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番外(80)

作者:解虎锡


地上横着一具尸体,旁边跪着一个伤员,他自己的小部分肉渣还在散发焦味。玉霄子此番言论,非但没获得响应,就连原本与他一道的宋昭斐,都满脸写着抗拒。

他倒也能自说自话,又指着应崇惠笑道:

“此人不值得信任,将我们要寻的东西都匿在密室中了;不过,他身上还带着半块。有这两块半,加上我与蔺道友的才学,也不是不能破解;又或者……”

他顿了顿,笑容更是轻快:“你们是相信他,能活着把那半片残卷,递到你们手里?”

不等他说完,拏离就闪身挡在他面前,手中灵剑如电,劈向对方要害。他剑道醇熟,即使在修为略低的情况下,依然把玉霄子逼得节节败退。

蔺含章则快速向应崇惠奔去。只可惜,他还慢了一步。

应崇惠手掌还在袖中,被蔺含章抢出时,只扬出了一阵灰。

他以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将那半张残卷碎为了齑粉。

“现在只有密室中还剩半张残片,开启密室的法阵是我家祖传,只有我——活着的我才能进入。”

应崇惠躲在阵法师身后,快速地说完了这句话。

玉霄子周身气息一放,不怒反笑:“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杀——”

他话没说完,拏离的一剑从身后刺来,竟穿破了防御,将他捅了个对穿。

同时,那柄刚用顺手的七品灵剑也成了废铁,被留在玉霄子身躯中。他本人则毫不恋战,瞬时便到了蔺含章身边。

他二人默契不必多说,蔺含章早就凭空起阵,三人消失得比一阵烟还快。

只余宋昭斐——方才一点力气没出,此时却干巴巴道:“那二人就是我说的两个配角……”

玉霄子反手抽出剑,扔在地上,喃喃道:“凭空绘阵……有点意思。”

宋昭斐怕极了他发怒,还在说:“这些事我只告诉你,有时候情况会不一样,但……”

“只告诉我?”

玉霄子挑了挑眉,这表情他鲜少流露,倒是显得那张脸潇洒风流,不若道人,有些像个倜傥公子了。

“唉,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说罢,他便叹着气,十指一翻——一道细细血线,穿透了面前这“主角”的头颅。

玉霄子收回手指,拈着一点真种,一边漫不经心地为宋昭斐疗伤,一边道:“被人下了这东西都不知道。”

“……那、那是……是那阵法师弄得吗?”

宋昭斐甚至顾不上气恼玉霄子举动,恐惧得言语都有些失措。如此一来,种种反常似乎能联系上——难道他真是穿的,只是不愿承认。一直是他在暗中……

“高估他了。”

比起回应他,玉霄子更像是自言自语。他把那枚真种放在鼻尖细嗅,扑面而来的熟悉腐臭死气,让他也忍不住皱眉。

“这气味……”

他瞥了一眼宋昭斐,故作惊讶:

“居然是你那好师尊,霄练真君的手笔呢。”

第86章 保镖

只要玉霄子这阵法师还在一天,蔺含章就不可能冒着暴露风险,亲自对宋昭斐动手脚。

宋瑜自以为隐秘布下的那枚真种,就当做培养他们师徒“深情”的养料吧——既然要顶了拏离的主角位置,被宗门背弃的滋味,那假货也该尝一尝。

有时操控人心无需倚靠功法,反而能比任何傀儡都更有效。就如宋昭斐心中逐渐扩大的惶恐,也如此时满脸颓然的应崇惠。

他们已经回到小楼中,不过应公子怕是没心情再喝茶。静坐良久,才叹了句:

“竟没把朱鸢姐姐带上,是我对不住她。”

说这话自然无甚效用,但蔺含章也难得没在心中嘲讽。应崇惠此举虽是因着贪欲,惹祸上身……可谁又知其中是否命数捉弄?

