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99)
换装完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压低脑袋,并肩从后门走了出去。
越是靠近比武场,人流便越是拥挤起来,车水马龙的承安大街也被挤挤人潮堵得水泄不通。
熠王和齐溯正坐在其中一辆马车上,笃定地享受着千载难逢的“堵车”。
按理作为亲王的马车,即便真的遇上拥堵,也总是有人策马开道的,只是这一回,他特地免了这项优待。
他正从府中赶往皇城,赴帝王之约。这日早朝时,他亲自向皇帝提请,说是关于平成国一事有了些许尚未成熟的策略,待回府思虑周全再入宫求见,定的,便是眼下这个时辰。
皇帝连日来为平成国一事愁肠百结,一听他有对策,自然心存期待。熠王是故意走了这条必然被比试所影响的承安大街,冒着些许被责罚的危险,故意选择迟到,若皇帝心生疑窦,便会细细查问原由,他便有机会将皇帝久等的怒意,引到烈王头上。
他打着如意算盘,面上却装作心急如焚,时不时掀开窗洞的帘子往外探看,嘴里还喃喃埋怨:“今日这承安大街是怎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抹淡蓝色的身影牢牢抓住,一时连话都没能说完——那是何人?帝都何时来了这样一位如梦似幻的美人?那恰到好处的身段、万里无一的容颜、落落大方的举止、从容不迫的眼神……她的美又不仅仅处于这些外在,这还是熠王头一回与一位女子初见,便感受到源于心底的震颤,悸动之余却又有着莫名的安然。
乍看似曾相识,细看却又从未见过。
第51章 谁准你换的女装!
齐溯正等着熠王把计划好的对话说完,好接下半句“听御征说好像是嫣婉楼有什么比试”。
他并没有与熠王一起入宫的意思,与他一同乘车是为了对入宫后的言谈进一步演练,势必借用这次“迟到”,令陛下得知市井中的繁杂已然影响了政务,而那繁杂又有烈王的参与,同时还要说得云淡风轻,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为了保证自己绝对的置身事外,即便不在宫里,他二人也要将这出“对外界纷扰一无所知,一心只为陛下分忧”的戏码做足。
不料,熠王这台词念了一半竟戛然而止。
“怎了?”齐溯也将脑袋凑到窗洞前与他一同探看,顿时,他也惊了。震惊之余又莫名心慌,更有情难自已的怦然,心绪烦杂以至一时间汇成蒸腾的怒意——她怎可如此无法无天!谁允许她擅自穿上女装出来招摇过市?!被人认出来怎么办?遇上贼人如何是好?
眼下当着熠王的面,他更是束手无策,不敢提及只字片语,更无从确认他有没有将她认出来。
熠王感受到齐溯的异样,回转身来,揶揄道:“原来三弟也有对着美人发愣的时候。”
听上去他似乎并没有认出来,齐溯暗暗松了口气,跌坐回去,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提了提嘴角算是回应。
“只可惜,红颜已配佳人,相见恨晚啊。”
这话顿时又将齐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殿下在说什么?”
熠王失笑:“那女子身边有位公子,与她甚是亲密,想必早已许了人家,轮不到咱俩了!”
齐溯到这会儿才终于确信熠王并没有认出聂羽熙和莫玖樱,心绪也放松了些:“世上美人何止千万,即无缘便罢了。”
“是啊,若是尚未婚配,我倒真想娶进门来。”熠王似真似假道。
齐溯心头一紧:“殿下姻亲哪能如此随意,只见了一面,身份底细不明的女子,怎可说娶就娶?”
熠王见齐溯如此认真,不免解释一番:“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只是那女子除了容姿绝色,更是似曾相识,我才有此玩笑。你也知道,我心怀大业,并无心思谈情说爱,更何况我自幼长在宫中,见过的美人岂是少数?我并不以貌取人,三弟不用为我担忧。”说完,他忽然虚了虚眼,表情里有一丝调侃,“我看你如此认真,可是动了儿女心思?
“殿下……”齐溯又是心弦一震,勉强克制着才没有露怯。
熠王长笑起来:“三弟与我倒是眼光相似,若有一日你我当真同时看上一名女子,你说该给谁?”
齐溯知道熠王说的全是玩笑话,可他却烦透了这个玩笑,心不在焉地答道:“若真有那一日,便让那名女子自己选择吧。”
“呵呵呵你倒是心宽!这一点我与你有所不同,我若真心想娶一名女子,纵是用尽强权,也必得之。”
齐溯心头一滞,又惴惴不安起来——他这番话究竟只是有感而发,还是特有所指?
熠王本就对聂羽熙格外赏识,那种赏识早已超出了亲王对谋士该有的态度,与其说赏识,说青睐更贴切几分。好在她如今尚有男儿身做幌子,有朝一日真相大白……难保熠王不会真的以强权胁迫她嫁他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