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侯府夫人开始止损(104)
作者:笃行有福
为何陆伊冉至今不愿接纳他,他心中明白,有些伤,只怕一辈子都治愈不了。
何况陆伊冉嫁到侯府几年年,她日日受这样的折磨。
什么家族利息,都是为了别人,一次一次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
他恨伤害陆伊冉的人,也更恨他自己。
只好可耻地紧紧抓住她不放。
见识过冷漠无情,用利息维持的亲情,陆伊冉对他往日的深情就更加可贵。
往日他不在意,失去过一次,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有多糊涂。
知道陆伊冉想逃开,可他舍不得放手,一次又一次想着法子挽留。
“母亲,孩儿再说一次,别再做伤害她的事。我不能动你,可你身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尤其是你最在意的人,如若不信,你可以去问一下宫中娘娘。”
说罢,谢词安决绝地转身离去,可那份狠厉还留在原地。
陆氏和她身旁的嬷嬷,吓得一动不动。
回神过来的陈氏,瘫坐在游廊美人靠上,嗫嚅道:“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
而消息很快也传到华阳宫。
谢词微并未像往常一样怒砸东西,来发泄心中的不满,而是单手撑额,沮丧无措。
她心中跟明镜一样,谢词安已经开始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了。
她手下几个忠心的暗卫,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
青阳刺死陆伊冉的人,她用的是如烟阁的杀手。几日后,那批杀手,无缘无故离奇死亡,死相极其残忍,他们的双手都是被人一刀砍掉。
甚至连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如烟阁,也是在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去惠康坊刺死陆伊冉的人,谢词安回京前只是被童飞打成重伤。谢词安回京后,她手上的精心培养的暗卫没留一个活口。
与她母亲去惠康坊,抓陆伊的旁支堂叔,全部被逐出尚京,偌大一个南城老祠堂,只留下三房一家。
谢词微从没这么迷茫过,以为谢词安还会像往常一样支持自己。毕竟他们都是谢家人。
可自己这个同胞弟弟却断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他虽没舍弃自己儿子,选择别的皇子。
看似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这边,可细思极恐,许多近日发生的事都好似和他有关。
*
谢词安巡视完城外的军营后,才回到惠康坊。
厨房里,陆伊冉带着云喜 、阿圆和袅袅正在准备今晚上的守岁宴。
谢词安伫立在院中,感受这份难得的幸福,听到陆伊冉的声音,他才觉得一整日空落落的心口,终于被填满。
“阿圆,去把我酿的菊花酒倒一盏来。”陆伊冉手上不得空,对着折菜的阿圆说道。
这菊花还是她和循哥儿,在丘河无事时,采摘的野菊花。阿圆心眼实,离开时全装进了包袱。
陆伊冉不想浪费,全酿成了酒。
那晚阿圆偷喝过,味道不错。
以为这些乡野的东西,侯爷和她们姑娘都看不上,自然她就能独享。
从小流落街头,养成了护食的习惯,除了循哥儿,谁都治不好她这个毛病。
“今晚不喝菊花酒,该喝屠苏酒。”阿圆站在原地,有些不情愿。
云喜早看出了她的心思,把她往门口推,“还不赶紧去,姑娘煮菜用,一小杯就行。”
“嗯,”声音响亮,飞快出了厨房。
出门时差点撞到,在院中漫步的谢词安。
阿圆忙藏起自己的小心思,屈膝施礼后,越过他往库房去。
谢词安却拦着阿圆,淡声道:“把菊花酒搬到我书房。”
阿圆不乐意,却又不敢反驳,也不吭声,耷拉着脑袋。“侯爷,你不能喝酒。”
谢词安趁机说道:“用一年的五香糕换。”
阿圆心动,一脸喜色,想起陆伊冉的叮嘱,忙改主意:“我不敢,姑娘说你不能喝酒。”
谢词安非但不气,反而心情开怀。想到陆伊冉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在意,笑道:“我不喝,看着就好。”
看到这些花,就能让他想起,他们一家三口,在丘河短暂而快乐的日子。
傍晚时分,终于备好一桌膳食。
又一轮的花炮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惠康坊。
循哥儿今日高兴得很,他喜欢看花炮,要不是谢词安拦着,只怕早跑出去了。
他今日穿一身大红的锦缎长袍,外披正红色缂丝貂皮袄,长得玉雪可爱,穿得又喜气。
人人见了都想逗一逗,抱一抱。
菜肴上齐后,一家人正准备开席时。
门房的小厮就前来通报:“夫人,说是你的故人,在门口等你。”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撕破脸
云喜和阿圆到门口一看, 竟然是方嬷嬷一家人。
陆伊冉虽然很高兴,在尚京能见到方嬷嬷,但有太多的疑问也随之而来。
今晚守岁宴不太方便过问, 只能抽空在说。
晚膳后, 陆伊卓带着循哥儿, 还有袅袅在坊院放花炮。
云喜和阿圆则带着方嬷嬷一家去了倒罩房安置。
屋中又剩下两人,本来陆伊冉想随循哥儿他们去放花炮。
谢词安却提醒她,不要去打搅两人。
屋中没了旁人,陆伊冉也不愿遮掩,直言问道:“是不是你的人, 把嬷嬷一家接到尚京来的。”
“夫人,你错怪为夫了。你人不在青阳, 碧霞和如风也去了别处, 与我无关。”
除非他主动告知,不然任凭陆伊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头绪来。
她计划过了正月十五,就动身回青阳。这下方嬷嬷拖家带口来尚京, 又影响了她的计划,她又不好开口拒绝。
心中生着闷气, 谢词安给她煮的茶,她也不饮。
轻哼一声,并狠狠剜一眼,“等我问过嬷嬷就知道,到时……”
“到时, 为夫任你罚就是。”谢词安坚持把一盏, 消食的清甜果茶推到她跟前。
陆伊冉很喜欢这个果茶,心中想着不饮, 可味道实在诱人。
忍不住浅饮一口,停不下来,又连着喝了几口。闷声纠正:“说了,不许再喊我夫人。”
她水润饱满的红唇一张一合,半嗔半恼,面颊泛红,杏眼潋滟。传递给谢词安无法抵抗的诱惑信号。
谢词安压抑着体内的冲动,凑近陆伊冉,耳语道:“那我就唤你冉冉,可一喊这名字,为夫就想与你亲热。”
他眼神炽热如丝,眼底的情愫也翻涌起来,喉结加速滚动。
陆伊冉脸色微红,不自然看向他那处,果然起了反应。
她马上移开视线,离他远远的,心中暗骂一声。
见她一脸戒备,心中一软,自责起自己太过孟浪。
谢词安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把一个精致的手炉塞到陆伊冉手上。
陆伊冉心头有气,又把手炉塞回他手上,“不稀罕。”并嗔怪道:“动不动就立起来,你就不能控制一下。”
“没办法,你也不想,你冷落它多久了。它就想立起来看看你,看不到,闻闻也行。”谢词安手持香茗,一本正经答道。
不说还好,这一说还更过分。
陆伊冉气得通红一张脸,起身下榻。
谢词安忙拉着她,改口道:“今夜守岁,夫人就别和为夫置气了,看看手炉上的花纹你可喜欢。”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新的手炉,上面的花纹是她喜欢的茶花。
“这是为夫去铜匠铺子亲手雕刻的,你一个,祖母一个。”
“别气了可好?”谢词安低声下气,又把手炉塞到陆伊冉手上。
亥时一过,惠康坊又安静了下来。
今夜守岁,陆伊冉告诫自己一定坚持到天亮,可刚到亥时,人就困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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