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摆烂的我躺赢了(穿书)(8)

作者:甜荞


毕竟,苏糖灵魂再成熟,身体也只是个小婴儿。

哪怕她此时精神奕奕的,丝毫没有疲惫的意思,但事情想多了到底费神,对身体也不好。他们虽然想拯救苏家,可也不舍得太劳累苏糖。

等以后吧。

几人便默契的抛开话题,后续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便好,转而专心地哄起了苏糖。

苏景武献宝似的拿出拨浪鼓,轻轻摇了摇,脸上露出二傻子一样的笑容。

他现在也不羡慕妹妹更关注大哥了,毕竟照妹妹的说法,上辈子大哥一直流落府外,跟他们兄妹见面都很少,远香近臭,妹妹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

他可不会承认,刚刚听到大哥的经历时,差点湿了眼眶这回事。

“好了好了,妹妹困了,快别逗她了。”

玩了一会儿,见苏糖又困的连连打起了哈欠,林氏招手开始赶人。

“咱们这离文远伯府也不远,这么会儿功夫,想必那边也该来人了,妹妹你们也见过了,就别守在这了,都出去吧。”

也是巧了。

这边林氏才提起文远伯府,外头很快就响起了敲门声。

守门的小丫头嗓音清脆,回禀道:

“侯爷夫人,德义管事回来报信了。跟他一同来的还有文远伯,说是给您赔罪来了,如今就在外院花厅等着呢。”

闻言,苏贺南慢悠悠从榻上站了起来。

他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正了正神色,交代两个儿子道:

“你们如今一个十四,一个十二,都不小了。跟我一起去前院,也不用露面,就在一旁的侧厅候着,有些事你们也该学起来了。”

苏景文兄弟俩对视一眼,他们正愁没机会参与这件事呢,没想到爹爹竟然没有避讳他们的意思,自然是求之不得。

忙应了声是,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而苏糖虽说也想吃瓜,奈何身体实在是不允许啊!

她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前院的事,很快就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而在她睡后。

另一边,前院花厅。

文远伯有些不安地喝着茶。

他年近四十,保养得宜,身材也是这个年纪少有的清瘦。

虽说文远伯府日渐没落,他也没什么本事,如今远离朝堂,只在户部领了个闲职,可世家教养出的长袖善舞,却深深刻在骨子里。

见苏贺南绷着脸从里头出来,文远伯竟像没看出他不欢迎自己似的,一脸笑意地迎了上去:

“苏侯爷,许久不见,听闻您府上今日得了个女儿,真是恭喜恭喜啊!”

说着,还吩咐下人献上几箱厚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那也得分是什么事!

“恭喜就不必了。”

苏贺南可没有跟文远伯绕弯子的意思,冷着脸,直接便道:

“要不是我家下人机警,抓住了几只吃里扒外的硕鼠,本侯还真不知道,这景阳侯府到底是姓苏还是姓李了。文远伯府的人可真是有本事,当我景阳侯府是菜市场吗?说进就进,连我府里采买下人的事也要插手……今日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就休怪我不念祖辈的交情,定要让圣上还我个公道。”

一听苏贺南提起皇帝,文远伯忙收起嬉皮笑脸,愈发不敢大意。

他也清楚,这事无论放谁府上,心里都不会舒服。

而在皇帝那里,景阳候正得重用,伯府却日渐没落,靠着祖辈余荫才勉强在京城站稳脚跟,可不敢跟侯府硬碰硬。

可谁让他也不知情?

