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42)

作者:陆溟曦

熠王看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向房门的方向喊了一声,“灼笙。”

立刻有人推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主子。”

“嗯。”熠王从他手里拿过木盒,亲自递给聂羽熙,“这些,便权当我的谢礼吧。”

聂羽熙恭敬接过,打开,顿时眼睛都直了!那是明晃晃的十个大金锭子!

她合上盖子,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抱着木盒鞠躬:“奴才谢王爷赏赐!”

齐溯哭笑不得,刚还一副能说会道的正经模样,怎见了钱便判若两人?作为他齐溯身边的人,竟这么缺钱吗?

熠王也不介意,扬了扬手臂:“对了,这是灼笙,我的贴身侍卫,我不便出府时,会命他传讯,你二人也该相互认识一下。”

聂羽熙顺势看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这人分明是第一次见,却似乎有些熟悉。还不是平常的熟悉,而是一种,催响她心底警铃的熟悉。

她故作镇定地揖了揖手:“在下聂羽熙,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目光却丝毫不转,势必将那张脸牢牢记住。

送走熠王,晚膳时分便要到了,聂羽熙干脆直接进了齐溯的屋子,欣欣然地抱着金元宝盒子反复翻看,甚至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抓起金锭子咬上一口。

齐溯忍俊不禁:“这么等不及用膳?”

“金锭子不是都这样检验吗?”聂羽熙答得坦然。

“这又是哪里看来的谬论?”

“不是吗?”聂羽熙愣了愣,“看来我又被电视剧骗了。”

齐溯笑:“民间是否需要这样检验真伪我并不知晓,可这毕竟是王府里出来的官银,哪里需要检验?”

“我就是好奇能不能咬出牙印而已。”聂羽熙说着,又啃上一口,用手指拨弄着小小的凹陷,“还真可以诶!”

齐溯哭笑不得:“往后,我会定期给你发放俸银,别再一副囊中羞涩的模样了。”

“这你就不懂了……”聂羽熙握着金锭子来回掂量,“可惜这里的东西一概带不回去,不然,光这一枚,都够我在那里吃喝不愁好一阵了。”

“你在‘那里’,缺银两吗?”

“缺啊,可缺了。”聂羽熙唉声叹气,“你是不知道,为了买东西来这里,可花了我不少积蓄,我又辞了职,再这样下去,可就坐吃山空了。等完成了路朝的任务回去,恐怕真要穷困潦倒,衣食不保了。”

齐溯脸上的笑容顿时敛尽,沉吟片刻才问:“你……必须回去吗?”

“那是当然……”聂羽熙想也不想就回答,见他满脸晦涩,又起了兴致,忽然凑近他的脸问,“大人,可会舍不得?”

第22章 她才不要当“渣男”

关于聂羽熙突发奇想的“挑逗”,齐溯自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甚至对此有些生气——既然最终总是要离开的,又为何要对他说那些不明深意的话?

她本就是带着任务而来,便让她好好履行本职,到了该分离的时候,才不会心有挂碍吧。

他自认坦坦荡荡,只是夜里无端梦见她最后的离别——她迈着轻松的步子,眼里没有丝毫留恋,有的只是如获大赦般的畅快。

她笑着挥挥手便跨进画里,未曾留下只字片语。继而在梦里迅过完了一生,再未曾见她,他却在垂垂弥留时,又坐在那副画前,孤单地迎来死亡。

他惊醒了,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梦里难以遏制的压抑和寂寥。

想他十四岁便血战沙场,满手血腥杀戮无数,手起刀落时,时常亲见那些濒死的眼神。他们也曾频频出现在梦中,他却从未因此惊醒,更未在醒来之后仍怀余悸,长久也不能消散。

他只身走向庭院,如往常那般漫无目的地远望,却不知聂羽熙今夜也在梦中陷入别离。

自从聂羽熙决定安心留在路朝为齐溯扭转败局,便没有再做那个梦了。而这夜不知为何,那鲜血淋漓的梦魇却带着更胜于以往的狠厉卷土重来,令她灭顶其中。

她又回到那片被鲜血浸透、满目狼藉的山头,死去的士兵遍地支离,倒下的战旗破碎成絮。

血红的残阳将天边滚滚的鳞云染得如同烈焰,零星的几支箭有气无力地、从这磅礴如同天谴预兆般的苍穹底下滑过。

在最后一小片没有被攻陷的丛林里,聂羽熙第一次看清了齐溯的脸。

残阳余晖将他脸上的血痕映得特外扎眼,而他那双鹰一般的眸子里,却未显出丝毫畏惧。

“坚持住,援军就快到了!”他虽精疲力竭,却仍不停歇的挥动手中长剑,将敌军射来的乱箭扫落,勉力将身后之人护住,“敌军的力气也快耗尽了,等援军一来,我们就能立刻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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