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45)
他齐溯都没有摸过她的脸!
他就这样一路生着闷气,直到马车停下。
熠王知道他们要来,已在正厅迎候,齐溯和聂羽熙按规矩行了礼,便跟着熠王从正房的后门走了出去,兜兜转转过了五进院,拐进一间十分简谱的屋子。
这屋子像是一间储藏室,除了屯粮和干柴,只有幽幽的一盏烛火。气氛顿时有些诡异,聂羽熙竟有些心慌地看了看齐溯,他却泰然自若地,好似习以为常。
熠王命灼笙搬开两捆干柴,露出后面的空墙。往地上某处用力跺了两下,继而蹲下移开跺松的砖块,又抽出一根铁链用力一拉。
“跟我走。”齐溯上前,在空墙最右侧用力一推,隆隆声起。
原来这面空墙是一堵沉重的旋转石门,墙另一边别有洞天,桌椅笔砚一应俱叙话,全,墙上还挂着几副硕大的地图。
这才是齐溯与熠王平常谈话的地方。
“路线记住了吗?”齐溯随口一问,仿佛平常叙话,转眼才发现聂羽熙面色惨白,目光骇人。
“怎么了?”他问,“羽熙?可是吓到了?羽熙?”
直到他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摇晃了几下,她才回过神来:“噢,是啊,奴才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密室,果真精妙绝伦,吓了一跳呢。”
她脸上虚弱又勉强的笑容实在假得透彻,可毕竟是当着熠王的面,齐溯也不好多问,见她身体无碍,便迅速回到正题。
“今日带你来此,是要你记住这密室的出入口,以备不时之需。”
“嗯好。”聂羽熙点头。
齐溯转身向熠王:“殿下,陛下可有问起寿礼之事?”
熠王示意几人坐下说话,面带愉悦:“自然是有的,近日父皇召见我的次数,可比往日一月间加起来都多,不仅商议玩物,也共同商讨了许多治国之策。父皇从未如此耐心地听我说话,要说起来,真该给羽熙记一大功!”
聂羽熙起身作揖:“羽熙不敢居功,全因王爷聪慧过人,又知人善用,才给了羽熙献礼的机会。”
熠王挥了挥手示意不用拘礼,才又向齐溯:“三弟要御征匆忙来王府求见,可是有要事相商?”
聂羽熙没有错过这句话——还以为是熠王突然来齐府找人,原来是齐溯主动要求立刻上门的?所以,他是担心她被莫玖樱缠上,才特地以熠王急召为由来替她解围吗?
很快,她发现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齐溯镇定自若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谈起了所谓的急事:“我刚接到探子传来的讯息,汉洲知府向烈王送了贿银,目前镖车还在路上,约莫三日后可到帝都。王爷认为,要不要截?”
“可知贿银数额?”
“暂不确知,不过目测那镖车不小。”
熠王想了想:“历来各地州府给烈王的贿银可谓络绎不绝,只是这汉州,前些日子便听闻奏报,说近来气候不佳,收成不好,民情不稳。这位知府在这时候送礼,却不知背后有什么原由。”
聂羽熙悄悄扯了扯齐溯的袖子:“大人,我可以说话吗?”
她说得很小声,熠王却也听清了,笑道:“允你来此,便是冲着你的机敏才智,但说无妨。”
“谢王爷。”聂羽熙恭敬起身,“首先我有几个问题需要确认,大人是如何做到比镖车更快速得到消息?那些州府给烈王送礼,是不是定时定量?而送礼之后,烈王会给他们特殊优待吗?”
熠王深觉她的提问十分古怪,饶有兴致地等着齐溯为她解答。
齐溯倒是习以为常,坦然道:“我是武将,行军打仗四处游走,自是有些江湖上的朋友愿意襄助。至于消息传递有各种方式,镖车为了安全只行大路,大路便有各种规程,外加长途跋涉需要休养,必然比独来独往要慢许多。”他顿了顿,继续回答她另外的问题,“就目前看来,烈王收受贿赂早已成风,他并不需要做什么,便是坐享其成。更有甚者,大部分行贿官员,分明就是借着烈王牵线买来的官职,送这些贿银,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聂羽熙若有所思地点头:“那有没有可能,找几个江湖人,趁镖师休息的时候,偷偷把车里的东西给换了?”
“换了?”
“比如,取走一半银两,却不被发现,有可能吗?”
“这……”熠王皱眉,“并不容易。”
“若有特殊药剂,可将镖师迷晕呢?”
“蒙汗药不可行,镖师走镖饮食必以银针试探。”
聂羽熙狡黠一笑:“羽熙不才,恰懂几分秘药之术,用药之事王爷不用担心。不过,不知大人可有可靠人选,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物品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