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120)
在他的梦里,她便是这样穿着一身粉紫色的褙子,美得如同仙子下凡,又远得像在天边。他唤一声,她便回过头来,深情款款地凝望他,目光始终不移。
聂羽熙忍了两天的泪顿时决堤,泪眼扑朔地冲到床边握紧他的手:“大人,你……可还好?还有什么不舒服吗?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还记得我吗?!”
齐溯扬了扬嘴角:“我自然记得你。”他勉力抬起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莫怕,我没事。”
“你伤的好重……”聂羽熙心底明明是欢喜的,可泪水就是像失了阀门,不停地流,“齐溯,你吓死我了!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说好的毫发无伤呢?!你答应的呢!”
齐溯虽明显虚弱,可还是维持笑容:“羽熙,我若没有记错,可并没有应允过你毫发无伤。”
“可你也不能伤得这么重啊!”聂羽熙失控地轻轻捶打他,“你差一点就死了你知道吗?要不是有我在,你必死无疑!”
“你一定会救我,不是吗。”他仍旧温和地笑着,“羽熙,我没事了,看你如此憔悴,快去歇息吧。”
聂羽熙抹了一把眼泪:“你管我!我才不要休息,我要看到你生龙活虎的才去休息,你如果真的心疼我,就赶紧好起来!”
齐溯愣了愣,笑容愈发和煦:“是,遵命。”
不得不说,在这没有抗生素也没有过度医疗的时代,人类自身的抵抗力和恢复能力确实比现代人强悍太多。
齐溯伤成这样,竟在短短数日之内完全恢复了生活自理,甚至能短时间地练几把架势,穿上楚楚长衫,甚至看不出他前些日子还命悬一线。
聂羽熙自然循例每日为他换药,日子恍然又回到了刚来路朝的模样,她每日定时出现在他的房中,他宽衣解带,任她摆弄伤处。
只是,一切却又着实不同了。
聂羽熙换药之后,在他脸上落下大大一枚亲吻:“今天表现也很棒哦!”她喜笑颜开,“大人的恢复能力真是不同凡响!”
齐溯摸着她的脑袋,温和地笑:“还不是羽熙医术高超。”
聂羽熙面容顿时严肃起来,取出笔记本,顺手画出简易的人体解剖图:“大人,你可要记住了,这张图上用红笔标出的位置,全都是致命的大血管。还有红色的脏器,也都是非常容易大出血而迅速毙命的位置。以后你就算不能确保毫发无伤,也尽量避开这些危险部位可好?”
齐溯接过笔记本仔细地看着那张图,眼里尽是钦佩:“这张图能否借我一用?我要让手下的兵将都学一学,在战场上定能派上用场。”
“大人真是无私……”聂羽熙随口嘟囔一句,顺手将那张图纸撕了下来,“那便拿去吧,尽管……”
谁知这纸一撕下来,齐溯的目光骤然一凝:“这是……?!”
聂羽熙顺势一瞧,原是她画的紫衣男子像露了出来,她也顿时警觉起来。
“大人可认得此人?”她问。
齐溯的回答毫无意外:“此番攻击我的刺客,也正穿着一样的服饰。”
“我已经听御征说了。”聂羽熙点点头道,“比起这个,我另有一事急于向大人求证。”
“但说无妨。”
“大人,可听说过溟来、丰天池?”
齐溯目光一紧:“你从何处听得?”
“大人先不要问,你若知道,先告诉我这两个词代表什么可好?”
齐溯面容冷峻,长叹一息,将父亲因溟来一战而死的事娓娓道来。
聂羽熙听完,只觉胆战心惊,为的不是齐侯爷战死沙场,而是……溟来所用的手段,怎与她梦中那场战役如出一辙?
溟来也是先借口主和,后又突然反口厮杀。而齐溯的父亲……却也如他此番战役一般死在了回朝途中,更甚至遭到构陷,栽赃他有意谋反。
这整个过程,与聂羽熙在梦中所见齐溯一行人走向败落的过程竟有着惊人的相似。
更可怕的是,在她的梦里,齐溯身边的副将在对战之际,将对方的主帅认了出来,他正是溟来主将丰天池!
所以那一役的敌军也是溟来吗?丰天池在害死齐溯的父亲之后,还要故技重施害死齐溯?
溟来出自西域,可是西域又何来那样绵延不绝的山脉?况且,若真是与溟来开战,那位副将认出对方是丰天池的时候,语气便不会那样诧异。
聂羽熙匆忙将笔记本往前翻一页,指着上头画下的山顶问:“大人,你可认得出这是何地?”
齐溯一惊:“此乃北域禁地。这片山脉本是边境之山,半面属于凡尔赛,半面属于漠亚。自从凡尔赛和漠亚落败后,便不再有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