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51)

作者:陆溟曦

朝野上下都默默看在眼里,纷纷议论如今的熠王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可谓是蒸蒸日上,恐怕也不逊色于烈王几分了。

恰在此时,各地州府的日常供奉纷纷骤减,令烈王不得不揣测,那些见风使舵的白眼狼,愈发不将他放在眼里了,更有甚者,恐怕他们已起了攀附熠王之心。

他怒火中烧,以至于在朝堂上也难忍怨愤,好几次蛮不讲理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熠王争执不下,提出的见解也愈发偏颇,最终就连皇上都觉得他近日心火太旺,下令要他歇息三日,不必上朝。

陆尘煜、莫柒寒来齐府时,常与齐溯三人在书房中当着聂羽熙的面畅谈烈王的窘境,兴起之时还要共饮一杯以表欢快,聂羽熙听着看着也感觉十分痛快。

所谓蝴蝶效应,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她又不免庆幸,好在这位皇帝还算明理,一旦眼前出现了更有能力的皇子,也能处事公允,不算太过偏心。

不免又想起在她的梦中,齐溯万念俱灰说出的那句“原来皇上是这个意思啊,就这么容不下我们?”

以此推断,那场剿灭性的战役是皇上亲自下达的命令。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么一位还算明理的皇帝,突然对亲王良臣下此毒手?

古代君王若不是昏庸无能,最忌讳的会是什么?而又是谁,害得皇帝以为熠王犯了那个忌讳?

她最在意的,还是那个穿着紫色战袍的男人到底是谁?

限于制作工艺和对调色的认知,紫色在这个时代并不是什么常见的颜色,也因此“紫”常被当做高贵的象征,所以,那个看不清脸的刽子手,会是……烈王吗?

看来,她必须再想个办法,让烈王彻底失去皇上的信任,没有机会亲自举刀迎战才行。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时,灾祸却来了。

这日突然来了多封奏报,急奏汉州南部突发严重水灾,以至庄家梁田毁于一旦,连百姓的房屋也淹没大半,灾情汹涌且愈演愈烈,汉州沿江地带的三个郡,几乎全部被洪水吞没,死伤无数。

奏报称汉州早已连降大雨,可地方官员却始终瞒报,直到江水倒灌、冲垮延绵数十里的堤岸,无力自保才上奏,皇帝勃然大怒,急召烈王入宫商议对策。

汉州本是烈王的管辖范围,地方官员如此昏庸,他自然难辞其咎,首当其冲担起了赈灾的重责。

烈王在御前当即跪叩请罪,毫不犹豫地接下了旨意,并当众夸下海口,必定迅速平定灾情,尽快恢复百姓生活。

对此,熠王绝对是不信的。烈王那点能耐谁人不知,如此严重的灾情,根本不是他这无能的亲王能一力解决。更何况联想前些日子汉州知府送的那笔贿银,显然当时灾区已然大雨连绵,灾情本可预料并提前防范,他作为知府,非但不作为不上报,还搜刮民脂民膏向烈王行贿,其中必有隐情。

他暗中要人监看烈王的一举一动,以免他阳奉阴违,影响赈灾,谁料那烈王真的胆大包天,将皇上拨发的赈灾银两私吞半数。

熠王埋伏在赈灾队伍中的探子同时来报,说剩下的半数的银两到了州府,又被知府吞了半数,再层层瓜分之后,余下真正用以赈灾的款项只有不到小半。

熠王怒火中烧,早知这人不会好好办事,却没想到他不靠谱成这样,平常小事也便罢了,这回可是危机整个路朝粮食储备的大灾,他竟敢在这事上大肆贪渎,岂不是趁火打劫?

他非但中饱私囊,还勾结一应地方官员,每日上朝拿到的奏报,一份比一份写得漂亮,偶有几份提到民意不满的,便有更多人为他辩护,推说是刁民暴徒恶意讹诈。

此刻,他正在密室中,当着齐溯和聂羽熙的面大发雷霆。

“你知道吗,陶殊崇那厮竟暗中拦截了那些试图上奏实情的奏折。上奏者若是普通级别的地方官员,当即革职查办,这还是我让灼笙命人暗中调查来的,可毕竟汉州到帝都一路都是他的地界,灼笙的人无法在明面上有所行动,没法将那些实情奏报呈到御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赈灾有功!”

“而且,汉州下了这么久的雨,为何迟迟不上奏?还不是那知府压着!明明可以早做防范,却故意等事情闹大,期间还特地送了一车贿银,为何?还不是为了讨来更多的赈灾银两大家一起分?!如此罔顾人命,真不怕遭天谴!”

聂羽熙还是头一回见熠王这么激动,以至于直接喊了烈王的名字“陶殊崇”,这还是她用眼神向齐溯求证才确定的。

不过这事确实令人怒不可遏,就连极少将喜怒写在脸上的齐溯也有些绷不住了:“真是天理难容!明日,我与殿下各自加派人手,到灾情最重之处亲自查验,若确实与奏报有异,便组织当地百姓写下联名状,由我亲自护送到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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