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还有些沙哑，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酒，润了一下嗓子里的干涩。

“你带走了一个选手，公司已经表示不满了，陆少，你到底要做什么？”

霍琮见房间内只有陆程一个人，本来没有太在意，直到他在空气中似梦非真的闻到一缕很是浅淡的甜香味。

他眸色骤然一变，腺体微微肿胀了两下，像是有人用羽毛挠过他的全身。

霍琮忍耐着身体的躁动，面上不露分毫，掌心出了一点细汗。

“没什么，一点点私人恩怨，他参赛作弊，我给过他教训了，也送他去医院了，日后不会闹起来的。”陆程冷讽地扬了扬唇角。

霍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整个房间，缓缓垂下眼帘，“好，我就不打扰陆总了。”

他转身离开了包间。

来到走廊上，霍琮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脖颈上凸显了好几条青筋，腺体更热了，无比期待着有什么东西可以刺穿他的腺体，即便带给他的只有痛感也是好的。

血红色的地毯与霍琮黑色的西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霍琮打了一个电话：

“这段时间，盯着一点陆程，他与什么人接触过都要告诉我。”

他天生就对信息素极为敏感，甚至曾经还出现过信息素臆想症，幻想出来根本不存在但是让他魂牵梦绕的信息素，所以他不确定方才他闻到的信息素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也就不能冒然问陆程。

即便他问了，就算是那信息素是真实存在的，陆程也一定会矢口否认。

不能打草惊蛇。

但如果拥有那样信息素的人真的存在，他一定要让那个人只有他这么一个唯一的忠实的“信徒”。

…………

陆程将门锁上，才走到里间，打开衣柜门，看到了缩在一堆衣服里的沈清，像是一只担惊受怕的小白兔般无助的望了过来，“好了，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他在等沈清从衣柜里出来的这段时间里，发现沈清脸色有些差，眼眸也略微失去了一些焦距，像是惊魂未定，他眉头微皱，跟着紧张担忧了起来，“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沈清轻轻的摇了摇头，见到陆程似乎很紧张他，不由自主的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刚刚那个人的声音有点像我昨天的相亲对象，我们并没有约会成功，他没来见我。”

他的这位相亲对象是网站根据他的性格、阅历、工作等等和他有关的事情，又经过匹配才选定出来的，方才来到包间内的男人的声音与他的相亲对象冰冷的声音很是相似。

陆程潋滟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了然，他伸出手，扶着沈清走出了衣柜，“这是他的损失，你是不喜欢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吗？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他永远都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轻飘飘的一句话藏着的戾气将沈清吓住了，虽然“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这话有很多种解释，但是他总感觉陆程说的是最为严重的那种。

他急忙制止陆程，连脖颈上的围巾掉落下来一块都不知道，“不要做危险的事情！”

陆程潋滟眼眸中的冷戾一闪而过，沈清搭在他手背上手指传来轻柔的触感让他眸色微沉，已经弄脏过一次裤子的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好，我不做危险的事情。”

这些话他并不是说着完的，如果他的“主人”需要的话，就算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也会做。

“小清，我这么叫你，你不介意吧？”

沈清迟疑的摇了摇头。

陆程看着沈清呆萌的样子，呼吸微微一滞，说话时的气息都有些不太稳了，“我和你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你的室友人品不行，我会另外给你安排住处，你作为我的调香师，我会尽心照顾你的起居，希望你也不要拒绝我。”

沈清不仅信息素完美，就连本人也这么的可爱。

明明拥有无敌的“杀器”，却一点都不自知，如果用这幅单纯无害的样子释放信息素操控驱使他，该是如何美妙的感受！

沈清略微不安的摸了摸挂在脖颈上的围巾，点了点头，“麻烦陆总了。”

怎么会麻烦呢？

陆程恨不得自己日后做的事情都是和沈清有关的。

只要是和沈清有关的事情就都算不上是麻烦。

“不麻烦，小清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不然就显得太过疏离了。”

…………

陆程给沈清重新安排的住处，是临江的复式大平层，装修简洁，但也不失家的温暖。

沈清还是第一次亲自走进这么大的房子，总觉得自己随便说一句话，空中都会有自己的回声。

他看着偌大的房间，心中隐约有几分不安，“陆……陆程，是我自己住在这里吗？”

陆程轻轻地放下沈清的行李，挽起的袖口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他抬眸往了一眼客厅，“是太大了吗？会感觉害怕？”

沈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前段时间看了几部恐怖片，就有点会胡思乱想……”

恐怖片是这个世界中无数不多不会揉入太多信息素的商业片了，这对闻不习惯其他人身上的信息素的沈清来说是个不错的消遣方式。

陆程抿了抿削薄的唇瓣，“我留下来陪你可以吗？”

“这样不会打扰到你工作吗？”沈清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眼底泛着淡淡的光晕。

“没事的，谈不上打扰。”

这自然不是打扰，而是一种求而不得的奖励。

陆程呼吸变得湿热，喉结安奈不住的上下滚动了两下，“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看任何的影视剧了，其他人的信息素会污染到你，这是这次的剧本，你可以先大概的了解一下。”

沈清双手接过了剧本，本来是想着要认真的翻看，但是看到第二页就有些忍不住红了面颊。

他要给剧中的男主“调香”，男主惨遭灭门，后又被坏人扔到了军营中，差一点成了军妓。

男主虽然身世凄惨，但是他拥有会倾倒万人的信息素，每次到了危机关头，男主都能用信息素来度过难关，并且收回了一群为他倾倒的男人。

即便他去刺杀皇上被抓住了，双手双脚被绑在床上，要被“惩罚”的时候，他释放出了信息素，立马让皇帝为他着迷，甚至说了愿意做他奴隶的话。

但令沈清感到害羞的并不是这些离谱的剧情，而是剧本上对那些闻到男主信息素的人的反应的描述，什么情迷意乱，什么呼吸加重，什么白浪涌出……

“这……这样的剧本我怎么调香？”

第8章

沈清几乎没有看过这种用信息素来吸引粉丝的剧，所以有些难以接受剧本上描述的剧情。

可是在沈清看来非常离谱剧情，对陆程这种监制人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他拿过剧本，指了其中男主在军营中用信息素收服了想要趁机强上他的官兵的一段剧情。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有些难度，但是对你就是轻而易举，你要相信我，在这段剧情里，你只要想着惊慌，不甘，愤怒，弱小无可依的悲伤，再把信息素释放出来就可以了。”

沈清不自信又迟疑的看向陆程，缓缓摘下脖子上的浅棕色围巾，露出一截雪白的天鹅颈，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若隐若现，“我试试，可能会配不好。”

“稍等一下，”陆程拿出最新型号的笔记本，“现在可以了，不用紧张，幻想一下场景就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

不同的调香师会有不同的待遇，一些稍差一点调香师是直接给成品的影片配信息素，千金难求的调香师则是先释放信息素，用设备记录下来他释放的信息素，再由导演和演员完成相对应的画面。

比起画面，观众粉丝更加在意信息素，并且很多情况下，拍设好的片段会影响调香师的发挥。

“需要我帮你构造一下场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