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开反派路线,拯救落魄白月光+番外(16)

作者:解虎锡


拏离咽下肉串,又问翁衡:

“你主持测试,可有留意几个好苗子?云蒙秘境三十年才开放一次,机遇难得,刚入门的弟子中若有好的,让他们前去历练一番,也不是不可行。”

“执教们大概也有这份心思,今年的七个内门名额,是招满了的。那些弟子明日就会来向师兄见礼,到时你再仔细看看也好。”

“甚好。”

“只从天资上看,有二子是单灵根,其余都是双灵根。”翁衡犹豫片刻,还是说,“本有个纯正的风灵根……竟叫人打伤了。”

他说得含蓄,一听却知道是伤得无法了。变异灵根少见,若是还有得治,就算断了四肢也要扛进来看看。没能入门,恐怕是伤及根本。

一向话少的施星都忍不住发问:“今年如此险么?都打上云梯了?”

翁衡斟酌一番,还是原本地将蔺含章如何控诉赵兰庭,他请示师长后,如何准许二人对决……那剑修又是如何被废了丹田,吓得痴傻。

他未说二人姓名,角度也大体客观,众人听后都是一阵称奇。

“我竟不知阵法还能这般作用,也算奇袭。”

拏离也道:“这布局虽在实战中意义不大,于擂台上倒是有效。我们以往只知剑修来去自由是项优势,竟忘了这方寸之地本身也可成为武器;他那阵法是依地所作,若再以阵旗为辅,天地都布下罗网,岂不是瓮中捉鳖。”

詹云起是木灵根,听他完说便接道:

“灵植师中便有如此操作的,先在台上施种,时机一到便催发灵植,作为陷阱;不过也好破,灵植毕竟不够坚固,只能稍稍拖延,再生速度也赶不上剑砍。”

“还是对敌人不够了解,”吕幼麒也参与进来,“阵法成型前便是无用,只要及时发现,加以打断,赢面还是大的。”

“确实如此,我碰上那一回后,再遇着灵植师都不接近地面了。”

“不可等见招才想起拆招,”拏离说,“功法千变万化,实战中也没有书可读,还是得磨炼自身,提高实力,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这倒也是。修士普遍认为阵法攻击力不如剑修,但对决比的是综合实力,设计也在其中。听起来那个阵法的也是拖了一阵,才能布下杀招。要是碰上手再快的,上场便斩了他,神仙也没办法。

还是不够强。

翁衡颇有些惋惜:“只是又少了生员。若非如此,元陵真人同为风灵根,大概要收他为真传的。”

他师兄闻言笑道:“何必为未发生的事扼腕?资质虽难得,但此子毕竟心性不佳,纠正起来也费心力。”

“师兄是说他倚强凌弱,非君子作为?”

“被废了灵根,就神魂溃散至此,那世间还有人天生无法修炼,他们又当如何?何况他先与人结怨,又承担不起后果……位处优势尚不尽人事,劣势中哪还有他考虑的份。”

翁衡向来深谙慈悲道,直说:“难不成留人性命却是错了?”

“那阵法的弟子不也没杀他,此事可算作教训。”

众人默不作声,心想这教训太重了些。云梯之事不过一人所言,现下另一方又疯傻了,天知道情况到底如何。

也是蔺含章表现过于惊人。任谁也想不到,他三天前还是一副残缺病体,现今就能击杀筑基修士。只好推断这二人本身相差不大,中途起了争斗,有一方落败罢了。

而一句不偏私,世间几人能做到?翁衡有纯善心,见了蔺含章废赵兰庭,便觉得他心狠;若是见到赵兰庭偷袭蔺含章之举,大抵也要说赵兰庭恶毒。孰是孰非,难得真切。

拏离哪不了解他,提他去主持测试,也是想磨磨这性子,省得“天下皆知美之为美”。

剑修修得是剑,再这么拘泥小善恶,他不如去驭兽好了。

施星比他果断得多:“胜负已分,就算再有疑虑,结果也不能改变。我倒觉得那阵法师是有本事的,他也入门了么?”

