家奴婢直接去打听,又看到那些公子们纷纷上前把人围住,齐王便晃着扇子笑调侃道:“瞧瞧,这风头……啧,连本王这个新郎官儿都被比下去了!”
萧景容却没说话。
负在身后的手捏了捏,显然心情不太好。
齐王又笑着道:“真嚣张,本王成婚,他也穿红衣,怎么着?是要跟本王抢侧妃啊?”
萧景容却仍旧没说话。
他自然知道齐王不过是借着调侃在提醒他,如今的沈安言……的确变了许多。
若单看样貌,好像没什么变化,勾栏院里随便找来一个小倌儿,都要比沈安言长得更美艳动人,可沈安言站在那群公子哥儿中间,却仍旧十分耀眼。
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萧景容蹙眉,心里忽然有些焦躁不安。
他总觉得……他快要握不住这人了……
齐王又侧眸瞧了他一眼,手中晃动的扇子也跟着慢下了动作,而后垂眸又看着被那群公子哥儿围困在中间的沈安言,开口道:“本王早说了,你同他之间终究有一人要输,要知道人心难测海水难量,登上了半山腰看过不同风景的人,又怎么可能情愿回到山下,庸碌一生?”
萧景容依旧没说话。
齐王也只好叹了一口气,“你若狠不下心,迟早要被他捏在掌心玩弄,如今……你在他眼中,同那些费尽心思要害他性命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就在这时,重风来了。
他朝着萧景容行礼后,便打算退到一旁守着,可萧景容却开口问道:“他为何要换了那身外袍?”
深蓝色雍容低调,适合如今的沈安言,那是他专门让人为沈安言定制的。
他让沈安言来齐王府,只是想让他散散心,顺便……让他亲眼看着建安郡主以侧妃的身份被纳入这齐王府。
即便被迫娶了建安郡主,齐王也不会让建安郡主好过的,这场婚礼……便是开始。
萧景容没办法再让沈安言出去掌管那些生意,也不可能让他入朝堂做事,虽说这人比之前要安分了许多,但他总想着让沈安言再高兴一些。
可他……好似并不高兴。
重风回道:“公子说……这是喜事,穿红衣……显得喜庆。”
齐王:……
他成亲,沈安言就一吃喜酒的,要那么喜庆做什么?
要不这新郎倌儿让他当算了!
萧景容道:“忠祥没管他?”
“啊?”重风愣了,“这要如何管?把公子身上的外袍直接扒了吗?”
“……”
也对。
沈安言这般人精,那些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
用不着忠祥刻意提醒。
只不过是沈安言故意这么做罢了。
在跟他闹脾气?
齐王也是这么想的,便劝道:“罢了,本王也没多在意这场婚事,若非你有令,本王还不乐意办这么大呢,没那么讲究……”
萧景容想了想,便道:“本王下去看看他……”
男人刚一动,就被齐王扯住了,蹙眉道:“虽说本王也不想她这么容易就进门,也想在这婚宴上闹点事情,但这种小事儿,还不至于你摄政王亲自上场吧?”
萧景容都不懂他在说什么。
重风便也在一旁提醒道:“主上,无论公子此举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你此番下去与他说话,众宾客定会议论纷纷,公子……只怕会把事情闹得更大。”
见萧景容好似还不懂,齐王便恨铁不成钢,怒道::“本王说你怎么一遇上他的事情,脑子就跟开花似的完全没用了?你如今还敢下去当着众人的面与他说话,这是要明晃晃地羞辱他吗?!”
萧景容蹙眉,沉声道:“本王怎么就羞辱他了?!”
齐王便晃着扇子给他扇风,给他讲道理,“我的亲弟弟诶,你是不是忘了……他沈安言如今就是一个男宠!你把他带来这齐王府,本就让他备受煎熬,你还特意下去与他说话,不更证实了众人的猜测吗?!”
沈安言之前被萧景容保护得极好,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少,却也不多。
都城大部分的公子哥儿们只知道摄政王府有这么一个男宠,颇得摄政王喜爱,却都没见过沈安言的真容,全都好奇得很。
萧景容一下去,不就完全坐实沈安言的身份了吗?
“本王没把他当男宠!”
“那他是什么?”齐王道,“你的摄政王妃吗?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他有哪样啊?你们是有过媒妁之言啊,还是拜过天地啊?”
顿了顿,齐王又道:“他如今,无官无职,无权也无钱,住在你那摄政王府里,白天别人伺候他,晚上他就伺候你……你说说,他不是你的男宠是你的什么?心上人?可就算是心上人,没名没分的,一样也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与男宠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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