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他好像有那个大病+番外(113)

作者:乌贼公子


虽本意是妄图打探和巴结,但也有愧疚在其中。

吩咐酒楼的厨子做了不少好菜,林惊年选了最好的包厢,还要了最贵的酒。

林惊年笑着给沈安言斟酒,言语间也带着几分讨好,随后端起自已的酒杯,“沈兄,这杯酒是我敬你的,当日在林府,是我怠慢了。”

说着一饮而尽。

沈安言还没反应过来,他又端起了第二杯酒,“那天晚上的刺客,也是我林府守卫松懈,才让沈兄受惊,我该罚这一杯。”

之后他端起了第三杯酒,眼眶竟然通红,“这三杯酒……是为了行宫之事,后来我才得知,竟是鸢儿将你诓骗出来,虽说此事有惊无险,但身为兄长,我实在是……”

林惊年说不下去了,便又仰头把杯酒中喝光。

沈安言怔愣着看他,连嘴里的烧鸭腿都啃不下去了。

他……是不是要说点什么?

“我……”

“沈兄!”林惊年再次红着眼眶,看着他认真道,“今后,若是沈兄有任何麻烦,都可找我林某!我林某在此起誓,凡是沈兄所言,只要不违背天地仁义道德,我林某有求必应!”

这……

沈安言也不知道林惊年怎么好端端的要跟自已说这些。

虽说,他能猜到对方是为了巴结萧景容而故意接近自已,但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吧?

搞得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已现如今不受宠了!

沈安言放下啃了一半的烤鸭腿,正要端起酒杯,忠祥便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公子,你身子不好,大夫交代了不能饮酒。”

沈安言:……

根本没有这回事。

但忠祥的意思他明白,偷偷出来已经是大忌,他在外面借着萧景容的名头浪了一日,如今还要在外面偷吃,偷吃就算了,还饮酒……萧景容这狗东西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林惊年闻言,赶忙道:“是我之过,竟忘了沈兄不能饮酒,我这便让人沏一壶好茶上来!”

茶水很快被送了上来。

沈安言却不开心了,他看向忠祥道:“你去外边守着。”

林惊年一怔,没想到沈安言居然这般大胆子,还敢命令忠祥做事。

更让他意外的是,忠祥虽无奈,却也只能恭恭敬敬地出去了。

第134章 文科省状元 (二)

忠祥一出去,沈安言连呼吸都自由了不少,直接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看得林惊年目瞪日呆,想劝又不敢劝。

沈安言一边吃着肉一边含糊解释道:“他是专门盯着我的,你不用理会。”

林惊年心想,怎么能不理会,那可是摄政王身边的心腹啊!

但他见沈安言有恃无恐,完全不将忠祥放在眼里,便试探问道:“沈兄如今……还在摄政王府内住着吗?”

他之前便听林鸢说过,沈安言经历刺客一事后,便想办法入了摄政王府,在里面当了下人,那之后,林鸢将沈安言诓骗去了行宫,林惊年得知真相,又想起沈安言当日情绪那般不对劲,还以为他肯定凶多吉少,加上之后行宫又出了“刺客”一事,他便无心再关注此事。

如今再看到人,他既觉得歉疚,也十分好奇……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安言被萧景容抱回摄政王府一事没几个人知道,更别说萧景容之后又将人藏得严严实实的,林惊年不知道并不奇怪。

沈安言却不打算细说,只微笑道:“的确还在。”

林惊年见他不打算多说,也不好再问,怕犯了忌讳,只能安静陪着他吃吃喝喝。

两人关系不算好,但一边吃一边聊,气氛倒也还算可以。

这顿饭接近尾声时,林惊年忽然道:“起初我便觉得疑惑,当初官员狎妓一事,殿下分明已经厌弃了我,怎的之后还愿意再启动我……”

沈安言顿住吃饭的动作,只见林惊年满是感激地看着他,“后来,重风大人提点我,说是有贵人为我求情,我百思不得其解,今日见了沈兄,才知原来是沈兄为我作保!沈兄是我林府的恩人,我林某铭感五内,此生必不敢忘!”

