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掌中啾他跑路啦!+番外(3)
作者:苏苏苏语
可,他也没办法啊,他真的不知道宴少叫什么啊!要怪,还是怪那个作者吧,连自己笔下的人物都不肯做详细设定,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抓抓脸,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宴溪,”宴少强忍怒意,“我叫宴溪。”
郁柠“哦哦”着狂点头,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签字笔,一把抓过合同,刷刷刷在上面补全了宴溪的名字,之后还了回去。
宴溪低头一看——
这人连问都不问一下自己名字是哪两个字,划掉原先位置上的“x”,提笔就写上了“宴西”二字。
宴溪看着“甲方”后面那一坨黑疙瘩和写错了的名字,真觉得额角突突跳。他忍着怒意问:“谁告诉你是‘东西’的‘西’?”
郁柠诚实地回答:“没人告诉我啊,你也不告诉我,我只好乱写一个了,谁知道你不是东西——”
宴溪:“?谁不是东西?”
“……”郁柠艰难补全后面的话,“不是‘东西’的‘西’……”
没说上两句话就把人惹恼好几次,郁柠心虚地低下头,隔着睡衣帽子抓了抓头顶。
宴溪没再理会他,想让他把笔拿过来自己写上名字,一抬头看见眼前这人穿着的小老虎睡衣,一个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黄色的毛绒绒睡衣,穿在这人身上意外的很合适。这身睡衣还是连帽的,头顶两个圆乎乎的耳朵,随着这人的动作一抖一抖。
再往下看看这张脸……
宴溪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一周前见到他时的情景。
*
当时他和一群朋友在酒吧里喝酒,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他抬头一看,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中间似乎倒着个人。
宴溪对看热闹不感兴趣,倒是身边几个朋友过去凑了个热闹。回来后有个男人说:“那边有个人晕倒了。他——”
朋友高深莫测地闭了嘴,用眼神朝宴溪示意一番。
宴溪很不喜欢他们这样故弄玄虚,连应付都不想应付,偏偏朋友是个不长眼的,还要凑过来继续说。
“挺漂亮的一个男孩,长得有点像——”朋友嘿嘿一笑,“鼻子嘴巴有点像小姜,不止脸长得像,那幅傻呆呆的样子也像。”
小姜,说的是姜佩真,宴溪同母异父的弟弟。
宴溪和姜佩真关系很差,听到这话更加不耐烦,他瞥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朋友,起身离开卡座。
“走了。”
“哎!宴少!等我等我!”
路过那一群围观群众时,宴溪稍微停了一秒。
晕倒的那个年轻男人已经醒了,正愣愣坐在地上,表情一片空白,围着的人群吵得很,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无法辨认谁在说什么。
宴溪看了一眼,刚巧看到那人也抬头看他。
平心而论,是有那么两三分像自己那个倒霉弟弟,不过仅限下半张脸。上半张脸——特别是那双眼睛,实在是比姜佩真好看太多了。
宴溪只犹豫了那么一瞬,周围的人群就自觉给他让开了路。
“原来是宴少的人,失敬失敬!”
“哦哦,我们谁也没碰他,就是看他刚刚晕倒了,过来帮个忙,帮个忙……”
宴溪:“?”
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大病,他只是看了一眼,就七手八脚把人推到了他身边。
那人身体软绵绵的,根本站不住,自己往后退一步,他就啪嗒一下倒在自己身上,紧贴着自己往前倒。
“你是在碰瓷吗?”宴溪冷淡道。
“啊对对对,”周围人立刻帮忙回答道,“宴少就是要带你回家!”
宴溪:“……”
这番鸡同鸭讲的对话真是让宴溪脸都绿了。
事情发展成这样,也不难理解。谁让平时的宴溪太过洁身自好,难得遇上一个人能让他多看两眼,这副场景太稀奇了,大家都想多看看热闹。
宴溪不胜其烦,挥挥手让司机把人带上车,准备在半路再把人丢下去。
那人一路上迷迷瞪瞪的,一会儿摸摸他屁股下面的座椅,一会儿趴到前排座椅上呆呆看着迈巴赫的标志,没出息的样子把宴溪看笑了。
“哎哎,你叫什么名字?”宴溪敲敲他的脑袋,问道,“为什么碰瓷我?”