就如玉霄子的出现,比上一世整整提前了二十年。彼时宋昭斐先遇见应崇惠,二人可谓天雷勾地火。世家贵公子迷恋宗门仙男,不仅一路护送,更是豪掷千金拍下了那日所有藏品,只为博佳人一笑。

不过等宋昭斐发现四方阁本就是应家私产后,也没少骂应崇惠鸡贼。玉霄子则是在这个时候,才趁虚而入。

书中应、玉二人,本是没有冲突的。争风吃醋也犯不上性命——说来前后两世,都是由蔺含章从中作梗,造就眼下这血海深仇。

不仅如此,其实在那【世界二】中,大概除了他和拏离,其余人都过得比现在快活得多。

可谁让是他有了这个重生之机……那些所谓“主角”的因果,又凭什么由他一个“炮灰”背负。

相比宋昭斐能凭着所谓剧情,听风就是雨地行事。蔺含章一路走来,可谓如履薄冰、步步为营。对应崇惠的遭遇,他只有感慨,并无同情。

他从没觉得遇见过的这些人——无论那【书】中是否提到——是什么“卡面游戏”;都是活生生的人,也都有各自念想。

可一步错,步步错,善果易腐,恶果难赎。不把手中东西紧握,岂非故意给人抢夺之机?

一时间,三人各怀了心事,相对无言。还是拏离发善心,看不下这凝重局面,出言道:“那玉霄子是何人?”

“此人向来神秘,修为颇深,却不是任何一派的弟子。最初有人听闻,是他自己在蓬莱搭了座草屋,叫什么冲虚观;他便自称为冲虚道人。”

应崇惠口中这些信息,也差不多是蔺含章全部所知;那本口口话本里,对玉霄子的来历也就有这么一句介绍,且也是由应公子说出,只不过对象换了人罢了。

所以面对拏离求知眼神,蔺含章只能憋出一句:“……故弄玄虚。”

“身份是玄了些,修为倒不虚。”拏离轻叩桌面。“不知宋师弟如何与他遇上了。”

他一向不爱搬弄是非,话也就说到这。反而是应崇惠恨屋及乌,立马出言刺道:

“看来那‘美人计’对我无用,对他却有用。啧啧,这就是你们太乙的门风?不重道义修行,都在容貌上下功夫,玩起狐媚惑人这一套。”

眼前若是其他的太乙修士,少不了跟他打上一仗。偏偏这二人一个是不好争的,一个又唯恐天下不乱。听了这话,眼皮都懒得掀。

应崇惠反骨在身,吵起架来他最厉害,没人跟他吵,反倒能自我反思。发觉话说重了,又找补道:

“想来也不能说是宗门的事,一大锅粥里,难免进两颗老鼠屎。”

拏离这才说:“失了偏颇的话就不必讲了,修为和貌相有什么关系?我从没觉得宋师弟面目上有什么特殊,你口称狐媚,难道不是心里有鬼;

含章容貌过人,也从不以此自矜。修行之刻苦,非常人所能及。你若不如他勤勉,更不能妄下评判。”

他话虽不长,表达的意思却多。蔺含章心念电转,面上难免流露喜色,拱手道:

“谬赞、谬赞;拏离师兄方是才貌超群,瑶林玉树。

有此典范,我等后辈举踵相望,束修自好,自然不敢走什么旁门左道,更别说动什么歪心思。”

这二人推梨让枣的,应崇惠夹在当中,呵呵干笑两声:

“合着就本公子长得丑,修为低,还不会说话。”

拏离只抿茶水:“ 不必妄自菲薄,应公子此番暗度陈仓,可是愚弄了所有人。”

蔺含章也道:“师兄莫见怪,应公子乃俗世中人,求财心切是常事……只可怜了朱鸢姑娘。”

这下,应崇惠也没心思再打机锋,抑下心中苦涩道:“现在,二位道长如何打算?”

师兄弟对望一眼,还是师弟说话:

“我们如何打算——当然是等公子交出残片了。”

“……有件事是我欺瞒在先。”

应崇惠看了看蔺含章,又看看拏离,突然福至心灵——蔺含章不是个好的,可他师兄是,而且把他克得死死的——一物降一物啊。

死亡的阴霾散去些许,应崇惠才道: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