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侯府夫人开始止损(95)
作者:笃行有福
“听说,婉儿妹妹已定亲。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见面,此举委实不妥。”
为了逼自己快些放手,谢词婉直奔主题,大胆问道:“婉儿,就想问问惟愿哥哥,如果婉儿拒了徐家的婚事,惟愿哥哥愿意娶我吗?”
“不愿!我对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告辞。”穆惟源语气温和,却神色坚定。
他对自己无意的姑娘,向来这般绝情。以前见他对别的女子如此,以为自己总会特别一些,谁知当今日问到这个问题时,也是一样被他不留情面拒绝。
“我究竟哪样比不上我二嫂。”终是不甘心问了出来。
穆惟源倏地一转身,厉声呵斥道:“休要胡言,我与她清清白白,她人都不在尚京了,你们谢家的人还要如此对她。”
说罢,穆惟源恼怒甩袖离去。
谢词婉也终于看到他声色俱厉一回,去维护一个让他在意的人,无论她怎样努力,都不是穆惟源心中的那个人。
一滴滴清泪像断线的珠子,从脸庞滑落。她轻声喃喃道:“从此刻开始,我会一点一点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抹掉,试着换成另外一个人。”
眼看又快到年底,护国侯府今年比往年更忙。
冬月二十八,就是三房长子谢词淮的大婚之日。
郑氏这一月来,也收起了编排人的心思,虽有谢庭芳帮忙,可安排还得以她三房为主。
这不,谢庭芳催了几次了,谢庭舟夫妇俩都没把宾客人数确定下来。
谢庭芳也不好预估席位,膳房里的该采买的东西迟迟也没买回来。
“三嫂,今日都冬月二十三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客人数量报给我。”一直拖延,谢庭芳主动找到三房院里来了。
郑氏虚荣心强,自己儿女有出息了,不想在娘家人面前丢脸。
正要与身边的嬷嬷出门,去给自己爹娘买件裘袍。
“哎哟,看我这记性,三妹妹先到厅堂坐坐,我与你三哥再合计合计。”
郑氏把谢庭芳请到厅堂后,又对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把老爷给我叫出来。”
那小厮唯唯诺诺说了句:“太夫人,你饶了小的吧,小的不敢去。”
郑氏一看这情景,就知道谢庭舟昨晚歇在何处了。
“柳氏那个贱人,看我今日怎么收拾她。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敢勾引老爷。”
她穿过正院边角门的甬道一路骂骂咧咧,最后进了荷香院。
一脚踹开厢房的门。
谢庭舟只穿了一身中衣,怀中正抱着一脸娇羞的柳姨娘。
房门突然被踹开,吓得柳姨娘忙抱紧谢庭舟,花容失色。
郑氏看到这一幕,滔天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一把扇开被褥,她不敢打谢庭舟,拉过柳姨娘就是几个耳光。
柳姨娘是谢庭舟今年才纳的妾室,本是后院打杂的丫头。见她长相清秀,年轻又温顺,与年轻时的郑氏有几分相似。
看中后,当晚就收了房。
郑氏几日后从娘家回来时,小丫头摇身一变成了谢庭舟的柳姨娘了。
谢庭舟喜欢得很,几乎夜夜留宿她的房里,宝贝得很。
就连之前宠爱的余氏,也就是谢词盈的姨娘,如今都厌弃了。
谢庭舟推开郑氏,把刘姨娘牢牢护在怀中,“你这疯妇,柳儿可是我正经的妾室,你打她作甚。”
“难不成,一大把年纪了,你还想学大房佑儿媳妇那般,把一个家闹得不成样。”
大房谢词佑的妾室田婉,两月前生了个男孩,周氏的病情就更重了。
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与府上的人也不往来,整日把自己关在院子。
