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受宫刑皇子后(重生)(62)
作者:無虛上人
萧瑜感叹道:“纪王一族武将出身,没想到到了这一代成了文官预备,这书信文采斐然,读来字字真切啊。”
萧琳问道:“呵,夸奖这做什么,你可读出来什么异样没有?”
“前篇摛藻雕章,侈丽闳衍,不似当世行文之风,后篇又直言诉情,似是平日里所说的白话。”
萧瑜放下那书信,沉声说道。
两人相识一笑,萧琳将那木匣上拆下锁给萧瑜仔细看过,除了锁上的图案怪异些,也并无不同。
“我想这应当是一封密信,只是如何破解,还需要再研究一番。”
对坐桌前,萧瑜收起公文,萧瑜忽然想起了方才进屋时看到成碧拿着那书册子在火上烤,试着用那书信在火上烤,书信上的字竟然消失了不少,只是却无法连成章句,而第二封书信便是如何用火烤,都没有再显露字迹了。
萧琳又拿起了那把锁,沾着茶水用布巾将其上泥污擦拭干净,竟然露出了一个异兽的图案。
“瑜儿可认得这是什么猛兽?”
萧瑜端详一番,并不了解,恰好这时成碧回来了,说是他已经安排了人看好梅音,担心萧琳和萧瑜二人在客栈中有危险,才带了手炉和一些暖身的烧酒回来。
见二人端详那锁,成碧也上前凑热闹,忽然开口说道:“九个头?莫不是那名为九婴的凶兽,能吐水能吐火的。”
萧瑜和萧琳读书固然比成碧多,可是这种怪奇之谈自然是鲜少听闻,可是结合方才发现的事,登时便知晓这第二张信纸要如何破解,
萧琳命成碧端来一盆温水,将那书信泡入水中,片刻之后那书信上的字又消失了不少。
待第二封书信晾干之后,萧瑜将两张信纸重叠,命成碧誊写其上字迹,才写到一半,成碧便惶然失色,直至誊写完毕,将书信交给了萧瑜和萧琳。
二人堪堪扫了两行,眸中神色大变。
信上所言,是薛承容参与昭王谋反一事,并详细说明其余证据存放在京城几个当铺与寺庙之中。
萧琳让成碧收好那木匣和书信,让萧瑜先回住处,明日早朝之后再议此事。
黑云如墨,寒风如刀,方才发生之事让萧瑜心中有一番难耐之情。
书信上罗列了薛承容的种种罪状,其中甚至还写到有关班兹部族被诛杀一事。
一场小雪下了起来,朔风刮在脸上,让人丝丝作痛,萧瑜怀着心事回到住处,正欲翻墙进入,却见到墙头有两个黢黑的脚印。
他顿时心中一惊,奔赶回寝屋,却见床上茵褥枕衾乱作一团,更让他骨血生寒的是——冬儿并不在屋内。
第43章 女儿娇欲语
夜里临睡前,冬儿依旧是依在萧瑜怀中与他一同念书,所看的正是那本梅音带了的放过年头的西厢记。
白日里和梅音一起出去游玩,午后又忙着准备做上元夜里的元宵,冬儿只记得看到了什么“书剑飘零,云游四方”,还和萧瑜说这样是很好的日子,听萧瑜说着南国之景,便沉沉睡下了。
天已暮黑,院里大风忽起,低旋的枯叶和断枝乱响,冬儿从梦中惊醒,隐隐听到堂外门槅的开阖声。
慌忙之中,冬儿擎起了烛盏,却惊觉身边一片寒凉——萧瑜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自己身边。
“萧瑜……殿下,殿下不在屋里么?”
几声呼唤,空荡黢黑的屋内无人回应。
冬儿披好棉衣,擦干眼角噙着的眼泪,独身点起了窗边的蜡烛,摸向门边——户门吱呀作响,冬儿想起了那位前朝的废后娘娘,壮着胆子推开了门。
小院内空荡无物,地面上映着泠泠的灰白,在雪后的月光下显得肃穆幽静,又有些鬼气森森。
“萧瑜,你在外面吗?”
