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她有两副面孔(12)
而香囊的另一侧绣着的似乎是一个“萧”字。
阮铭诚越想越生气,萧元正的名头他是听过的,都说他是如何的杀敌如神,如何的勇猛威武,如今却做出这样的事来,难道是欺负他们阮家没人吗?竟敢如此毁他女儿的清誉。
末了,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大喝一声道:“萧元正,我阮铭诚跟你没完。”
看着负气离开的父亲,阮安澜拦住要追出去的母亲问道:“娘,我爹怎么突然动了那么大的气啊?还有那个萧元正是谁啊?他欠我我们家银子吗?怎么我爹素日那么温文尔雅一个人,都气成了那样?”
周问凝一见女儿如此,只红着眼道:“我便知那个姓萧的没安好心。可怜我的澜儿到了如今竟还不知道那畜生的名字?我可怜的澜儿啊……”
阮安澜心里咯噔一下,这下貌似闯大祸了!
第六章 、锅从天降
虽到了春日里,但早间还是有些微微的凉意,日光将光辉照向黑风凹,徐徐的春风吹过,薄薄的雾气渐渐消散后。露出黑风凹原本的面貌。
黑风凹之所以取名为黑风凹,皆是因为地形的缘故。周边是延绵而去的山脉,只有当中这块凹地地势平坦,加之又是漠北与丹阳城的必经之地,是以卫安军才驻扎在这里,借着以天险之势,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守得边境安宁。
“嘿……吼……哈……”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吼声,不停的回旋在半空中,聂成和站在高台上,看着底下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将士们,个个精神头十足,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便是能让敌军闻风丧胆的卫安军。
聂成和走到一旁跟将士们一同操练的萧元正的身旁,拱手道:“将军,今日的时辰差不多了。”
萧元正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统领卫安军,不只是在战场上能够身先士卒,平日里也是跟将士们同坐同卧,并无丝毫的将军架子。
此时的萧元正才将打了一套拳法,他的身上只着了单衣,汗水将他的衣裳都浸湿了,紧紧的贴在后背,勾勒出身上结实的肌肉线条。
萧元正接过聂成和递过来的巾帕,擦了擦脸上的汗,道:“让大家伙去休息吧。”说着便径直回营帐了。
在他跟前伺候的是个年轻的小子,不过才十五岁,叫做蒋二,别看年纪不大,倒难得是个机灵的,眼看着萧元正锻炼完快回来了,忙不迭的就去打水。
萧元正虽说过只要冷水便可,但他还是小心的兑了些热水进去,只是兑的不多,怕的就是春日里气温反复,若是把将军给冻着了,那就是他的罪过了。
因着刚才去了茅厕耽误了些时间的缘故,此刻只慌里慌张的打了水,端起铜盆就往外跑,谁知一转身险些撞到人了,铜盆虽没掉到地上,但里头的水可洒了大半。
蒋二骂骂咧咧的道:“赶着去投胎呢,要是耽误了将军洗澡,你有几颗脑袋……”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只微微的张着嘴巴,木木的盯着着眼前的人。
那是个女子。
准确的来说是个极为漂亮的女子,跟年画上的仙女似的。虽说穿的素净了些,但也难掩姿色,一张白里透红的鹅蛋脸,配上一双如秋水般干净透彻的眸子,只见她朱唇微微张着,面上略有倦容,只微微的喘着气,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撑在一旁的桌子上。
军营里可是从未出现过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蒋二一时都看呆了,竟也忘了去送水给将军洗澡。
此刻站在蒋二身前的不是旁人,正是一大早便赶来的阮安澜。
昨儿夜里阮铭诚盛怒之下,扬言要找萧元正算账,好在天色已晚,城门也已经关了,便被周问凝劝着回家了。
阮安澜一夜辗转未眠,自家父亲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读书人的通病,一根筋。她知道父亲定会言出必行来找萧元正的。所以一大早天还没亮,她便先出发了。
又从马贩子那儿租借了匹马,可怜她哪里骑过马啊,折腾了半天连马背也上不去,末了只得给马贩子些碎银子,让他帮着套了辆马车,然后直奔黑风凹而来。
加上通往黑风凹的路又不好,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这一路颠的阮安澜的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才赶在了阮铭诚的前头到了这里。
“这位小兄弟,这水是送到我家元正那的吧。”阮安澜挤出一抹得体的笑来,顺手接过蒋二手里的铜盆,自顾自的道:“我头一次来咱们这里,你且告诉我元正住在哪里?我替你送过去,恰巧我也想给他个惊喜。”
蒋二傻笑着指了指远处那个最大的帐篷,道:“就是那个。”
阮安澜微微点头,端着盆施施然的便往那儿去了,心里却愈发得意起来,她如今这撒谎的功夫真是愈发的炉火纯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