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受宫刑皇子后(重生)(38)
作者:無虛上人
“殿下不会又在骗冬儿吧,其实我做衣服做鞋子都还好,只是绣花学的太差,若是殿下觉得丑,冬儿再给你改一改吧。”
萧瑜摇头,揽着冬儿坐到桌子前,用没收起来的纸笔画了两幅小画,一株并蒂莲花,一对双栖鸳鸯。
“看,若是让我画,也是这个样子的,这个香囊是冬儿给我的情意,不要多么惟妙惟肖,要的是我二人情意相通。”
“原来是这样子……”
冬儿看了看那两幅画,嘴角悄悄抿出一抹笑容。
这可是她第一次将做好的女红送人,就得到了这样的夸奖,看来绣花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她答应萧瑜,以后给他做那种绣线可以堆叠起来的样式,可以叫花蕊鸟雀都凸出在布面外,看起来更为精细。
“好,只是冬儿也不必刻意为我学做什么东西,针线活伤眼睛,我不想冬儿受累。”
“嗯。”
两人对视了半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萧瑜揽着冬儿,偏身作势要亲她嘴唇。
冬儿下意识躲了一下,正好让萧瑜在她鬓角边上落下一吻。
“那,殿下不闹性子了吧?”
闹?
萧瑜都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了。
如今吃穿住行,都仰赖着冬儿,他如今是要和冬儿闹脾气的人了,万事要谨言慎行了。
冬儿不满地问:“殿下笑什么?”
明明就是萧瑜无理取闹在先的,自己总归是要和别人说话的,又不是背着他做什么所谓“出格之事”。
“没什么,冬儿送了我这样好的礼物,那今日午后醒来,我还教冬儿写字,多教你一会儿,不收费用了,好不好?”
学写字固然是好的,听起来却总像是冬儿吃亏一些。
冬儿半扶着他的手臂嘟哝道:“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反正总也要听殿下的。”
萧瑜问道:“哦?那冬儿想要做什么呢?”
“我来教殿下做花面糕吧,二殿下送来了新的白面,过年那几天的菜肴都备好了,到时候现做好就可以,但是总不能还是每天喝米粥。”
冬儿拍拍萧瑜的手背:“我听说过,梅妃娘娘是西域人,不喜欢吃中原人常吃的米饭,殿下是梅妃娘娘的孩子,应当也是这样,那冬儿多给殿下做些面食。”
“……母妃她……不是那茹毛饮血的,她很喜欢汉地的菜肴。”
萧瑜转过头轻笑,看来冬儿对他了解的还不够呢。
“但是我不一样,其实我是最喜欢吃肉的,吃肉少了,我就会心慌,有时候见了白白嫩嫩,又香又甜的肉,也想要咬上一口。”
他揽着冬儿的腰将她放倒,抓起她白净的手臂就要咬。
不过最终,是在她手腕上柔柔吻了一下。
冬儿枕在萧瑜臂弯里,惊慌又羞涩地望着他唇角柔情蜜意又带着狡猾和戏弄的笑容。
“哼。”
“好了,我给冬儿赔不是,等到午后,冬儿来教我做花面糕。”
萧瑜不闹了,要是再闹,他可真的忍不住要把这只小羊羔给吃干抹净了。
紫宸殿花厅。
有关班兹流民和碓拓的边关塘报还是一样的让人不喜,萧竞权看着桌上层层叠摞的奏折和关报,放下纸笔揉捏眉心,稍显不耐烦地用手叩击着书案。
梅妃正在逗弄萧竞权赏的鹦鹉,让它学说班兹话陪自己解闷,听到萧竞权长叹短叹,问道:陛下既然觉得劳碌,那便不要强逼自己揽下这些政务,小心弄伤了身体。
她戳了戳鹦鹉的脑袋,觉得无趣,便到萧竞权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了翻。
这样的事,也只有她能做得。
“琳儿珍儿如今也长大了不少,过了加冠之年,何不让他们为陛下分忧?”