小小的声音呼喊着,可是冬儿听到的,也不过只有自己颤抖声嗓的回响。
冬儿担心又失落地提灯回屋,才走到廊檐下,冬儿却见堂中门后闪出一个黢黑的人影来,可在此时偏来了一阵怪风,将她手中的蜡烛熄灭。
萧瑜是不会这样刻意吓唬她的,冬儿不假思索向正门跑去,却不想才刚回过身去,一双粗粝蛮暴的手扼紧了她的咽喉,冬儿的手扒在那人手臂上无力抓了几下,便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冬儿发觉自己被锁缚在后院的廊柱上动弹不得,口中塞了一团麻布,即便是微微转过头,嘴角都好像是流血一样撕痛,脸上更是被火灼烧过一般痛。
身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皆是面目凶恶,举着灯盏照冬儿的眼睛,煤烟刺得她眼睛生疼。
见冬儿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其中那个女子从厨房里杳了半瓢水,举在冬儿面前看了看,取出她口中的布团,问她九皇子如今在哪里。
冬儿扭动着被麻绳勒肿的手腕,盯着那瓢滴在地上迅速结出冰花的水,掌心湿湿冒起寒意,可是想到萧瑜没有瘫痪的事不能让旁人知道,便强硬地摇起了头。
那女子狞笑一声,将那瓢水对准冬儿的头浇了下去。
此时还是数九严寒的天气,冬儿身上也不过穿着一件寝衣,如今被冷水一浇,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似乎骨子缝里都结起了冰渣子,垂落下的发丝被廊下的冷风冻硬在面颊上,头痛欲裂。
一旁的男人已经要动刀子划冬儿的脸了,那女子却举起了水盆,逼问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九皇子人在哪里,是不是被二殿下接走了?这一盆水兜头兜脸泼在你身上,一会儿起了风,不出半个时辰就把你冻成冰块了。”
“不过是个做婢子的,这般忠心给谁看?”
那个男子看着冬儿凶狠的眼神甚是不快,将那水盆扣在冬儿头上,冷水笼在身上的刹那,冬儿两眼昏黑,几乎再也感受不出是冷或暖的温度,一会儿像是很冷,一会儿又觉得灼热。
直到余下冰冷的水流滑过她已经麻木的五官,冬儿才觉得好像自己还没有死,可是,似乎她的头越来越重,听到那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也有些缥缈。
那男人又将烛盏凑到冬儿面前,要用火热的蜡油烧冬儿的脸。
冬儿身上每一寸皮肉连带着骨血都冻木了,似乎唯有她眼中流出的一滴泪还是滚烫的,绝望和寒冷就像绵延呼啸的朔风一般,怎么躲都躲不掉。
蜡烛越来越靠近她的脸,将她脸上的冰珠烤化,即将昏死之时,冬儿听到那男女二人几声残叫,萧瑜急切地奔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萧瑜眼角烧着血色的红,一滴眼泪落在冬儿面颊上,用棉袍裹紧了冬儿的身体,将她抱回殿中。
萧瑜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后悔自己贸然离开冬儿,留她一个人遭受苦楚,方才二哥萧琳还知道让成碧回去看看王府中的状况,可是他却那样自信,留冬儿一人在住处,害她置身险境。
见到冬儿被欺辱折磨,可是自己却不在她身边,萧瑜心中的悔恨和恐惧如炭盆中的火信一样向上蹿跃。
因而在为冬儿擦干身体换上干衣服后,萧瑜用廊檐下接冰的铜盆,将那一男一女两个刺客锁在了院中,一起用了贴加官的刑罚。
只几句,萧瑜就问得了二人是四皇子萧珍的人,今夜前来是想杀害冬儿,冒名顶替,好在萧瑜的身边留一位眼线。
两人已经被萧瑜的狠辣吓呆了,只有痛哭流涕向萧瑜求饶。
原本想留二人一命,可是萧瑜想到冬儿晕过去时对自己说的话。
“殿下,我没有告诉他们……你的事,他们不知道……”
萧瑜缓缓起身,看着清寒的月色被阴云遮蔽,很快就又要下雪了。
“我和冬儿好不容易得了一处清静的好地方,却被你们这两条狗弄脏了……今夜还长着,你们就慢慢守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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