不让谢词佑进她房间,夫妻俩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与袁氏也彻底闹僵,如果不是为了云姐儿和玉哥儿,只怕周家早把她接回去了。
之前郑氏还嘲笑周氏,如今看看自己后院的事,也清静不到哪里去。
毕竟她年岁也大了,骂几句气一消,也就作罢。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快活。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把老命搭在这狐狸精身上。”
“三妹妹问客人的事,都到我们正厅了。”
谢庭舟转身拿过自己的袍子边穿边数落郑氏,“如果不是你执意要给你爹娘买裘袍,昨日我就把名单的人数算出来了。”
“我看你整日和大嫂、二嫂比,都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裘袍一件就得上千两,你哪有那么多银子挥霍。你的私库,能赶上她们的一半私产。”
前几日,郑氏见袁氏,给她娘家母亲买了件狐裘,郑氏眼红,也想显摆一回。
“有没有不要你管,反正我定要给我爹娘买。”
夫妻俩从柳氏的厢房出来后,边走边吵。
“此次淮儿的婚事,我母亲私下补贴我们三房不少,怎么没看你给她买件。”
按侯府规矩,每房娶新妇,嫁女儿都是侯府的费用,但超过了三千两就得自己出。
郑氏此次把排场故意弄大,早超过了侯府规定的银子。老太太知道后,自己默默掏了腰包。
郑氏心中愧疚,也没反驳,谁知谢庭舟还不罢休。
“你爹娘给你的那点嫁妆,全卖光,只怕都不够买一件。”陈庭舟见劝阻无效,火气更大,
就往郑氏的伤口撒盐。
郑氏父亲只是一个七品小官,当年她能嫁给谢庭舟,也只是因为两人暗结珠胎。不然以郑氏的出身,谢家高枝她是攀不上的。
她的嫁妆比起大房和二房,寒酸得很,经常让人嘲笑。
听到自己夫君又提起此事,郑氏故意挑衅说道:“我的嫁妆不够,不是儿媳马上要进门了吗?”
谢庭舟神色一顿,叹道:“哎哟我的天爷!徐家姑娘性子,你敢去招惹。我看你还是歇了那份心思吧,只怕到时,被收拾的人是你自己。”
郑氏愣在原地,谢庭舟越过她身边,径自进了厅堂。
这句话可不是气话,与徐蔓娘打过几次照面,次次都让郑氏吃闷亏,还不能说出来。
谢庭舟一提醒,郑氏也停了给自己爹娘买裘袍的心思。
拿到客人名单后,谢庭芳预估大概有个五十多桌后,就带上人一起出府采买。
一直忙到申时一刻,还有少部分需要用时再去拿。
谢庭芳让采买的人先回去,自己带着丫头去了尚京有名的珠翠楼。
一个月前她在这里预定了,一支翡翠玉簪和翡翠耳坠。
伙计为她包好后,她和丫头麻利出了珠翠楼。
马车在惠康坊停下。
今日是陆伊冉的生辰,谢庭芳自从知道,她们母子俩回到尚京后,也一直未来打扰。
就想等到陆伊冉的生辰来看看她们。
门房的人一看是谢家的马车,不敢怠慢,如实相告,陆伊冉一个时辰前,出府去了。
谢庭芳也没空等,只好把东西放在门房,让其转交。
陆伊冉几人则被陆叔带到了城外西郊,之前她卖掉的田产处。
几人下车都是一脸愣,只有循哥儿和怀里的小狸,一下地就欢快地疯跑开来。
“陆叔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姑娘不是把地都卖了吗?”阿圆不解地问道。
陆叔呵呵一笑,“侯爷早就买回来了。”
几人都是一脸惊讶,不敢相信地看向陆叔。
只见之前的汉田四周,用青砖筑起了高高的墙垛,一直延伸到山林口的小路交接处。
完全与这边的水田和种植的粮食、果菜隔开。
陆伊冉心中也不知是何感受,神色复杂开口问道:“他何时买回来的?”
“那官户人家从你手上买过去,只怕地契在手上还没焐热,侯爷就找人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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