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种田很久啦(161)
作者:兩碗米饭
见十月看了过来,他回过神,看外面天色不早了,伸手将怀里的红绸布袋子递给十月。
“生辰礼物。”他低声说。
十月单手抱着三三,另一只手接过来。
“谢谢,唐大哥。”
这不像是从前同事们的生日会,他们两人在这,她这句谢谢都透着一股暧昧和羞涩。
长条形的小布袋子,顶头串了红绳打着好看的结。
一看这小布袋子的形状,十月就猜八成是个簪子。心里还在想,虽然你给我生日礼物我很开心,但是家里这个情况,你花银子卖簪子,是不是傻?
唐开泰见十月不方便打开,赶忙说,“回去再打开看。”
其实他心里想看十月当面打开,又怕见到十月不喜欢。
生辰礼物是他去取木雕大雁的时候想到的。
他想送给十月一支簪子,县里有卖的现成的,他囊中羞涩买不起,便想着自己雕一个。
他挑了一块榆木,专门问了雕刻师傅,还借了雕刻师傅淘汰下来的旧工具。想着做得出型来就送,做不出来便不送了。
这些天,粮铺关门后的时间,他都用在这个木簪上了,还真就做出来了。
十月哄睡了三三,才将绸布袋子里的簪子拿出来。
是木簪,十月松了一口气,想着至少木簪不贵。
这时炕上的春娘和金金都翻身看了过来。
“唐大郎给的?”春娘问。
十月点点头,见两人好奇,也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大家一起看。
木簪是麦穗的形状,三片长叶子,两枚麦穗,难得的是正反两面都雕刻出了麦粒的痕迹。十月很喜欢。
“还没见过这种麦穗型的簪子,十月你这可是世上独一份的。”
“二哥说这是大哥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十月在灯下仔细看了企鹅裙以污二儿期无耳把以正理本文一遍,簪子打磨得很光滑,做工虽然一般,麦粒表面也有些粗糙,但是对新手来说,这也是很复杂的造型和工艺了。
十月看着这枚木簪,越看这个造型越喜欢。
“这个麦穗的样式,很适合咱么乡下人戴。”春娘说。
她活这么大,只有爹娘给她买过红绳,还没有人送过她簪子,哪怕是木制的。
这句话,给十月提了醒。
“是的,这个样式,不比那些花鸟簪子差什么。要是能做成金银的,麦粒的位置镶嵌上珍珠翡翠什么的,这样式卖给富贵人家肯定也有人买。”
“可是我们没有金银做簪子,不然还可以赚钱。”金金小声说。
“不一定哦,说不定这个簪子真的能赚钱。”十月嘿嘿一笑。“既然衣服样子能卖钱,簪子发钗之类的肯定也有设计费。明天让唐大哥在县城里问问。”
“啊,是呀。”
十月睡了一天,这会儿一点困意都没有,身边三人都睡了,她脑子里想的都是赚钱的法子。
这个簪子造型设计费算一个。
快要过年了,家家户户都要添置新衣服的,唐开泰家的衣服样子,可以试着卖起来,在青山县能赚钱,在北安县肯定也能。
还有她的猪杂,可以到县城里的市集上摆摊去卖一卖。
鱼丸也可以到县城的酒楼问问有没有人要,有的话,她可以请村子里的人来做,省力又能赚到钱,也能让邻居们多个收入来源,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看过那么多小说的她,深刻的知道,发家致富的路上,有钱自己赚,是会遭人恨的。一个人可以走的很快,但是一群人才能走的更远。
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十月睡着了。
隔壁院子的唐开泰兄弟三个却正惊慌失措,因为开元吐血了。
按照董太医的药浴方子,今天唐开泰就给用上了,让开元泡一泡。
哪知道,刚泡不到一刻钟,他就满头大汗,和唐开泰说胃里难受的很,想出来。
人还没等从浴桶里出来,扶着桶边沿,就开始呕吐。
唐开泰和阿平两人手忙脚乱,唐开泰让阿平赶忙拿了脏水桶来。
开始唐开泰以为开元是吃坏了肚子,没想到,吃的东西吐完了,最后竟然吐出了红色的血水来。
这下别说阿平,唐开泰身体都软了,这样大口的吐血,正常人都受不了。
“开元,开元!你现在怎么样,哪里难受。”
连续吐了三四口血水,终于不吐了,开始轻轻的咳嗽。开元整个人趴在浴桶里喘着气。
“阿平,去把水壶拿来,让二哥漱口。”
“大哥,我……没……没事。”开元说。
油灯下的开元,脸色苍白憔悴,嘴角是浅色的血迹,额头鬓角都是豆大的汗珠子。
阿平虽然害怕,但是知道这时候不能哭,赶忙去了厨房拿水壶,又在去碗橱里拿了一个粗瓷碗。
“哥,水壶。”
唐开泰正拿汗巾在给开元擦脸、擦嘴。材质注意到阿平竟然光着脚,十月了,屋地上冰凉。也不知阿平是冷的还是被吓得,脸色煞白。
“二哥没事,阿平快上炕去,擦擦脚,下次别光脚下地,地上凉。”
“我去穿鞋。”阿平走到炕沿边找到自己的小鞋子穿上,又走到唐开泰身边,看他喂开元喝水。
这时候他眼泪刷刷的流下来。
“二哥,他要死了吗?呜呜……”他知道夜晚哭闹扰人睡眠,便刻意的压着,呜呜的哭声,让唐开泰心都要碎了。
“阿平别怕啊,二哥没事,他生病了,吐了血,就把病带出来了,以后就好了。”
“真的吗?”阿平问。
“当然了,大哥怎么会骗你。去帮大哥把汗巾找来。”
“哦。”阿平一边抽泣,一边小跑着走到衣架子处,把汗巾拿了过来。
唐开泰递给开元,又让阿平去给二哥拿裤子。
阿平小小的人儿在屋里炕上地下的来回跑,倒也忘了害怕。
开元从浴桶里出来,很是虚弱,他靠在唐开泰身上,喝了两碗水,整个人才缓过来。
“开元,你还哪里难受?”
开元摇头。
“这里……”开元指了指胸口和胃之间的位置,“不堵着了。”
唐开泰提起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现在是晚上,请不到大夫,听开元这样说,唐开泰放心不少。
“原来堵着了?”
开元点点头,然后又说,“扎针,舒服。”
“你是说,今天扎了针之后,你觉得舒服?”
开元认真的“嗯”了声。
“那就好,那就好,舒服就好。我先扶你到炕上躺着,阿平也上炕。”
把开元和阿平都安顿在炕上,唐开泰开始收拾屋子。
脏水桶、洗澡水都倒掉,地面清理干净,已经小半个时辰了。
唐开泰一边收拾,时不时的观察开元的情况,生怕他再忽然哪里难受。
他想,明天就给董太医写信说下开元的情况,在董太医回信之前,先不让他泡药浴了。
可是北安县好像没有去往京城的商队,送信给董太医,怕是要跑一趟长宁府才行。明天问一下魏东家,看看他有没有认识的人最近去京城。
唐开泰这一晚时不时的醒来,天不亮就早早起来了。见开元睡得香甜,脸上还和阿平一样红扑扑的,彻底放下心来。
唐开泰和铺子上请了三天的假,但是董太医提前走了,今天便没什么事。昨天开元又吐了血,他想着带开元到县城让大夫看看。而且铺子里上个月没有盘库,十月初要盘点库存,这个事是之前就说好的。盘库的时候他必须得在现场。
便想着早些把盘库的事做了,免得时间长了,账上容易出错。
他刚穿好衣服,开元也醒了,看状态没有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