那人选择性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叫郁柠,柠檬的柠。”
他一字一句回答得认真。
宴溪来了兴趣,又问:“你为什么跟我走?有什么企图?”
郁柠不说话了,两只眼睛在迈巴赫的豪华内饰中来回乱飘。
之后的行程中,宴溪每每想让郁柠滚下车时,郁柠都会用一种茫然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那双眼睛清澈又干净,像是一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潭水。
也不知道怎么了,宴溪鬼迷心窍地,居然真的带他回了家。
不过,这别墅宴溪平时几乎不住,一周时间过去了,他早就把这里还住着一个人的事忘到脑后了。
*
郁柠的老虎耳朵帽子又抖了抖,宴溪抬头一看,原来是郁柠打着哈欠在揉眼睛。
圆滚滚的老虎耳朵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向后趴平,在他放下手之后又重新支棱起来。
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和写错名字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宴溪低头笑了笑,伸手抓着郁柠头顶的睡衣耳朵拽到自己身边坐下。
他把那两张狗屁合同放到郁柠的大腿上,拔开签字笔的笔帽划去了错误的名字,之后握住郁柠的右手攥在手里,带着他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宴溪。
“知道是哪两个字了吗?”宴溪问。
郁柠点了点头,怪老实的。他抠了抠自己的大腿,刚才宴溪写字的地方痒痒的。
那两个字写得很用力,笔尖的触感透过那几页纸,透过厚厚的珊瑚绒睡衣,还能传到郁柠的皮肤上。
宴溪又薅了一把那对老虎耳朵,好笑地说:“在家里戴什么帽子?没听说在家戴帽子长不高的说法吗?”
“你好迷信啊!”郁柠不满道,“我的头发有点自来卷,戴帽子睡觉不容易压得乱七八糟。”
说着他把帽子摘了下来。
果然如他所说,发尾有点极不明显的弯曲。
“哎呀,不说这个了!”郁柠甩掉拖鞋,盘腿坐在宴溪旁边,拿起腿上的合同递到那人眼前,说,“你快看看这个!”
宴溪终于肯屈尊纡贵地好好看看这两份奇怪的合同,可他只随意翻了翻,便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日薪1万?”他用手指弹了弹这一沓订在一起的纸张,“日薪?1万?”
郁柠不明白他疑惑的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对啊……我们,我们本质上就是雇佣关系,你雇我做你的情人,我为你提供爱和关心,那你、你是不是应该付我钱呢?”
宴溪今天第不知道多少次要被眼前这人气笑,他用舌头抵了抵自己的牙齿,强按下发火的念头,说:“谁要雇你当情人?”
郁柠磕磕巴巴:“你啊……”
真想控控他脑袋里的水,宴溪咬牙切齿地想。他正想出声反驳,忽然间想起这次回家的目的。
沉默了几秒钟后,他绕过了这个让人头疼的问题,继续问下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那你说说,日薪1万是怎么定价的?”
这是郁柠脑补出来的。
根据《真爱无价》的大纲,从“宴溪”把小替身带回家,到白月光回国,再到小替身被打断腿扔出去,三人前前后后纠缠了一年的时间。郁柠按照狗血小说和电视剧中最常出现的“给你五百万离开XXX”这种桥段估算了一下,每个月的薪水大概在41.66667万元,除去五险一金、除去年终奖和绩效,每个月30万,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水平。
他偷偷看了一眼宴溪的脸色,没敢把这话说出口。
他颇为纠结地想了想,吞吞吐吐地说:“爱和关心还有陪伴,是无价的,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我知道你觉得贵,但我一定让你体会到物超所值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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