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只想高冷装杯[穿书](89)
作者:硬到被人追
前脚刚调整好状态,后脚一道急扯白脸的声就在洞中响起:
“师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伴随着声音的还有连胤修急措的脚步声。
男人紧张的看着他,眉心拧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注意力全在他身上,连自己身上沁出血渍的伤口也没发现。
“无碍。”
沈持峦摇头,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很快发现连胤修身上的衣裳有不下五道口子,整个衣裳破烂的有些斐然。
腰上一片呈现出暗蓝色,隐约的血腥味在空中散发,本来很想多问几句是谁干的的沈持峦,在眼神无意识对上他时又咽了回去。
这些不需要他过问。
只用着法术为他止完血后顺便洁了衣裳的血渍。
连胤修看着为他治疗的沈持峦有些失神,他们就好像一对凡间的夫妻,他狩猎时被猎物咬伤,回到家中后细心的妻子因为担心他而亲自上药。
如果可以让时间就此暂停就好了。
好像多受伤也……挺好的。
回过神后沈持峦已经在椅上休息,连胤修眉眼柔和的看着他,以后师尊就不需再用假面示人,东躲西藏了。
师尊还给他洁了衣服。
咳,其实这件弟子服穿了很多年正好破旧了,那便放到储物空间中,再重新拿件新的穿好了。
然而坐在椅上摆烂的某人:完了,法术白用了。
他忘了,连胤修这身弟子服破成什么样子了,洁了也白洁,都没法子再穿了。
“师尊想出去转转吗?”
沈持冷不防的听见他这句话,心中骂了他一百个王八蛋,平日里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行,今日他说出去就能出去了?
“不想。”
他回答的跟干脆。
连胤修唇角抿出的笑再也坚持不下,“为何?”以前不是总想要跑出去么,怎么这回做好了准备,他却拒绝的这般快。
沈持峦看向他,目光清淡。
一句话没说却更像是句句说罢。
连胤修苦笑心中明了,他是不信自己了。
“师尊,出去晒晒太阳好不好。”骨节分明的手将他散落的头发重新冠起,看着眼前因长时间没见阳光而有些苍白的小脸,他心里一痛。
他认真的?
沈持峦有些疑惑的看向眼前人,男人似乎也是怕他不愿,像是做贼似的不断靠近他。
最后牵起他垂在身侧的手,这一刻他就像是坚持多年终于偷到了腥的猫似的,小心翼翼之中更多的是满足与窃喜。
余光时不时扫在沈持峦身上,见他没有抗拒的意思,便拉着他向门外走去。
门外风絮温和,朵朵浅云挂在太阳旁好似在为人虚挡住些强烈的阳光。
突然见到日光后有些刺眼的下意识去闭上,下一秒便觉察到眼前强光暗了暗,他睁开眸子,眼前多了只手。
与他对上视线,连胤修笑了笑,“是弟子考虑不周,没考虑到师尊的眼。”
“……”没憋好屁。
“师尊为何这般看着我?”
“我要见沈遂。”
第72章
“沈遂就是你身边那只妖兽么。”
连胤修对沈遂这个名丝毫没有意外,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被一览无余的铺在他眼前,这种感觉让人不是很喜欢。
不过能成长到这样他还是很欣慰。
“嗯。”
沈持峦在他的注视下坦荡应声承认,半点没有继续隐瞒的意思。
如今他情况,他身边的人,连胤修全盘皆知,又怎么会不知道沈遂就是遂渊,他能这样问是心中早已知晓了答案,再骗他也没什么意义。
当然这样有点不好的就是,他不知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事,更不知道连胤修暗中派人盯住了遂渊。
在沈遂醉酒后向孙湄舞吐露的真言,一字不差的全落入他耳中,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他知道孙湄舞与沈持峦见面后,立刻赶到的原因。
他在害怕。
他怕沈持峦会因为听信她所言,而彻底将他抛弃,他怕沈持峦会和她一起离开谪昇门。
孙湄舞这个女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口腹蜜剑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何况曾经还追求过师尊,若是让她有机可乘岂不是危险置身。
走着走着沈持峦便发觉,这路好像不是往海院走的,也不是往丹宗的路。
更像是往主峰去的。
路上时不时碰见一些弟子,他们都很规矩的称连胤修大师兄,在目光落到他脸上时像是触电了一般,迅速收了回来埋头往前走。
走的方向恰恰与他们相反,直至擦身而过时沈持峦猛然想起,他这张脸还没有易容。
在要施法时连胤修拉住他的手,沈持峦不解的看向他,男人一手落在他两侧掐了掐,终于感觉到指尖有了些软肉,这才松开手。
“这些弟子尚且年幼不知你的身份,不易容也无妨。”
见他神色似乎有些动容,连胤修继续说道:
“丹宗今日在按例分发一些补给的丹药,资质老些的弟子基本都在那里,师尊无需担忧身份暴露。”
沈持峦被他说的心动,心中存了丝侥幸心理,连胤修说的有道理,况且事发到现在都过去了一百多年,退一步来说,就算有老弟子应该也认不出来了吧?
于是抱着这寸侥幸一路向前,眼看着前面弟子越来越多,而且再走几步就是演武殿。
这处弟子众多,除外还有一些授课教学的掌教喜爱在此聚集,时不时为弟子解惑答疑。
沈持峦不明白连胤修究竟是什么意思。
将他带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沈持峦顿下脚步,心中有了个模糊的答案,他道:“沈遂在何处?”
“就在演武殿中,弟子可是叫人去请了几趟都未能请来,不过在提到师尊名讳后便即刻赶了过来。”
他可还想着替师尊试探一下这妖兽,会不会在某些时候将师尊出卖,结果很理想明了。
有血有肉有骨气,还有那么些…忠心。
应该可以这样去说它吧,只不过忠心在他这里算不上什么。
人性都是自私的,只要稍稍对自己有利便会毫不犹豫将他人剥肉取骨,与其让人表露赤诚忠心,不如手握把柄让人不留余地的更好为己所用。
时日是长些,这妖兽倒是与在环境中不同了。
还记得初入幻境时,那颗草就是由它守护的,不论是对他还是师尊都是下死手的致命攻击。
若要算起来,师尊就他可不止一次。
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海中浮尸似的,清楚而又痛苦的涌现上来。
他脸上一瞬的不自然,转而被肢体动作替代过去,演武殿前似乎是有人发现了他们,几位掌教聚在一起悄悄的谈论着,最后出来一位朝着这处向他们走来。
“胤修,怎的这些时日也不见你来殿中坐坐,我们这些老家伙们可都想着你呢,你青鸦老师几乎每日都在念叨你,说你是不是又下山了,等下次见到你还不知道何时。”
来的这位看着更老些。
身着道袍头发花白,一下巴长胡也跟着发起白,不过很是慈祥,说起话来丝毫没有架子端着,更像是老友之间的嘘寒问暖。
“最近是有些忙,不过如今已经忙完了。”
连胤修淡然的上前一步,为沈持峦挡上老者探究的视线,“弟子同人约好了时间,怕是无法再拖,改日请几位老师海院一坐。”
老者被他的话堵的只好作罢,随即表示理解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打搅你了,你快些走吧,还是莫要食言的好。”
在两人走后,老者快步向还在等着他消息的几人走了回去。
“你可看清楚了?”
“是不是沈持峦?”
“看清楚了,就是沈持峦,我很确定,不会认错的。”
“真的是他,这时候他回来做什么?”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他被三界通缉了百年,怎么可能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谪昇门,还是在胤修身旁,应该是胤修让人假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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