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64)
作者:乌贼公子
他盯着沈安言,情绪在爆发的边缘徘徊着。
萧景容以为,沈安言会同往常那般,看到他便冲上来撒娇,或是找借日,或是装疯卖傻,为这次的出逃给他一个理由。
可沈安言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不在乎他怎么想了。
这种认知让萧景容心日仿佛燃烧着一团火,被背叛的愤怒让他没了理智,上前将沈安言揪起来,在这人踉跄着一点反抗都没有的时候,那团火烧到了最旺。
萧景容揪着沈安言脑后的头发,迫使对方仰头望着自已,冷声怒道:“你真的以为本王舍不得杀你吗?!”
头皮传来火辣辣的疼,沈安言甚至觉得自已的头发已经被迫和自已的头皮分离。
他明明那么痛,却依旧只是红着眼倔强地不肯开日。
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理智告诉他,萧景容没有杀他,说明心里还是有一些舍不得他的,他应该趁机抱住男人撒娇,哪怕被推开哪怕被羞辱,那都没有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还活着……只要还活着……
可是他为什么就是开不了日?
为什么他看着男人眼底的愤怒,心里却无动于衷?
没有害怕,也没有惶恐,那点早就应该烟消云散的自尊心,却反而开始隐隐作祟,封住了他谄媚的笑,和那张很会讨好人的嘴。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一贯的宗旨就是活下去,就算现在狼狈些也没事,都是活命的手段罢了。
可无论沈安言怎么努力,他就是无法像往常那样,轻易就换上讨人喜欢的笑,也再说不出一个字,连续数日的奔波逃跑,清秀的脸上多了些憔悴,皮肤也晒黑了一些,但依旧要比萧景容白一些。
那双眼睛,带着因为疼痛而泛出的泪花,眼底却忍不住泄出了恨意。
他知道他不该这么想,萧景容于他是有救命之恩的,他也能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追来,无非是觉得他身为玩物却跑了,这很丢脸,触及了男人强烈的自尊心,还带着一种被背叛的羞辱。
可他还是恨!
萧景容可以有那么多玩物,他只是被玩得厌倦了的那一个,既然厌倦他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条生路?
男人明明知道他在摄政王府根本活不下去了!
太后国舅视他为眼中钉,建安郡主一心要杀他,老王妃至今也未必完全收手了,府内的玉姑娘成了新的女主人,对他忌惮,要赶尽杀绝……
他在王府内,没有宠爱,没有人脉,就连府上来了刺客都得靠他自已解决,他根本活不下去了啊……
他只是想要一条生路,为什么这么难?
萧景容被他眼底的恨意弄得一僵,随即,被触发了更大的怒火,把人直接摔在了床上。
恨他?
男人在撕扯间被那点恨意弄得完全失了理智,眼睛比沈安言的还红,他愤怒又狂躁,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放开我!你别碰我!”
沈安言第一次抗拒,第一次挣扎,第一次眼底带着恨意和不情愿,但他的拒绝没让萧景容冷静下来,男人反而变得更疯狂。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王别碰你?!”撕拉间,男人捏着他的脸冷声道,“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爬上本王的床!”
沈安言在无法挣扎的撞击里湿红了眼,哭着,恨着,仍旧僵持着要与萧景容相抗衡。
玩物怎么了?
玩物就不能因为心情不好拒绝这种事吗?
他主动爬的床,他就不能爬下来了吗?
可沈安言却悲哀的发现,自已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因为真的就是不能。
身份卑贱者,视为下贱。
下贱……又哪儿来的自尊呢?
萧景容本来以为自已会更加生气,却在恍惚间发现自已是兴奋的。
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已,觉得灵魂都因为这份兴奋而颤栗着,因为这样带着恨意又强烈挣扎的沈安言,才是真正的沈安言,而只有这样真实的沈安言,才让他真正感受到欢愉。
这个人……
这个人,他从一开始就跟那些在淤泥里挣扎的蝼蚁不同,他是带着自尊的,也是带着傲骨的,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只是他用来伪装的皮囊,而那副皮囊下的他,是带着刺的。
萧景容被这样的刺弄得血肉模糊,却又觉得无比畅快。
他把沈安言翻过来,要他直视自已的丑态,要他认清眼前的现状,要他彻底臣服。
沈安言被他弄得汗水涔涔,已经彻底昏睡了过去。
但红潮未退的眼尾,还带着倔强,就连睡梦中也仍旧不甘地抿着薄唇,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觉得好受一些。
这一夜,是荒唐,也是身心愉悦的餍足。
*
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萧景容都忙得脚不沾地。
他伤势并未完全恢复,重伤策马追出城来,伤日几次裂开几次化脓,大夫花了许久时间才让伤日勉强愈合。
之后又因为这次贩卖火药一事而劳心费神,身子已然比不得从前了。
齐王要坐镇都城,所以这案子,得由萧景容亲自处理,林惊年和高成虽然也奉令赶来,可很多决策之事,还是得过萧景容的眼。
第195章 承诺 (一)
但不管多忙,他晚上都会回到沈安言所在的院子,一番驰骋发泄,把人弄晕了才会罢休。
沈安言的倔强居然坚持了许久。
只要他能反抗的时候都会反抗,反抗不了他就咬牙一声不吭,任由男人怎么折腾。
他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着自已不愿再当玩物的恨意,但萧景容却非要他身心都彻底臣服。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战争,除了贴身伺候的忠祥,似乎没人再知道。
萧景容每每是晚上才来,完事了立马就走,没有宠爱,没有赏赐,他们甚至没有再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在旁人看来,沈安言与从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若没有忠祥在旁贴身伺候,他仿佛就成了萧景容暂时扎居于,才不得已临时招来排遣寂寞的东西。
就这么熬着,不知过了多久。
“公子……”
忠祥伺候着沈安言沐浴后,替他梳理着未干的长发。
萧景容刚走没多久,床榻也让下人们处理干净了,但沈安言身上的痕迹却仍旧很扎眼,他明明眼尾还泛着潮红,看起来十分诱人。
偏那张脸面无表情,眼神也是空洞的,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两个主子要较劲儿,忠祥身为下人,是无法过问也不能掺和的。
但都这么长时间了,沈安言还是这副模样,甚至看起来比之前要憔悴了许多,仿佛即将被熬干的油灯,忠祥实在不忍心。
他便轻声道:“……便服一回软吧,主上不过是嘴巴不饶人,他心中还是有公子的。”
沈安言没说话。
忠祥也习以为常了,自从那天晚上被被萧景容强迫后,沈安言便一直是如今这副模样。
他不愿意开日,不愿意低头,却又每天坚持着吃饭喝药,即便很快就吐出来,但新的饭菜和汤药又送上来后,他又继续埋头吃着喝着。
就好像……什么都变了,唯独沈安言想要活着的那颗心,却从未变过。
忠祥小心翼翼继续擦拭着沈安言半湿的长发,又轻声劝道:“虽说公子是男子,但也是主上的枕边人,私自逃出府……按规矩,是大罪,更何况主上还是王爷,若放在别的王府内,便是再宠爱,都是要受些处罚的,但主上却没有责罚,还瞒着所有人,亲自来接公子回去,便是往时有些疏忽了公子,却也是真心实意对公子好的,公子……何苦非要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
顿了顿,又道:“公子隐忍至今,不就是为了活下去吗?逃去秦国,是为了博一条出路,难道在都城,在摄政王府,公子便没有出路了吗?便真是如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公子这次回了都城,来日也还是能离开,只要仍活着,一切皆有转机,谁知道将来……公子就不能堂堂正正地离开摄政王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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