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路朝做团宠(穿画)(102)

作者:陆溟曦

这几日对聂羽熙来说,最期待的莫过于齐溯带来的这些消息,随着烈王自暴自弃的时间加长,皇帝的怒火也越烧越旺,恐怕到了十日后,不仅烈王、连他的生母都逃不了责罚。

第五日,烈王仍未上朝,皇帝亲命密使暗中查探,势必将烈王在嫣婉楼里的一举一动记录详细。

这一点熠王也早有预料,他为秦昭选了嫣婉楼里视野最开阔的那套厢房,厢房位于东南角上,除了内侧的走马朗,外侧更设有观景用的双面回廊,说起来是为她留了最上等的厢房,实质上却是为便于窥视,外加秦昭十分愿意配合,即便皇上没有命人暗查,也自有江湖高手会做这些事,将烈王沉迷声色的一言一行皆记录在案,以备后手。

皇上既然已亲自下令,便是下一步行动开始的好时机。

聂羽熙听完笑得花枝乱颤:“那位密使竟要日夜窥探亲王纵情肉欲,你说这算美差还是苦差?”

齐溯眉头一皱,敲了敲她的脑门:“胡思乱想!”

“其实我在想,不如趁此机会,让秦昭灌烈王几杯酒,再惹他些不该说的话,比如吐槽一下朝局、讲讲皇上的坏话……”她笑得精怪,“大人觉得这是不是绝妙的主意?”

齐溯点头称是:“确实绝妙。”

“那……赶紧设计台词送进去?”

齐溯莞尔一笑:“羽熙不用费心,此事早已安排妥当。陛下之命一出,便有人通过暗哨声将消息传了过去,想必此时,秦昭已然在与烈王共饮了。”

聂羽熙忍不住大鼓几掌:“高,真是高啊!熠王殿下果真是思虑长远,滴水不漏。”

齐溯抿唇不语,虚着眼看她,目光骇人。

聂羽熙一见那眼神,心领神会地将整个身子都贴了过去:“不过我觉得我们家大人比熠王殿下更有智慧、更高明、更完美!”

齐溯对这个反应表示满意,继又逗她:“你倒说说,我高明在何处?”

聂羽熙狡黠一笑:“自然是高明在看上我了啊!”

往后几日的早朝,皇帝无暇再提烈王一事,只因派去平成国的探子回报看来,形势日趋严峻。平成国使臣面上仍在掰扯得失利弊,背地里却将开战前的一应准备都做足了——两日前兵马集结、加固防线;一日前选定主帅、定下了先、中、后三驱的方阵及人数;这日更是极为隐秘地筹谋了一整日,想必已然演练了兵阵……

到这一步,恐怕世人皆知此战在所难免,皇帝终于下令,命驻守南域的齐翱军开始整顿军备,随时待命。

按照约定,齐溯对聂羽熙未有隐瞒,她虽在府上并未出门,关于战事的一应进展却也大致清楚。

到这一刻,她也坐不住了,不顾形象地拍案而起:“待命?人家武器都拿在手上,队伍都排好了,咱们这还只是待命?陛下有拖延症吗?”

齐溯眼神一怵,蒙了她的嘴:“胡说什么!”

聂羽熙知道自己失言,收了收脖子,小声道:“你们都不给他提个醒,告诉他这事要早做准备吗?”

齐溯拍了拍她的脑袋,跟着小小声答:“放出来的消息自然只是待命,实际上南域早已严密布防,况且平成国比起路朝,战力着实弱了许多,无须忌惮。不过,不到最后一刻,陛下绝不会下放兵符,无论我们做了多少准备,也只能称之为‘待命’罢了。”

“兵符……”聂羽熙忽然想起梦中,陆尘煜提到齐溯在没有兵符的情况下先行发兵,总觉得或许这也是个隐患。

齐溯见她默念这两个字陷入沉思,问道:“羽熙可知兵符是何物?”

“嗯,知道……是不是没有兵符就一定不可以发兵?再紧急的状况也不行?”

“理论上确实如此,不过齐翱军在帝都驻守的三万兵马曾有迫于情势危急、而先于兵符出征的先例,算是个不成文的特许,一旦出现危局,我有权在请命的同时率先出兵。”齐溯笑得轻松,“你不必担忧,我十四岁便跟随父亲上战场,至今已历经十年沙场,绝不会轻易落败。况且现在,还有你。”

“嗯?”聂羽熙将脸凑过去,“有我如何?”

“有你便有了牵挂,我自然更谨慎小心,绝不贸然舍命。”

聂羽熙似乎仍不满意:“什么叫贸然舍命,是绝对不能舍命!你必须毫发无伤地回来,知道吗!”

齐溯为难:“战场凶险,毫发无伤我实难作保……”

聂羽熙虎起脸:“哪有这样的,至少也该带着百分百的决心去做!就算受伤,也不能是重伤,在这里医疗设备有限,就算我是个手术高手,内伤太重也很难……”

齐溯面上笑着,眼里却全是动容:“好了羽熙,我不会死,也不会重伤,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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