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番外(62)

作者:解虎锡


小点的固灵丹叫小固灵丹、六乘慑心阵加收魂镜就叫六乘慑心镜、他前世的宅邸就叫小貞楼、他炼的那什么药叫净尘丹、颜色像银河的发带就叫星河纱……按他的逻辑,拏离就该叫拿火,涤尘也可以叫洗地。

总之,等拏离把星河纱运用自如后,他在秘境中的处境已经人人喊打了。

这也归结于一个定律,即流言传播的时间越长,辟谣的效果就越差。宋昭斐就连害人时运气也好得不得了,在他看见“拏离”屠戮弟子的同时,真拏离恰好开始磨炼星河纱。

毁掉一个人的名声,只需要一点风波,一点阴影,加上一点让人感同身受的恐惧。那几具死状惨烈的尸体,被宋昭斐好心抬了出来,也让不少人见过。加上本尊迟迟不曾露面,众人更是觉得恐慌。

藏剑倒是有不少人还在争辩,说师兄不是那样的人;可都被夺了舍了,哪还有什么人不人的。

这也是宋昭斐难得的高明之处:就算拏离此时举止正常地出现了,也极难分辨出他是否处于鬼修控制。较公正的做法,是限制他的行动能力,让他自己乖乖被金索捆了、或被阵法束缚。

在这人人自危的情况下,除了他本人,大概也无人会不认同这类做法——那样,真正的鬼修才有机可乘。

蔺含章自墓穴出来后,就把那处的阵法全部炮制了一遍,又打乱阵眼,叫人一时看不出差别。那些鬼修断不会知道,他们想复活的阴魄已经被他吃了,还在满秘境搜罗好肉身。

若非他早解决了那老鬼,宋昭斐利用自己“言出法随”特性,可以说布下了一个无解的局。

在拏离踏出山洞禁制的瞬间,一只羽箭凌空射来,带着破空之声,直冲他面门。

拏离侧头躲过后,第二箭紧随其后。这次那箭尖被他夹在了二指当中,离脖颈只有几毫距离。

箭上抹了毒,可以从皮肤渗入。拏离只是轻微触碰,双指间就感到微微麻痹,肤色也变得奇异。

他皱了皱眉,将毒性从指尖逼出。蔺含章在旁已是怒不可遏,抬手就要布下杀阵。

他已经看见弓箭手所在。那是个穿凝真道袍的修士,正拉满了弓,三根毒箭蓄势待发。

“别害人性命。”

拏离感到师弟杀气外溢,竟还有心情安抚。而就在他分神刹那,对方已将三箭连发。

拏离头也未转,手中涤尘一绞。一道剑气就把三枚羽箭卷起,又朝着来时的方向极速刺去。

一箭钉在弓上,将弓弦断开;一箭钉在抽箭的手上,将那人掌心钉在了身后高树上;最后一箭,直冲心脏而去,却在碰到修士躯体的那刻,分成了两半。

从金属箭镞、到竹木箭身,甚至连尾部风兽羽上的每一根纤毛都被劈开,落在那修士身上。

拏离也闪身至那男修面前:

“为何杀我?”

他如神兵天降,面上不带丝毫表情,在昏暝天色中还真有几分鬼气。对面那修士还想掏出法宝应战,却被拏离一袖打飞,又落入另一人手中。

“拏离!”

对他出手的这个修士他不曾见过,但此时说话的,却是个熟人——凝真的金丹修士敖危月。

女修来势汹汹,翻手便扔出一把飞剑。却不是朝着拏离,而是在空中拐了个弯,朝着蔺含章而去。

一剑堪堪躲过。对方却算好了他的退路,一只巨鸟正在上方盘旋。见他躲避,立即俯冲而下。两只利爪都如弯刀一般,上面还挂着不少血肉痕迹。

如此,却也冲进了蔺含章给那二人准备的灭生阵。他来者不拒,当即催发阵法,一股撕扯空间的巨力,登时便把巨鸟绞成了血雾。

“再对我师兄不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说话间,周身灵气暴涨,空中又浮起几个阵法,直冲那二人脚下行踪而去。在场谁也没见过这凭空起阵的作派,一时被他骇住,左右对望,都停了动作。