“自然。只是他灵根驳杂,没被哪个长老收归。”

每年入门的弟子也就那几十人,阵法又向来收得少……拏离撂了签子,问:“这学生是姓蔺么?”

“确实是。”翁衡奇道,“还以为师兄回来后就去殿前缴旨了,期间还见了谁?”

“谈不上见谁,只是蔺师弟与我同住一隅。”拏离淡淡道,“凑巧便碰上了。”

翁衡顿时有种背后非议被抓包的罪责感,忙说:“那是巧……师兄觉得他如何?”

“算是个乖巧懂事的。”

此言一出,不仅众人不信,詹云起更是笑道:

“峰里上下几千号人,除了那些白发蓄须的,哪一个在小师兄眼里不乖巧?吕师兄上次练剑削了房顶,你还说他补梁的样子‘乖’呢。噫,大概是藏剑的风水好,树也乖巧,花也乖巧。”

拏离也笑着摇头:“是我把这评语用泛滥了,那就只除了那些,叫我‘小’师兄的。”

几人许久未见,都有不少话要说。拏离这个做师兄的,也少不得考察他们功法,如此竟在院中聚了三个时辰。

山箭貆肉还剩下大半,便又教各自选了些喜欢的部分,剩下让小师妹拿去给了内务,也不说是谁猎的。

按拏离的身份,本不至于吃头灵兽也要避着人。只是他这几年实在被看得紧了,凡事都不想出头。

拏离在青年修士中,早有修剑第一人的美名。倒不是他现下段位多高深,而是进境之快,在宗门历史中都少见。天生道心,身藏灵剑。十岁入道,短短三十年就到了筑基九层。

八年前,他眼看就要成为太乙最年轻的金丹修士,把各峰峰主都惊动一番。可直到无翳峰的梅丛凝占了这名号,也没见他这边再有什么动静。

问就是心境还未顿悟。那些长老见他不着急的样子,都恨不得给人拖到大殿里,每天灌上几十瓶丹药,直到灌出金丹——梅丛凝到底比他大几岁么,现在抓紧了,还有机会把那名头抢回来。

翁衡知道他不慕名利,但也对比有些犹疑。只是首座弟子的事,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也还有分寸的。

二人自小情谊,总归亲厚些。待其余人散了,翁衡才说:“云蒙小秘境之行,师兄怕是躲不得。”

拏离点头,看了看手心。虎口处一层薄薄剑茧,颜色比寻常肤色还发白:

“嗯……这次回来,我大概要进阶了。”

第17章 离奇狗血三角恋

蔺含章在洞中坐了一夜,也将《金华宗旨》学了个透彻。

这功法前世他就能背,可那时灵脉脆弱,练起来到底是不同的。现在借了他人运势,才感受到这区区入门功法,都让人受益匪浅。

真不知宋昭斐本尊是如何惰怠。按书中所写,他天生道体,现在却还只是筑基五层。

这样好的资质,何苦要靠那双修之法?就算自己找个山洞,不借任何外力,日夜不倦地苦修十几年,也能有所大成。

蔺含章倒没觉得这方式枯燥。他筑基以来,修炼得连眼都不舍得合一下。若不是想起今日还要见那些师长,他在这洞里坐上一年半载也是可以的。

——不过还得买个丹炉,再买些灵植。把辟谷丹和固灵丹炼出些来。

蔺含章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火蛟的脑袋搁在石头上,大半个身子还是漂在池水中。对上他视线,就开始意有所指地吐信子。

蔺含章在贫瘠的法囊中搜刮一番,找出小半片灵芝给了它。又换上学院发的崭新道袍,束好头冠,不紧不慢地往学院去。

他本就生得俊美,天青色道袍加身,更显得身姿挺拔,芝兰玉树。一路上引来不少人侧眸——嗯,还得添置个飞行法器。

法器这东西,其实他自己也能炼。只是炼器炉成本又高了些,材料找起来也费事,不如先买个能用的顶着。低阶丹炉价格倒不贵,可他现在身无分文——要不先去藏书阁抄书,好换些启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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