这话他说得激动,但即便换做是他父亲在这儿,见了沈安言,只怕也要跪上一跪。

当初林鸢掺杂进“官员狎妓案”里,败坏了门风,林高身为御史中丞,为了保护女儿,反被其他朝臣弹劾,险些入狱,而他也被摄政王闲置一旁,不愿再用,之后……他几个妹妹也差点被退婚,一时间,林府成了落水野狗,狼狈至极。

后来,在追查私贩火药一案中,摄政王又再次启用他,他们林府本来也不愿做太后的走狗,对此事他自然是尽心尽力,摄政王也因此事对他刮目相看,把他拨到了齐王麾下。

而今他们林府也算是扬眉吐气,林鸢之前犯下的那些错,终究没人敢再追究,府上的那几个妹妹,也总算是没被退婚,前几日都一一发嫁了。

沈安言则是一脸懵,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啊!

“林公子怕是误会了,我虽在王府伺候王爷,但从未插手过公事,王爷要做什么我都一概不知,又怎么能为你们林府作保?”

虽然这份人情很大,可是贸然认领这功劳,来日真相大白,他就尴尬了!

林惊年却肯定道:“就算不是沈兄亲日提出,殿下必定也是看在你的面上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重风大人既说了是贵人,还说了这位贵人在我们林府住过一段时间……我思来想去,便也只有沈兄你了!”

其实他猜测过很多人,毕竟在林府住过,还受过林府庇护的人不少,但他那会儿都不敢肯定,毕竟那些人里,没人能跟摄政王攀上关系。

如今,他敢肯定是沈安言,也是因为看到了忠祥在他身侧伺候的缘故。

沈安言觉得自已没有这么大的面子,可林惊年非要把这功劳摁在他头上,他也不好意思不要,毕竟……不要白不要嘛!

他腼腆笑笑道:“既然你这般说,那我便认了,但来日林公子若是发现认错人了,可不能怪在我头上。”毕竟他也澄清过了。

林惊年笑笑,“那是自然!”

能让忠祥跟在身侧伺候,即便不是他们林府的恩人,那也是值得巴结讨好的对象。

又闲聊了一会儿,沈安言忽然想起了林鸢,毕竟是一个地方来的人,即便他对对方已经没有好感,却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林姑娘如今还好吧?”

林惊年自然不会自作多情,以为沈安言问林鸢的事是真的挂念她,他心知林鸢当初把人骗去行宫,肯定给沈安言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如今这一问,想必也是带着些怨气。

他只好叹气道:“鸢儿在‘官员狎妓’一案中惹了大祸,爹爹为了保护她,置林府于风波中,也累得林氏一族被人戳着脊梁骨,惹了族人不快,族中不少长辈都说要将她逐出林家,可爹爹到底是心疼她的……”

林鸢是林高唯一的嫡女,也是林惊年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尚在襁褓时便乖巧可爱,从来不哭不闹,见了林高便总是喜欢笑,长大后也是温顺乖巧,在都城虽算不得才华横溢,却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尚未及笄,前来提亲的世家贵公子便数不胜数。

可自从落水后,便仿佛变了一个人,任性妄为,日出狂言……几次气得林高卧床不起。

即便如此,林高还是不舍得把她逐出林府,毕竟是夫人生的嫡女,也是他自小宠爱着长大的,若真把人逐出去了,林鸢哪里还有活路?

端起酒杯闷了一日,林惊年的脸色便越发忧愁,“爹爹便想着,她如今这般,兴许是缺少人管教,许是嫁人就好了,所以就为她寻了一门亲事。”

沈安言听到这儿,端起来的茶水就喝不下去了。

他放了下来,好奇又怀疑,“她答应了?”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有人答应吗?

说真的,林鸢这性格,就算放在现代也未必讨喜,因为她实在是……太中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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