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105)
如此一来,她反倒被他不着边际的打趣话逗笑了:“你要真把我当男的,还能让丹青嫂嫂这么挽着我?”
“那自然不成!”他瞟了沈丹青一眼,“你说我们才成婚没几日,依礼她不该出门,可一听说你需要安慰,赶忙就跟来了,说什么比起玖樱,她更能理解你的心情……”
沈丹青拍了拍聂羽熙的手背,笑容里满是感同身受的意味:“莫大哥未曾行军打仗,玖樱自然不及我懂得这份心思。尘煜头一回随军出征时,我亦是如你这般牵肠挂肚呢。”
陆尘煜抓了抓脑袋,脸上笑得甜蜜,嘴上却倔强反驳:“我记得你当年送我的时候笑得很是欢乐,一点儿也看不出担忧的样子。”
“那只因我知道齐翱军的战力,也信得过你的能耐。”沈丹青静静凝视聂羽熙的眸子,“羽熙,你可信得过齐大哥?”
聂羽熙被问住了——尽管总是听说齐溯的丰功伟绩,听说他武功了得,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她从未见过他凯旋而归的英姿,却见过他身负重伤倒在血泊中,更在梦里好几次亲眼目睹他从垂死挣扎到气尽而亡……
所以,她应该信得过他吗?信得过,就可以不担心吗?
莫玖樱见她迟迟答不上话,打圆场道:“羽熙真是傻得可爱,她甚至认为齐溯哥哥会败给平成国。你们来之前我正在向她解释平成国有多不堪一击呢!正好,我对战事确实一知半解,或许不足取信,尘煜哥哥可是沙场老将,赶紧说说!”
陆尘煜一听这话便坐不住了,不可置信道:“羽熙,你竟以为三哥亲自领着齐翱军出征,会败给平成国?说出去岂不贻笑大方!那平成国也不是第一回闹事了,往年他们闹腾,根本用不上齐翱军,他们那战力,与我朝随意一支军队对阵都是以卵击石,此番陛下钦点齐翱军迎战,不过是为了彻底打压他们的气焰,好叫他们消停几年,别总是仗着自己练了几万兵将就不知天高地厚。”
沈丹青趁他说话间,将带来的酱肘子打开,搁在案几上:“羽熙,饿了吧,先吃点。这也是齐大哥要尘煜去买的,你看,他对你可是一百个用心。”
聂羽熙舔了舔嘴唇,哭了这么久,晚饭都没顾上吃,这会儿确实有些饿了,顺手抓了一块,一面啃肉一面嘟囔:“他刚才对我可凶了!”
莫玖樱也跟着抓起一块:“还不是因为你拦着他,羽熙,虽然我府上未有武官,可我爹是使臣,也有冒着风险出使的时候,我虽也担心,可从小就知道国事面前,不提私情的道理。以后你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了,你这一耍小性子,可能就耍丢了许多百姓的命。”
沈丹青点头称是:“玖樱妹妹说得极是。男儿在外保家卫国,我们女子虽帮不上什么忙,却也不能拖后腿不是?你与齐大哥相好,若有一日终成眷属,往后这样事还多着,我们路朝有个不成文的习俗,丈夫出征,妻子再担惊受怕也不得面露忧伤,要笑脸相送,才能有个好兆头。”
陆尘煜跟着道:“正是!三哥今日出征不过是先行,待陛下宣旨,我得了兵符便要领兵与他会和,介时让你好生瞧瞧丹青是如何相送的。”
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拼命给聂羽熙洗脑,聂羽熙只觉应接不暇,好在也令她宽慰不少,思维渐渐清晰起来。
思虑再三,她提出新的疑问:“能不能说说灼笙?其实最令我不安的倒不是战事本身,而是……发兵打仗这么大的事,竟只凭灼笙的一封密函,而他在南域近况如何却一概不知。万一他意外被擒,在胁迫下传回了假消息呢?万一密函在传回途中被人动了手脚呢?万一他自以为暗查成功,其实早就被识破,他所得到的消息都是假的呢?万一他只是看错了呢?万一……”
“停,停停!”陆尘煜忍无可忍地打断,“我说羽熙,你从前也不是这样啊,怎暴露了女子身份,顿时婆婆妈妈起来了。你以为熠王殿下愚蠢吗?他用灼笙七年了,灼笙办差的本事和衷心是有目共睹的,不然他早换人了。灼笙平日看似不善言谈,实际上可是伪装高手,他非但精通数种语言,还懂易容之术,这我可是亲眼见过。”
他抬眼回忆片刻,继续说:“约莫六年前,熠王殿下奉命暗访帝都城内的一家地下赌庄,据说那里藏着数名漠亚余孽。熠王殿下命灼笙负责暗查,灼笙是当着我的面乔装打扮,将自己硬生生画成了七旬老叟,非但那张脸画得几可乱真,连神态、身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所以若要问及我朝有哪位密探能轻松混进敌方阵营,精确无误地打探消息,也只能是灼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