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96)
“所以你便将路朝最大的威胁告知于她?”齐溯显然有些动怒了,“你真是胡闹!你一面对她生了疑心,一面却将我朝对漠亚的所闻所知和盘托出,最后仅凭她有没有为你保密,便能断定她清白与否吗?”
“不是的!”莫玖樱被他训得有些委屈,急忙解释道,“你没有看到我们一直在吃花生吗?传言漠亚人十有八九吃不得花生的……另外,我也不算是和盘托出,在‘文武禁令’上,我是撒了谎的。漠亚正在悄然崛起,这早已不在禁令范围内,另外……我谈及有漠亚人扎根在路朝市井时,也仔细观察了她的表情……”
齐溯扶额,她说得言辞恳切,仿佛每一句都经过深思熟虑,到头来不过是故弄玄虚,若聂羽熙真是漠亚逆贼,她这便是将路朝所有可能的应对之策都暴露了个干净。
“玖樱……你也不是头一回与羽熙一同用膳了,她何曾忌口过什么?那盘花生,若我没有看错,原本就是她房中的小食,你这到底算哪门子试探?”
“是她房中的小食,可她未必真的吃呀!漠亚人不可食花生几乎是天下皆知的秘密,她若真是漠亚人,为了伪装,也必须装出爱吃的样子。”
齐溯哭笑不得:“那结果呢?你满意了?”
“嗯!谈话间她表情坦荡,吃了许多花生也未见异常,最后一丝疑虑,方才也已然确认了!”莫玖樱灿烂的笑容里竟有一丝邀功,“齐溯哥哥是不是该感谢我?”
“感谢你?”
“自然!齐溯哥哥对羽熙说起北域时,只说那里如今是荒凉一片,无国无土,难道不是出于心存忌惮吗?”
“胡说。”齐溯皱了皱眉,“我不过是不想让她担忧。羽熙她对许多事都不甚了解,贸然将最坏的可能说与她听,岂不是平添烦恼?”
难怪昨夜闲谈时她显得忧心忡忡,几度欲言又止,绕着弯子问了好一番问题,本以为她仍只是为平成国一事烦忧,谁知这莫玖樱竟多此一举,令她的恐惧雪上加霜。
不过关心则乱,许多时候越是喜欢,便越是受不住背叛与欺骗罢。正如当初她坦言辅佐熠王的决心,他也不得已试探了一回。想起他当时心中的矛盾、愧疚与不安,便也不忍心再责怪眼前这委屈巴巴的小姑娘。
“罢了。”他叹了口气,“玖樱,虽说莫府对你向来宽容,但你毕竟是女儿家,朝局上的事你并不全知,也无法拿捏准确,往后若再对谁心存疑虑,便让你哥哥、或者我来想对策吧,切莫再心直口快,以免坏了大事。”
莫玖樱扁着嘴点了点头,悻悻地离开了书房。
齐溯长长叹了口气——聂羽熙确实是太惹眼了些,时日渐长,她身上的秘密愈发难以掩藏。所谓树大招风,招来的是福是祸却实难预料。今日的疑心好在只是玖樱的一念之差,若换了更有权有势之人偏要问个究竟,恐怕她实难自保。
看来,该尽快为她定下个更合理的身份才是。
齐溯将这事挂在心上,整了整衣衫便出门了,继而整日都与莫柒寒、陆尘煜和熠王对即将展开的“妖姬行动”做最后的统筹和演练。
莫玖樱见齐溯离府,便又故态复萌,窝在聂羽熙的轩木阁与她谈天说地,谈论的内容却只是闲话家常,再未涉及任何有关北域的话题,即便聂羽熙稍稍试探了一番,说上一句“希望灼笙此番能安全归来”,莫玖樱也只点头称是便很快换了话题,与那夜突如其来的八卦精神大相径庭。
对此她也只当是玖樱小女孩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罢了。只是有些惋惜,信息来源又断了。
一日后,陆尘煜的婚礼终于来了,只是本该畅快尽欢的婚礼,却因为被当成“妖姬行动”的起点而显得有些不够纯粹了。
为此,聂羽熙心怀愧疚,趁着沈丹青在房内等着掀盖头的时候,便无法无天地溜进了婚房。
沈丹青听见有人来了,还以为是嬷嬷来送吃的,悄悄撩起大红盖头的一角,顿时与聂羽熙四目相对。
“新娘子好美啊!”聂羽熙笑道,“我是来给你送礼的!”
“送礼?”
“嗯!”聂羽熙转身面朝门外,从戒指中取出一个大大的木盒,假装从门外搬进来,打开——
沈丹青顿时眼神都亮了,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险些弄掉了红盖头。
“这是……你从何处弄来的这些?”
聂羽熙清浅一笑:“我家乡与东域塞外往来频繁,总能寻到些稀奇物件,这可是我刚得知姐姐与陆大哥定亲,便写信让人从老家送来的。姐姐可还满意?”
“嗯!”碍于大红喜帕顶在头上,沈丹青只好微微点头,也不敢伸手去摸,只好远远看着,啧啧感叹:“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