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27)
说罢转身,只听见聂羽熙欣喜的语声直追而来:“大人,不用这么久,小半个时辰就够了!”
齐溯挠了挠发迹——她就这么爱出门?也不问问去何处,便这样兴奋。
不过,她这衣冠不整就开门迎客的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他本想给她赐个丫鬟,可她现在身份尴尬,对外宣称她是男儿身且是他齐溯的侍从,无论如何都不该配享贴身女婢,可若配个男侍……还不如不配!
齐溯正愁闷着,聂羽熙已然穿戴齐整,欢天喜地地敲门来了。
他仔细看了看她的脸,似乎比平常更“俊朗”了些,原本娟秀自然的水弯眉,变成两道英气逼人的剑眉,乍一看眼眶更深幽、鼻梁更硬挺、脸庞轮廓也更刚毅了几分,就连原本粉中透红的唇色,也变成了微微的暗褐。
聂羽熙在他疑惑的表情里嫣然一笑:“为了跟大人上街,我可是特地为自己化了个男儿妆呢,好在我刚带来一支吃土亚光色系的口红,是不是很合适?”
齐溯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却十分乐意听她说起那些“奇珍异宝”,好似如此一来,他与她之间便多了一层旁人皆不可及的亲密。
“嗯。”他点了点头,嘴角微扬,“走吧。”
他又笑了!
聂羽熙只觉心都酥了,飘飘然地跟在身后,仿佛根本没有必要问他这是去哪。
不料,齐溯竟是带她去见熠王。
熠王难得在府外设宴,意在招揽一批心思灵巧的能人异士,商议一件算不上要务、却也轻慢不得的大事——给皇上的寿礼。
一月后,当朝皇上将迎来五十岁生辰,五十岁所谓知天命,在路朝算是个十分重要的大寿,届时群臣百官举国同庆,关于寿礼自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马车行进中,齐溯仍旧闭目养神只字不提,直到马车停下,他才命御征先行下车等候,到这时才对聂羽熙道出实情,并着重说明:“带你来,一是因你颇具奇思妙想,又时时能取得新奇物件,或许能提供些建议。二是……我料你或许想见见熠王。不过,你只是我身边一名小厮,不足为外人道,万事谨言慎行,切勿随意置喙。”
他说得十分冷淡,聂羽熙却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他愿意信她,却不能贸然把性命攸关的政事和盘托出,借着不痛不痒的民间宴席,让她与熠王相识一场,也好看看她的反应。
她虽对这种“试探”略有反感,换位思考却也合情合理。为今之计,只有暗中观察,好好表现的份。
下了马车,发现熠王这是包下了整个帝都规模最大的酒楼——望月楼。
聂羽熙抬头看着富丽堂皇的高楼牌面啧啧称叹——还以为他选在府外是为了低调,看这排场简直是为了炫富。
同样作为三层规模的酒楼,望月楼与嫣婉楼的布局大相径庭,说是三层建筑,实际上使用到的只有两层。为了彰显恢弘气势,整个厅堂采用中空设计,贯通三层直达房顶,而房顶上是一幕四四方方的天窗,但凡天晴便可全然打开,令堂中食客感受占星望月的美妙,故名望月楼。
聂羽熙这才明白,原来望月楼出了名的只在披星戴月时开门迎客,而像现在这样的大白天,向来是大门紧闭空无一人的。无论里头热议漫天,外头的人也无从察觉,果真是奢华又低调的典范。
熠王包下这么大的场地,请的人却并不多,悉数一番,为主的不过十多人,其余皆是这些人又四处请来的“能工巧匠”,他们与聂羽熙一样,只可给自己的主子出主意,却没有名分。
正观察着,熠王来了。
他穿着一身华服深衣款款而来,若说相由心生,那熠王的堂堂仪表下,便有着强于烈王太多的凛然正气。
聂羽熙安静地坐在齐溯身边,默默观察熠王和他请来的客人的言谈举止,内心默默猜测在座各位主子在官场上的地位,以清算熠王目前在朝中拥有哪些势力。
受制于对古代官场的了解甚少,她显得有些严肃拘谨,连满桌的佳肴都无暇顾及,直到陆尘煜和莫柒寒入场。
这两位公子姗姗来迟,一见聂羽熙在场,瞬间加快步子,到她身旁落座。
“羽熙,你解禁了?”陆尘煜一坐下便凑近她窃窃私语起来。
“本来还有一天,不过今天是大人带我出来的。诶?你怎么知道我被禁足?”
“嗨,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和二哥去看过你几回,都被三哥挡了出来。你没事吧?三哥那脾气真是不近人情,不就在嫣婉楼里吃了几杯酒,又没干别的,何至于大半夜的让御征来审问我。”
莫柒寒胳膊肘捅了捅他:“少说两句。”说罢,他夹了块冰糖肘子,绕过陆尘煜放进聂羽熙的碗里,“在府上这些天可闷坏了吧?多吃些好吃的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