一个金丹一个筑基,要杀起来颇费力气。他也不能这么快聚集起再布大阵的灵力,只是吓唬一番,趁着那二人不敢轻举妄动,同时结出两个定身阵,将其困住。

敖危月天资一般,虽险渡了金丹雷劫,却没有真人位份。尽管如此,她在凝真的资历够老,心思也活络,对不少外门弟子都有半师之恩——先前的薛氏兄妹,就是她爱徒。

要说因果如何奇妙,便是蔺含章和拏离二人,到底没能逃离“打了小了、来了老的”的套路。

若是真师父也就算了,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能和弟子动手。偏偏敖危月不受那些管教,自己还有个好家族撑腰。她自打见了那二人遗骸,就一直在寻找紫金鼹的踪迹,想为兄妹俩报仇。

那只紫金鼹本是敖危月驯养的灵兽,身上有特殊香料。她就是借此循踪,找到这处山洞前。等待其中人出关,已有七天七夜了。

见来人是“拏离”,她更是怒不可遏——好嚣张的鬼修!不仅夺他人肉身,还坑害她两个乖巧可爱的弟子。

“无耻鬼修!”她一拧眉,生生冲破了阵法,“还我徒弟命来。”

第66章 连他一块砍了

她一句鬼修,蔺含章还以为是喊得自己。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装得比方才更加迷茫,疑惑道:

“师兄,她这是在说什么?”

“哼,装什么。”

敖危月破开了阵法,瞬间就闪至数百米外。同时设下禁制,以防那阵法师再发难。

“你们还带着他人的灵宠,以为不会叫人发现吗?拏离,亏他们说你是……”

“他人说什么不重要。”

一听这话,拏离也明白她口中徒弟是谁了;这话听一遍还行,听多了他自己都难受,直接道:

“紫金鼹确实在我手里。不过是在薛氏兄妹罹难后,我代为收养。

他二人也并非我所杀,而是薛绍妄图偷袭我和师弟,才被我废了修为;薛紫宁则是被那药物反噬,失了神志,最后被薛绍所杀。

他二人一个是被同胞杀害。一个是自刎而亡。我虽不曾阻止,但也不能算在我头上。”

“你以为我有那么愚蠢吗?”

敖危月冷笑道:“你的剑道不错,编谎可不在行。所言皆是漏洞,叫人如何相信?

你是何等修为,那二子又是何等修为,他们偷袭你,难不成是疯了?

就算你所言属实,你在这二人动了心思后,怎可能留他们的性命?若真是他们自相残杀,你为何要把这二人尸骨烧毁?

何况薛紫宁擅用药,怎么会被自己的药物反噬。我看是你见他二人身怀灵宝,起了贪婪。他二人为了自保,才不得已用毒对付你……可还是叫你杀害,并毁尸灭迹了。

哼,他们还说你被鬼修夺舍。我看你倒没怎么变,端得清高模样。恐怕滥杀无辜、欺凌弱小,才是你真面目吧。”

说话间,周遭又多了十几个凝真修士。七七八八皆是有备而来,将此处山涧围了个彻底。拏离和蔺含章腹背受敌,心下都有些无奈。

“那二人为何偷袭我,我也不知。”

他皱了皱眉,还是平静道。

“可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得我抢夺的。”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我……”

“师兄,”蔺含章拦下他的话,“不必向他们自证。”

他放出一道风符,将二人牢牢锁在气流内。随即轻抚衣袖,指尖捻着一线引香。

“薛氏兄妹谋害我师兄不成,余下的半滴天女凝香露,已被我炼入此香中。”

他露出个礼貌微笑,语气也柔软亲和。配上那少年人稚嫩嗓音,简直让人有些心旌摇荡。

“各位若是信了,就现在退出;若是不信,我已经控住风流,待点燃此香,就请各位亲自去幻梦中见一见那对兄妹,听听他们如何评说吧!”

话虽如此,他哪会给任何人退出的机会。此香为特质迷香,一经扩散,方圆数十里无人幸免——就看这些暗中旁观的,能不能来得及躲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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