萧竞权不屑道:“兰儿来了中原多年,却始终不懂得朝堂之事,国事要务,怎能轻易交由皇子处置。”
他费尽心机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东西,如何能轻易从手中交分出去?
“臣妾的确不知,”梅妃走到窗边看雪,“只是以为各位皇子从小到大学的也是这些,历练一番,有何不可。”
雪地中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格外惹眼,那是五皇子萧瑰,已经在廊下风紧的地方跪了一天一夜,若不是李素和悄悄给他披了两层棉衣,膝盖下垫了棉褥,夜里又点了火炉给他吃了写东西,如今萧瑰怕是已经冻死在紫宸殿外面了。
不过萧竞权不会。
御医就在暖阁里,一旦他昏过去了,就会将他抬入殿内救治。
萧瑰一身血肉都被冻得冷似冰碴,地砖中好像有十足的寒气,直冲着他骨头缝里钻。
“臣妾看五殿下也有些撑不住了,陛下不如就饶了他吧。”
梅妃的话提醒了萧竞权,他知道萧瑰背着自己做了许多事,宸妃也是。
可是如今几位皇子势力不相均衡,后宫中也缺少像宸妃那样能主管阖宫事务的嫔妃。
真正的处罚,不能有,也不会有。
求情的话,宸妃说不得,萧竞权自己定下的处罚,也不能轻易松了口。
他应了梅妃的话,让李素带萧瑰去暖阁中休息。
“从库房中取一棵上好的山参给瑰儿炖一碗参汤,午膳……”
萧竞权看了看梅妃,歉疚地说:“朕晚上再陪着兰儿。”
“好”
昨夜宸妃派人到宜兰园闹了一场,萧竞权以处理宫务为由勒令她闭门思过,如今派了李素前去,叫宸妃前来紫宸殿,三人一同用过午膳。
他对母子二人讲了不少宽慰的话,萧瑰悬而不决的心也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
在父皇心中,他还是很重要的。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玉芳苑里的那个小贱人,无论她是死是活。
萧瑜和冬儿晨起后吃得丰盛,中午便从简吃了些点心,随后两人去午睡小憩,萧瑜说是要给冬儿讲一个古往今来世人闻所未闻的故事。
他故作神秘地吊了冬儿许久胃口,撑着手臂枕在床上,看着冬儿生气不愿意搭理他,却又被那故事牵挂的怎么也睡不着觉。
冬儿耐不住煎熬,拉着萧瑜的手求了许久,到最后答应了,从明日起到正月十五,每天起床时冬儿都要钻到萧瑜被子里,抱住他将他叫醒。
饶是如此,还是冬儿讨价还价了很久,因为萧瑜先前提的条件是要让冬儿每天早上醒来亲他一口。
太羞了太羞了,她不是爬床的小宫女,也不是狐媚勾引的坏女子,不要做这样有伤风化的事。
她毕竟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即便现在的萧瑜不同从前,可是他外表看起来还是个俊俏的男儿,而且是冬儿喜欢的人。
再说了,就算是宫女和宦官对食,也是要明媒正娶摆上红烛花帐的,冬儿依稀记得入宫前见过别家的小娘子出嫁,十里红妆,一身婚服美艳动人。
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可至少要穿一次那样漂亮的婚服,满头珠翠,也涂上满面胭脂水粉。
冬儿也没有嫌弃萧瑜不能和她行周公之礼,可是她还是想要在成亲当夜亲萧瑜。
她也想告诉萧瑜,自己从没有把他当成一个轻贱的阉人。
萧瑜并不懂冬儿为何如此坚持,他一直向等到自己登基那日和冬儿大婚,当夜告诉冬儿前世今生一切发生过的事,和冬儿圆房。
他并非柳下惠坐怀不乱,只是萧瑜想要给冬儿一个完整的盛世婚礼,风光无限,百年传颂。
他想把所有的美好和完整都留给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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