要不然,就算再纵着妻子,文远伯也不会让她干出这种事。

原本还想替她遮掩一二,可景阳候这意思,明显是要追究到底了。

文远伯咬咬牙,到底没敢隐瞒,便把来之前问到的实情一一说了。

“这事确实是伯府做的不对,我给您赔个不是。”

文远伯认真一揖,才接着道:

“可也请您看在苏张两家过往的交情上,看在张氏对定远将军一片真心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说起来,她这么大费周折,做了这一通糊涂事,也不过是偶然在前年中秋宫宴上看了大公子一眼。见他与定远将军眉目相似,就此睡不安寝食不下咽,只觉得当年定远将军若是没死,他们的孩儿也该如大公子一般大了……”

说到最后,也不知是羞愧,还是为自己难受,文远伯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

可话中透露的意思,却如同一声惊雷,将在场其他人都炸了个人仰马翻。

定远将军!

这是苏大伯当年战死后,朝廷钦封的名号。

至于张氏,虽说藏在侧厅里的两兄弟并不知道上一辈的情况,但猜也猜得到是谁。

这个理由,着实是让在场人有些诧异。

而诧异之后,则是对文远伯的侧目。

就……挺稀奇的……

头一次见妻子明晃晃地思念旁人,丈夫却能如此大度的。不仅不责怪,竟然还帮着说话。

这胸襟!这气度!

若是朝廷选拔官员论气度不论才华的话,这文远伯当选第二,绝对没人敢当选第一!

众人各自唏嘘,一时间,花厅里安静极了。

倒是苏贺南。

短暂的惊诧之后,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文远伯,冷笑道:

“你这话说的,若不是我了解张氏,还真就信了。”

第007章

“侯爷这是何意?事到如今,下官怎敢再诓骗您。”

以为苏贺南不信任自己,文远伯都顾不上心里那点难堪了,忙解释道:

“若不是怕侯爷误会了伯府的用心,我何至于自揭家丑。我再没本事,到底是一个男人,如何会拿这种事当幌子……”

关键!

这次对上的,还是景阳侯府,是那位定远将军的家眷!

那位轻而易举,便让他夫人思念了一辈子,而他日日体贴呵护,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两相对比,更觉心酸。

偏偏,生怕侯府调查清楚后,更疯狂地针对他夫人,文远伯连遮羞都不敢,就只能这般赤裸裸的把事实揭露出来,以祈求一个原谅。

可以说,这会儿的文远伯,为了救他夫人,算是把面子里子都踩在脚下了。

而这一点,苏贺南又如何不知呢。

他叹了声气,有些同情的看着文远伯,缓缓道:

“伯爷误会了,本侯方才那番话,可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我指的是张氏。”

“当年退婚一事,可不是侯府主动提的。那时我大哥刚出事,府中上下都瞒着我娘,生怕她出事,可张氏却急吼吼上门,跑到我娘面前哭自己命苦,惊的她当场昏厥。后头我大哥的死讯确定,张家更是连夜上门来退亲……只不过为了面上好看,张家又拿张氏的姻缘说事,侯府念着那点旧情,加之当时连损两位主子,实在经不起风波了,便也顺了他们,这才对外说的侯府主动退亲……”

“张氏要退婚,不能说有错。可要说她对我大哥有多厚的感情,我却是不信的,李兄还是莫要被蒙骗的好。”

闻言。

所有人:!!!

再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内情。

一时间,花厅里安静极了,便显得侧厅椅子挪动的声音越发的刺耳。

苏贺南抬抬眼皮,往两个儿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文远伯——

文远伯已经傻在原地了,根本无暇去关注那些小动静。

他一直以为,张氏会嫁给他,是迫于家里的压力,是被逼无奈。而张氏当年颇有美名,文远伯爱慕过她,却也只能放在心里,毕竟她的未婚夫那样出色,自己却没什么本事。

哪成想,突然有一天,美人跌落泥地,竟然嫁给了他。

文远伯是又高兴,又惶恐。而张氏也如他想象中那般,清高又忠贞,始终忘不掉前未婚夫。

偏偏她越是这样,文远伯就越愧疚。

他在外做不出什么功绩,便努力当一个二十四孝好丈夫,这些年唯妻是从,就是为了向妻子证明,他并没有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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