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什么样的容貌都有，什么样的发型也都有。

“这里的牺牲不仅是你的生命，还有你的名誉、你的友谊、你的身份……你的所有！”女人拿着酒杯，嘴边带着笑，仿佛是在和她调笑，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情，于晓燕突然反应过来了，这好像是上一次，她在某次会议中见到的大佬？当时她还不知道这大佬的身份，只知道她是坐在主席台上的。

“那我……”

“你什么都不会得到。”仿佛知道她会说什么，没等她把话说完，女人就道，“因为你不见得会有荣誉，甚至你很有可能只有意识上传而没有重生。”

“……我能知道要做什么吗？”

女人摇头。

“我需要考虑一下。”其实于晓燕已经想要点头了，倒不是对同盟有多深的感情，这也不太可能。同盟当然很好，但这对她来说毕竟只是一场模拟，所以要说真让她为同盟这么牺牲她是不愿意的，但，她是可以重来的啊！

不过这么大的事情，她要就这么答应，总显得有些太轻率了。

“给你三天的时间。”女人说着放下酒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于晓燕道，“我怎么能够证明你的身份呢？”

“三天后，你可以在上班时间到局长办公室，在那里，就可以证明了，当然，这是你决定答应的情况下。如果你不答应，那只需要不出现就好了。”

三天后，于晓燕找了个理由到局长办公室，在那里，她看到了那个女人，而没有看到局长。

这个时代的局长在一般情况下更像是一个吉祥物，普通机甲战士还有可能需要巡视街道处理突发状况，局长一般是没有的。就是会议，除了那种面向社会的，一年才可能有那么一两次的，其他时间都是全息会议。

这个时候的局长一定会在自己的办公室，而此时局长不在，这个男人却在，他的身份也就不用质疑了。

看到她，女人一笑，然后很珍重的，给她行了个礼，此时的礼仪，很像古礼，双手抱拳，长揖到底，于晓燕没有避让，只是也回了一个。女人有些怔然，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笑了一下。

“我要做什么？”

“……堕落，面对腐蚀的时候慢慢堕落，然后进入他们内部。”

……

又一次看到了车顶，于晓燕眨巴了一下眼，然后就发现薇薇姐给她发了个信息，顿时她就有些无语了，倒不是因为薇薇姐给她发微信，而是，她的睡眠质量都这么不好了？一个微信震动都要把她叫醒了？

她打开手机，就见薇薇姐那边的信息是：李先生都来找我问了！！！

三个大感叹号，于晓燕怔了一下，默默的打了问号过去，几乎是立刻的，那边就秒回了：“宏哥啊！”

于晓燕又打了个问号。

那边的薇薇姐差点吐出一口血来，如果不是她太熟悉于晓燕，简直都以为她是故意的！

还能是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她简直想咆哮过去，不过对于晓燕当然不能这么干，一时间她很有打电话的冲动，想了想，还是忍耐住了——在电话里她很有可能冲动，这非常不利于她和于晓燕的关系。

她想了一下，慢慢地打字：“李先生对宏哥还是很在意的。”

这一次终于没有问号过来了，就在她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那边于晓燕的电话打了过来：“薇薇姐？”

“嗯嗯。”

“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说，李先生喜欢我吗？”声音中充满了迷离，薇薇姐又有想吐血的冲动。

还吗？还吗？还吗？

这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是这样的。”这一次她没有用模棱两可的词，直接给了肯定，“燕子啊，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觉得李先生不喜欢你，他表现出来的应该是非常喜欢你，早先的咱们就不说了，就这一次，你和宏哥的事情白天才传出来，他晚上就问了，你说他问什么？”

“……他怎么问的？”

“就是问啊……”薇薇姐想了一下，“他是这么说的，为什么网上有你和泰学宏的传闻？啊，我这个语气太简单了，他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冷……就，就有一种质问的感觉，对于这个事他非常不高兴。我立刻就给他解释了，说是网上瞎传，他立刻就说这不好，我听那意思是想让处理的……”

于晓燕听着，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有点熟悉有点不舒服，薇薇姐说的这些事本来对她算是个笑谈的……她早先也的确是当笑谈处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就有点沉重，而且这种感觉还在加重。

“燕子？”

于晓燕回过神，勉强道：“处理？”

“但这种事不能处理啊，你不处理还好，一处理就容易引起反弹，而且这本来就是对咱们很有好处的事情……当然，对大哥的电影也有好处，所以我觉得那边也不想处理，可我感觉李先生不是太高兴……你，是不是同他说一下？”

于晓燕只觉得那种沉重的感觉更重了，她啊了一声。

“要说这事我是不该掺和的，但……咱们公司……你也知道的……这个行当……哎呀，我在说什么啊，就是，李先生也很好是不是？他那身段长相，真的，艺人里也没有几个能比得过的！”说到这里，薇薇姐的情绪明显不一样，声音中带着绝对的惋惜，于晓燕不由得一笑。

她笑了，薇薇姐在那边也笑了起来：“今天我有点话多了，就是这么个事……你知道吧。”

薇薇姐说着，挂了电话，于晓燕躺下来看着车顶发呆，她摸着自己的胸口，还是不舒服，有一种被束缚、被困扰而又非常无力的感觉。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想。

薇薇姐给她打这个电话，好像，也不奇怪。天煌她是知道的，在后来也是个庞然大物，一直到后来、到后来……于晓燕只觉得一种从未感受到过的痛苦席卷过来，她不由得蜷缩起身体，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后来怎么了？天煌好像不行了，是因为什么事吗？李乾塌房吗？后来李乾的影响力更大，塌房的事情也就更严重，可绝对影响不到天煌，或者绝对不至于让它不行，那到底是为什么？她不应该不知道啊。

她努力的去想，却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甚至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她抓着床单，终于发出了声音，除了心脏的部位，连头都疼了起来。她隐隐的觉得只要不想就不疼了，可又不甘心，她为什么会想不到呢？

“燕子？燕姐？燕子姐？”

叫着她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大，于晓燕蓦的回过神，疼痛在瞬间就得到了环节。

“燕子姐？燕子姐？”杨芬芬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于晓燕应了一声。

“燕子姐你没事吧？”

“没有。”于晓燕想了一下，起来打开了门，杨芬芬惊诧的看着她。

“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杨芬芬不由得长大了嘴：“你……”

“我喝杯水就好了。”于晓燕说着往厨房的位置走去，打开冰箱，给自己的杯子里放了几个冰块，于晓燕再一次对她笑了笑，她没有说什么，态度却是一种笃定，杨芬芬一肚子的话也只有换成，“天冷，还是喝点温水吧？”

声音和表情里都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于晓燕再一次笑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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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于晓燕这个时候笑, 是她见过后来的杨芬芬多么意气风发，那个时候真是普通的一二线在她面前都像是小跟班，这对比有点太强烈了。

她这笑和刚才的不一样, 是真的有几分高兴，杨芬芬也放下了点心，刚才于晓燕虽然说着自己没事, 但脸上完全没有血色, 额头还有一点汗渍。说是被吓住是有几分可能，但再怎么着，也不该是被一个梦境吓成这样, 但她们又在这么一个房车上, 她又在外面, 于晓燕也不可能见别人……一时间她简直都要往玄学上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