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心机女配绑定了真话系统(45)
作者:曹子衿
这个方向上有三个女人——谁都有可能。
这样想着,窦曼莎松口气:就是说,自己还没败。
她现在只需要再观察一下情势, 一旦有机会, 她一定要朝他递去足够明确的信号, 不能再出岔子。
否则,错过今天, 要想再跟他近距离接触,可就难了。
于是, 窦曼莎没有放弃, 也没有冒进。
她放慢脚步,保持着跟赵茜茜的微妙距离。
就这样一步步, 再次接近了裴廷辉。
男人在赵茜茜带孟婷回到桌边的时候,就款款往前迎了两步,招呼道:“孟小姐,吃得还好吗?”
孟婷刚补过妆,现在脸色跟心情一样灿烂。
但在裴廷辉的客气问候下,还是羞红了脸。好像生怕自己当了电灯泡似的,斗胆说了句:“很好,”又颤音补了句,“姐夫。”
说完就去拿了杯饮料过来,挤着季盈坐下,假装自己很渴。
倒是季盈大大方方四面看。
看到了隔壁桌瞬时收声的八卦样,看到了偷偷摸摸飘到旁边的窦曼莎;再聚焦区收近,看到了站在她旁边,眉眼温柔的赵茜茜,以及赵茜茜对面长身而立,找了她有一阵的裴廷辉。
赵茜茜的表情,说不好是真爱还是演技,反正反应很准确——看着裴廷辉时,她微笑,神情专注。
但裴廷辉的眼神,则是在触及赵茜茜时,瞬间收敛了那种自然散发的、疏离冷观的上位者气势,变得柔软,有温度。
如果他也是演技派,那他一定是个很好的演员。
找了半天太太的裴大公子,在看到太太后,第一时间问候的是太太在意的朋友。
这是润物细无声地站到了太太一边。
于是,在小姑娘忙不迭地逃开后,赵茜茜也就投桃报李,提起话题:“爸怎么样?”
裴廷辉严丝合缝接:“挺好。医生监督他在休息室里喝热水,血液里的酒精浓度在持续下降。”
赵茜茜:“噢。”
本来就是简单交换一下信息,谁知下一秒,男人黑亮的眼神带上了明确的笑意。
他倾身过来,附到她耳边,状似亲昵地问:“你后天有没有空?”
赵茜茜:“?”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裴廷辉低声问出这个问题时,明明是夫妻小话范畴内的交流,她却明显感到,周围升起了无数对耳朵。
裴廷辉笑容更灿烂了些,像是为什么事高兴,又像是为什么事感到心虚,所以在赔笑脸:“是这样,我有几个很好的朋友,想见见你。”
他话一出口,旁边影子一般飘动在他们身边,决心要“递明确信号”的窦曼莎:“………………”
邻桌全都低着脑袋、垂着目光,假装在刷手机、吃甜品的八卦小圈子:“………………”
孟婷放开了她抱着的饮料,气音说:“哇哦。”
季盈也嘴角微微上扬。
赵茜茜状况外。
刚刚在化妆间时,孟婷就一本正经跟她说:“茜茜姐姐,如果有人在背后嚼你的舌头,说什么‘男人不带女人进他的圈子就是不爱她’,你不要信——她们一天到晚就会说这些,就是故意要搞你心态!”
说实话,当时她还真因为朋友的这句话,多想了一下。
其实她觉得没说错。
因为就算是舅舅舅妈,这么多年,越是重要的场合,就越不会带她出席;如果有重要的客人上门拜访,他们都会尽可能打发赵茜茜出门去。
至于裴廷辉,上辈子确实也没带她去过任何没有公关需求的场合。
但没想到,不过转身的工夫,男人就发来了邀请。
赵茜茜:“哦,好啊。”
巧归巧,但这最多也就是跟上辈子剧情略有出入的商务需要吧。
可不知为什么,在裴廷辉简单邀约,她更简单答复后,旁边的两个朋友同时眉开眼笑。
而隔壁,总是谈笑风生的杜白晴的名媛圈,则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
老爷子这场寿宴余下的时间,赵茜茜却没时间多陪陪她的朋友。
因为这个盛大的场合里,无论是裴家真心想招待的、还是只是想适当维系的客人里,都有需要裴廷辉和她专程到桌边,亲自拜见的长辈前辈。
只不过这种拜见,其实更有“屈尊俯就”的意思。
尽管需要他俩走两步,但大家的反应却像迎接大明星,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样。
说到底,人们都是在奋力活着。
因此,赵茜茜并不知道,就在她跟着裴廷辉离开,到东面的长辈区“履职”时,西面的二三代中竟然小规模闹了一场。
发起人是窦曼莎。
在裴廷辉给赵茜茜发完邀请函,得到她的答应后,他又温声问她,脚疼不疼,能不能陪他去跟几桌客人打个招呼。
赵茜茜也不知怎么回事,被自家老公问,竟羞得面飞红霞,可随即又表现得像个勇士,说,没问题啊,我们走吧!
因此,守在旁边没来得及飘走的窦曼莎,一不小心就吃了个够。
她转身,望着那两个背影如大写的“鸾凤和鸣”、“夫妻恩爱”、“伉俪情深”等词汇的人走远,忽然回过味儿来。
几大步走到杜白晴旁边,把跟杜白晴邻座的一个大小姐就这么生生掀起来,自己坐到人家位置上,一手撑着桌子,厉声问杜白晴道:“不是你说他们关系差吗?不是你说他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吗?你现在怎么说!”
杜白晴自己也被塞了一大口,心里正恼火得要死,没想到现在还要被个小门户的野东西怼着脸质问,顿时脸就气红了。
朋友们都在看她,她等了几秒,竟都没人帮她说话。
委屈的眼泪当时就盈满了眶,她努力憋着,靠自己反驳道:“你说什么呀?我们聊过这个话题吗?我们聊的是,爸妈教我们要怎么辨别男朋友对你有没有意思,谁说他们啦?你偷听我们说话也听清楚可以吗?不要血口喷人好吗?”
窦曼莎回想起来,她们一帮人虽然常常不避讳“你表姐”、或“你姐”,但好像真的极少指名道姓说“赵茜茜”
而且,他们的嚼舌根都是在口头上——至少,在窦曼莎跟她们有交集的大群里,没这么直接过。
窦曼莎一口气堵住。
就算她现在义正言辞地说,“你们明明就说过是她”,哪怕理直气壮,也很没意义。就像小孩的撒泼打滚,平白给人看笑话。
她今天让人看的笑话已经够多了。
因此,她也不纠缠了。站起身,把一桌人,以及这桌为中心,辐射出去的邻边频频往这边投掷注意力的几桌人,睥睨了一圈。
然后,她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冷冷道:“就你聪明,耍花招不留痕迹;我今天上你的当,以后别人也会上你的当!相信她的人,”她看向别处,说,“我要是你们,这种人我今后绕着走好吧?”
说完一甩头,回自己那一区去了。
杜白晴被她呛在原地,脸红得似要滴血。她一摔膝上的餐巾站起身,朝着窦曼莎的背影说:“你这种人,自己做丢脸的事,失败了就来攻击别人!我们没惹你,我的朋友也不是你能随便威胁的好吗……”
她的声音纤细,带着令人心疼的脆弱。
身边的小伙伴,今晚瓜吃够了,巴掌也挨够了。眼看他们的意见领袖委屈落泪,似乎要在人家的寿宴场上,跟人争个高低……
平时可以争。
换个场合,他们应该还会一拥而上,帮杜白晴骂一顿那些不知轻重,咖位不够还敢来乱套磁的小门户;但这个场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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