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是反派,谈什么恋爱+番外(27)

作者:蘑菇山种樱桃


花阴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潭渊下了春药了,不然怎么会双腿无力,浑身发软,身子轻飘飘的,仿佛置身云端。

眼前之人难得露出微微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端详着他。

后知后觉地难为情。

脸红。

从脖颈一路红到头顶。

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袅袅轻烟从他头顶冒出。

花阴挣开潭渊的手,恼羞成怒,扭回头来。

提步,作势要从水中出来。

潭渊没有拦他,等他爬上岸边,才伸出手去捉住了他的小腿。

他的腿细得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轻轻一扭,就能将他整个人翻转过来。

欺身上前,将他压在岸边。

居高临下,凝视他羞愤的双眸。

“怎么了?”

花阴扭开脖子,不肯和潭渊进行视线交流,也不回他的话。

这一回,他是真生气了。

“气我亲你?”

花阴沉默不语,仍旧将脖颈处的线条亮给潭渊看。

“还是气你自己不该动心。”

花阴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仿佛被雨水打到蝴蝶,脆弱无助。

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他明明是喜欢女孩子的……

他明明……

花阴怒视潭渊,都怪你。

潭渊接了他的怨怼,用纤长的手指搅动他的发尾,将他湿漉漉的头发缠绕在自己指尖。

“随心而行,有何不好?”

“不好!”

花阴终于肯搭理潭渊,出口便是伤人的话。

“你本来就是同性恋,怎么会知道我的难处!”

潭渊有一百句话可以反驳,但他一句都没有说。

他本来也不是同性恋。

要不是因为南疆蛊术,谁会在这里缠着一个男人又亲又抱。

他是主动的那个,他比花阴还清楚这其中的难处。

……

然而话到嘴边,只有一句:“你说与我听,我便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

花阴心想,你只会欺负我。

“我只知,人生在世,不过须臾。韶华易逝,斯人难留。有些人,当时如果没有抓住,过后,可能就不在了。”

花阴一愣,不敢相信这是潭渊会说出来的话。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

还韶华易逝,斯人难留,说的跟他有过斯人一样……

他不会真有过吧。

他说自己没有的。

但那是他说的,他可以撒谎啊。

渣男语录:每个女人都是我的唯一。

花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向潭渊的眼神逐渐变得充满红果果的怀疑。

“又怎么了?”

“我觉得你肯定有过别人。”

潭渊无语。

“我只是想起了陪伴我多年的狗。”

花阴:“……”

你拿老子跟狗做对比,你真行。

“姑且信你。”

几句话的功夫,花阴的苗头已经没了。

他松了口气,暗想,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刚要走,潭渊又把他拽回到了水里去。

“去哪儿?”

花阴一面拨弄潭渊不老实的手,一面尴尬道:“行了,都泡多久了,再泡该脱皮了。”

潭渊将他的手引向自己。

“帮我。”

花阴涨红了脸,低吼道:“你要点脸!”

潭渊不要,他要花阴的手。

“要么你帮我,要么我帮你,你自己选。”

操!

看似有得选,根本没得选,极限二选一啊。

花阴狠了狠心,实在是不想让潭渊再碰自己了。

“我帮你吧。”

潭渊搂着他的腰,将两人的位置做了一下交换。

他向后,慵懒地靠在岸边,慢吞吞的眼神上下扫视花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你能不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不能。”

花阴:“……”

算了,当他没说。

他红着脸上前,尽最大努力。

听到对方的喘息,自己也跟着意乱情迷。

花阴怕极了这种陌生的感觉。

半中间几次想跑,都被潭渊生生按了下来。

“这时候走,有没有良心?”

花阴绝望地继续维持他的良心。

“你好了没?”

潭渊不耐烦地看着他,突然一把按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狠狠吻住了他的嘴巴。

再聒噪?

吻不死你。

花阴这下只能住嘴了。

他一把将人推开,麻溜儿地滚上了岸,回头冲他:“重新洗吧,笨蛋。”

潭渊又在溪流里面泡了一会儿,方才出来。

他驾马带着花阴,闲庭信步。

一路上,慢悠悠地走,仿佛游山玩水。

就这么过了几日,两人来到了黄土镇。

这是一个建在黄土坡上面的镇子,因为缺乏地下水,只能引渠灌溉,粮食收成不好,镇子里的百姓穷得叮当作响。

花阴和潭渊找了半日,勉强找到一家可以歇脚的客栈。

客栈老板娘已经许久没有开张了,看到他们两个,仿佛看到了救星。

让他们住在全客栈最豪华的房间,而且只算他们一半的价钱。

听说是最豪华的房间,花阴还小小的期待了一下。

当他推开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切推销皆以实物为准。

这他娘的不是就一间茅草房吗!

墙壁是黄泥和茅草糊的,房顶也是茅草铺的,房间一角垫了几块砖头,上面盖着一张草席。

不知怎么的,总让他联想起监狱。

罢了,凑合一晚算了。

接连几日全都住在野地,他这脊梁骨都快要把背后的皮给磨烂了。

是时候换张草席磨一磨了。

他在草席上躺了下来,感觉自己也就刚合上眼,身边突然有人拍他。

他吓了一跳,顿时出了一身的汗。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了洛君林的脸。

“洛少侠?”

“嘘,别说话,外面有人。”

洛君林话音刚落,花阴就听见外面有人低声说话。

“就这两间,那俩人穿得挺阔气,布袋里应该不少子儿。”

“不管多少,待会儿进去先勒死再说。”

花阴:“……”

这么草率的吗?

什么就给勒死了?

那万一他布袋里面没子儿呢?

房门被人缓缓推开。

花阴再一看,洛君林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静听过来杀他那人的动静。

随着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花阴额前的冷汗也越来越多。

洛少侠?洛君林?洛哥?

你人去哪儿了啊?

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我死在这儿吧?

就在那人即将用绳索绕过花阴的脖颈,将他勒死的时候,洛君林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剑挥断了他手里的绳子。

花阴猛地喘了一口气,僵尸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再晚点下来,我就死这儿了!”

洛君林挥剑对他,怒喝一声:“滚!”

那人赶紧麻溜儿地滚出房间,和躲在墙角里的老板娘一起滚下了楼梯。

花阴心想,幸好他们先去的不是潭渊那间。

否则,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洛少侠,你来了。”

“嗯,百花城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

“那什么天门的人还会来追杀潭渊吗?”

“会。”

花阴:“……”

大哥,你管这叫处理得差不多了?

“但我给他们提供了错误的线索,他们一时半刻应该找不到这儿来。”

花阴松了口气,转念一想,总觉得不对。

洛君林明明知道潭渊的身份,可是却不拆穿,还替他做隐瞒。

为什么?

“洛少侠,你为什么愿意替潭渊隐瞒身份?”

“因为一个人。”

洛君林的视线逐渐变得渺远,仿佛正在看向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人。

“他告诉我,潭渊并非坏人。”

什么人?

瞎了他的狗眼。

有种出来跟他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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