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只想高冷装杯[穿书](82)
作者:硬到被人追
眼瞧着周围驻足看两人的弟子越来越多,围的还有些水泄不通的样子,现场交谈贬低他的话此起彼伏,活像是进了菜市场似的。
耳畔全是嗡嗡的声音,半点听不见自己的声。
两人当下就换了个地方。
山高崖悬,往下看去可俯视整个外门内院,乃至外门的布防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四周被树木包围着,潺潺的流水声叫人听的颇为心静。
这一处不会有任何人再来打扰。
两人席地而坐,面对着倾斜而下的瀑布,惬意的仿佛只是换了个地方来休息的。
“岳紫凝这个人你能清楚多少。”
白创怔了怔,还是说道:“半知半解吧,虽说她心思单纯总喜爱打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还是很有分寸,很少说过她自己的事。”
帅比问他岳紫凝的事做什么?
难不成是知道和常姣师姐没可能,转而看上了他家师姐吧?
帅比要实力有实力,长的也不是不能见人,若是真的要追两人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岳师姐心思单纯,这么早跟他结成道侣……
岳师姐答应过他日后等下山与他一同回家乡游玩,若是真等到了那时,他们二人中还夹着一个帅比。
岳师姐还跟他说,她听的见的那些好玩的事只跟他一起分享过。
他们两个还说好了以后再有这种吃瓜事,还互相叫上对方,只要没死就不能忘。
一想到两人发展成道侣后的情形,白创就心中说不上来的怪异,嘴唇张了又张,嗓中的话不知道怎么才能说出来。
看出了他脸上的囧态和怪异,沈持峦只当他是想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瓜。
“岳紫凝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临昱仙尊?”
“噗通”一声沉稳落地,白创心中舒坦了些,明显比先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开朗不少。
“他啊,我还当是什么呢。”
“不然还能是什么?还能是我喜欢上了你岳师姐?”沈持峦懵逼,他刚刚说的话有哪个重点戳到他了吗?
被戳穿的白创瞬间脸上发烫,蹭的爆红,嘴中的话说的有些慌乱。
“没,没什么,我没这么想!”
“真的!”
像是发誓似的,又像是在跟自己确定,对上沈持峦戏谑的视线,迅速扬上头不自然的转移话题,不由分说的讲述临昱仙尊的事情。
“其实临昱仙尊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个通魔的叛徒,不过据我小道消息这仙尊早就死了,命牌都碎了,只不过没对外公布。”
“要我说,定是因为他实力强悍,若是真公布了死讯,那魔族的还不得开心疯了,直接抄家伙往谪昇打进来。”白创一边说一边吐槽道。
不过如今临昱仙尊的死讯公布出去,谪昇门有首屈一指的连胤修坐镇,是不在怕的。
按着以往那还真说不准。
“你说临昱仙尊他都是仙尊了,名利都有了,还这么想不开去跟魔族串通,他是不是脑子被人夹了?”
“……”其实,有没有可能,假如一下,他本人有双重人格,救魔尊的是另一个干的。
剩下的那个是个无辜的人民群众。
白创言之凿凿,脸上挂着茫然不解与扼腕叹息,爬到了高处就会忘了初衷,就再也瞧不见底下的风景了么。
甚至能让他为了利益,忘掉以前的仇恨。
真是太可怕了。
白创毛骨悚然的搓了搓手臂,还以为修仙的山上没有山下的虚与委蛇勾心斗角,想来是他太傻了。
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这些。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了?”
“没什么,我就是偶然听别人说起,有些好奇。”
“他弟子的事可比他更难评,收了七个徒弟,如今过的还算好的就属大徒弟连胤修了,别的离门的离门,隐世荒山的隐世,真是凄惨啊。”
“或许……这是临昱仙尊对他们的考验?”
“得了吧,人都死了还考验,我看是惩罚才对。”白创口下毫不留情,说到最后语气中差的都想替这些徒弟教训他。
行了。
他俩马甲都被泼了脏水捂臭了,还是臭到别人想打他的程度。
沈持峦还想试图再为自己辩解两句,不料被一道强势的女声捷足先登:
“与其为其不争,不如把这当成历练,不管再多努力修炼也空有一身修为,我门要的是德才兼备。”
“孙长老。”
女人这一次身上罕见的穿的正式保守,头上也是工整的用簪挽了个暨子,脸上神情依旧是熟悉的玩世不恭。
“你是紫凝的护修吧,紫凝正到处找你呢。”
“哦哦,好。”白创对一侧的沈持峦说道:“岳师姐在找我,我先走了。”
短短两句话就将白创指使走。
两人面面相觑,孙湄舞率先开口。
“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的话不是反问,而是带着十足的把握,从刚才有意的支走白创,就足以表明她已经确定了身份。
这一趟,就是专门来找他对峙的。
沈持峦摸了摸鼻子,“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现身为什么不找我,还是说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让你的妖兽唤做你弟弟在我身边,我竟不知你回来后嘴这般硬。”女人红着眼眶逼到他跟前,声音中带着三分颤抖。
要不是那日药桶中失手打翻了罐烈酒,沈遂喝了吐露真情,她到现在也被蒙在鼓里。
连沈持峦没死,甚至回来了都不知。
他死的这些年让她清楚,哪怕是作为多年老友的那些记忆,她心底也未曾好好放下过他。
说不清道不明,更多的是一种名为不甘的东西。
沈持峦被她逼问的一时不知道该先回哪句才好,眼泪一滴滴的从脸颊滑落,一双美眸很快红肿了起来,可见女人此刻什么都听不进去。
“你别哭了,我没不信任你。”
“还说没不信我,你连看我的眼都不敢看,你就是撒谎!”女人偏执的说道。
一种不看到他的眼誓不罢休的气势。
“……”沈持峦心累,一个两个的他还要哄。
很快如她所愿对上少年的眸子,看着是有些熟悉的眼孙湄舞眼泪流的厉害,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你既然…回来了为…为什么不去找我。”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口中的话也断断续续的。
“有点事要处理。”
孙湄舞闻言登时止住了哭声,擦了两把脸颊上的泪,喜出望外的不自觉连声音也拔高,“什么事?报复崔岩之?”,搞事她喜欢,搞崔岩之的事她更喜欢。
当年要不是他非为了什么公平,把沈持峦罚到雪灵谷禁闭,也不会出现以后这么多事。
也不至于让沈持峦彻底殒命消散在这世中。
沈持峦挑了挑眉,怎的说到报复崔岩之她都这般开心,“你就不好奇我死没死?如今站在你眼前的又是谁。”
他引诱的话落在孙湄舞耳畔,没有击起半点涟漪,若是按照往日这女人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今日倒别样的安静。
“不好奇,你能回来就好。”
孙湄舞神色淡然靠在他身旁坐下,出神的看着眼前的瀑布,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山崖上,颇像是固执的妻子终于寻回了失散的爱情,失散的丈夫,没有多余的话,哪怕就这么静静的陪伴也足以。
连胤修来时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面,心中泛出酸意,在他知道沈持峦来了这儿时就知道还有一个人会来。
那就是孙湄舞。
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清楚么。
几乎在他知道沈帅比就是沈持峦时,他那个叫沈遂的弟弟就已经在他掌控中,它做的任何事他都一清二楚。
包括它将身份泄露给孙湄舞,哪怕不是有意。
谁在他身边都危险,倒不如让沈持峦在他的身边,一刻也不能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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