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137)
整整三日,他竟无法探得关于聂羽熙一丝一毫的讯息,比起她远行时更甚,简直要他生不如死。
御征见齐溯夜夜不寐、茶饭不思,终于忍不住道:“大人,羽熙她,自有打算,大人不必太过担忧。”
“你知道什么?!”齐溯猛地起身,枯目圆睁,用力拽着他的衣领,仿佛拽着救命稻草,“快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御征一时不忍,将聂羽熙与他的对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熠王府中,聂羽熙实在有些忙碌。
熠王分明说自己公务繁忙,谁知他却连府门都不出,几乎时刻向她学习机巧玩具的把玩技巧,反反复复,却始终没能掌握,以至于聂羽熙都心生怀疑——他上一回学习给陛下的贺礼玩法时,并没有这么笨拙啊!
因为白日不得空,她只好在夜间偷偷起身捯饬花生酥,以至于小小一盘花生酥,到第三日才做成。
这日午膳,她端着花生酥,欢天喜地地走向正房餐厅:“殿下,我做成啦!”
熠王还是头一回见她笑得如此灿烂,心中一喜:“羽熙,何事如此高兴?”
“殿下,我都说了好久要做花生酥,总算做成了,赶紧尝尝!”
熠王当即取了一块,放在鼻下深深一嗅:“确实香!”
“可不是嘛,还要多谢殿下将膳房借给我用。”聂羽熙咬了一口花生酥,“我可烤了许久才烤出如此酥脆的口感,殿下快尝尝!”
熠王笑得一脸宠溺:“羽熙若有什么想吃的,让膳房做就是了,何须如此辛劳,你一大早找我借膳房,忙到午膳十分,累坏了吧!”
“还好还好!”聂羽熙若无其事地吃着,“能吃到美味,也不算白忙一场。我也不是一直都在忙碌嘛,顺便看了看熠王府上的菜色。”
“噢?菜色如何?”
“自然是极好,就连灼笙的菜色都十分丰盛呢!”
熠王竟有些得意:“那,羽熙可愿长留在我府上……?我这的膳房师父,可是来自天南地北,你要吃什么菜系,都能给你做出来。”
聂羽熙讪讪一笑:“殿下……”
忽然,一名小厮惊慌失措地来报:“殿下,不好了,灼笙……灼笙他……”
“怎么了?!”熠王起身。
聂羽熙却搁下花生酥,面容平静地等着最后的结局。
“殿下,灼笙……暴毙了。”
聂羽熙默默合眼,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齐溯听完御征的话,立即策马向熠王府疾驰。刹那间,担忧、愤怒、恐惧在他的脸上凝成化不开的沉重——她怎么可以只身冒这么大的险?怎么可以告诉御征却不告诉他?怎么可以对御征留下那些遗言般的讯息,便扬长而去?
她若死了,要他如何独活?
灼笙的背后是整个漠亚王朝,她又怎可能幸免于难?
“驾!驾……!”马鞭飒飒作响,他根本看不见一路上撞倒了多少摊头,他只知道每晚一步聂羽熙的危险就更甚一分。
奔马临近紧闭的王府大门时,他一计起身腾空,运极十二分真气,直直“飞”进了王府内。
然而王府中的景象,竟让他瞠目结舌——王府上下几百号人都拥在西耳房,即灼笙的屋子门前。
其中有数十人被府兵押着,而聂羽熙亦然。
“住手!”齐溯一个腾跃降至人群中,两掌击开押解聂羽熙的兵将,又向熠王道,“殿下,羽熙是无辜的!”
熠王的眼眸空洞淡漠、猝然地望过来,又转回去凝望西耳房的大门。
片刻之后,有一人弓身而出,向熠王回禀:“回殿下,灼笙他……乃中了花生之毒而亡。”
熠王空眸一睁:“什么?你是说……他是漠亚人?!”
那人又作揖:“依臣多年的仵作经验看来,只有漠亚人,才会对花生之毒反应如此激烈。”
数十名被押解之人顿时冤声大噪:“殿下,冤枉啊!我等未曾在饭食中下毒,冤枉!”
而齐溯却只顾上上下下打量聂羽熙,生怕她有一丝闪失:“羽熙,你没事吧?没伤着吧?你怎么能一个人做这么冒险的事!”
熠王整个人都木楞了,呆呆地看着他:“羽熙,做了何事?”
聂羽熙拍了拍齐溯的手背,立直,向熠王行了大礼:“熠王殿下,请放了膳房一干人等,他们都是无辜的。”她想了想,还是压低了声音,向熠王道,“将膳房的菜油换成花生油,毒死灼笙的人,是我。”
熠王惊得哑口无言,仿佛她说的是天方夜谭。
他从未想过灼笙会死于聂羽熙之手,尽管她确实足智多谋、甚至说她诡计多端也不为过。可她毕竟是一名医者,前不久才心急慌忙地赶来府上为灼笙疗伤,更何况她现在孤身一人住在他的府上,他对她的言行也有所掌控,无论从哪种情况看来,她都是最不可能下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