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受宫刑皇子后(重生)(225)
作者:無虛上人
银筑最终挑选了宛雅公主的叔父达叻亲王出使,达叻亲王相较于其他玛哈贵族,对待其他部族与班兹的态度更为友善,厌倦战争也不愿斡卓沦为碓拓的附庸,故而与银筑交好。
众人听从了萧瑜的建议,连夜备好上贡之礼,加派精兵护送亲王秘密出使,待碓拓知道消息已经追赶不及,加之银筑尚还扣押着使臣,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其入京求见。
如此一来,萧瑜暂时便没有太多需要顾虑的事了,也可稍稍安下心来,与冬儿过上几天清闲的日子。
有萧瑜和冬儿悉心照料着,老斡卓王竟然真的如有神明庇佑,在为众男女一起举办的草原婚礼到来前夕,他竟然能够开口说话了,除却还需人搀扶着下地行走,此外便再无什么不好的地方,那莫和那鲁不知道要怎样感谢萧瑜,萧瑜帮助他们越多,便越是觉得对梅妃和萧瑜母子二人亏太多。
那鲁和那莫的妻子孩子都在屠杀中不幸离世了,如今唯一长大成人的孙辈竟然只有萧瑜一人,这几日萧瑜对他悉心照料,他看在眼中,却口不能言,如今能开口说话了,万千悲痛堵在心口,只能把萧瑜抱在怀中,隔着千里万里,拥抱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
萧瑜等老人放开了手,才拉着冬儿为老斡卓王跪下行了大礼,萧瑜看见老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对萧琳那样疼爱维护,并不是没有羡慕过,如今也好,他有自己的舅舅和外公,母亲也不是只有他这一个血脉相连的人了。
草原上的婚礼在第二日夜晚如期举行,萧瑜和其他几个班兹族中的青年都换上了斡卓人结婚时的服饰,红绸长袍,腰束青黑色的宽带,脚上蹬着马靴,萧瑜随了他母亲的长相,如今换上了不同的装束,倒还真像是一个斡卓的青年男子。
族民们一边唱着歌一边围着篝火跳舞,将几个年轻人推到了姑娘们的帐子前,一个接一个,领走自己心悦的姑娘。
冬儿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萧瑜特意为她挑了红纱打底绣着紫红的小花的头纱,还为她选了一件紫宝珠的额饰,身上的红裙和红色的小靴子也是他亲自挑选的布匹,让斡卓王城中最好的裁缝赶制出的。
她没和自己说起过喜欢什么样的颜色,什么的花样,萧瑜给她什么她都说很喜欢,可是萧瑜还是知道她最喜欢紫色和红色了,只是因为这两个颜色平日里不好穿出去,故而她不常这样打扮。
斡卓的女子出嫁也是要用盖头的,只是她们的盖头更短更小一些,只有眼睛和鼻子能被遮住,反倒像是带了一顶漂亮的小帽子。
其他的姑娘都已经将盖头自己掀下了,冬儿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比第一次成亲还有紧张害羞,都忘了这里的规矩不同,只要萧瑜握住了自己的手,她便要自己拿下来的。
直到旁人等急了,出言提醒,冬儿才想起来,今日尽兴喝了许多酒的纳珠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笑闹道:“诶,反正你已经忘了,不如就趁现在告诉我们汉人是怎样结婚的吧,你们不是也到了夜里男女才见面吗?”
冬儿不由得脸颊一红,这样可不好吧,被这么多人看着表演成亲,她一会儿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不就又要丢人了。
此时毕竟是晚上,围着熊熊炽烈的篝火,谁的脸上都染着幸福的红色,萧瑜也看不见冬儿的羞怯,随口答应了纳珠,还给众人说起了汉人婚礼大致要怎样怎样。
“到了两人见面的时候啊,便要去婚房里,新郎要把新娘子的盖头用金秤杆挑起来,往往这时候两人才是第一次见面。”
“这样可就不太好了,”一旁的班兹姑娘说着,“我们平日早就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众人大笑起来,豪爽饮酒,好爽吃肉,萧瑜低声问道:“冬儿,你是自己摘下来,还是我来帮你?”
可是两人明明说着悄悄话,这下子周围人便都安静了,直勾勾看着冬儿。
她鼓起勇气抬手掀起自己的盖头,火凤一般飞舞的篝火照亮了眼前大片事物,冬儿下意识抬起眼,望向萧瑜,便对上他深沉的目光,便又羞眼低下了头。
草原上的姑娘可不怎么懂得害羞这回事,如今见到冬儿这样的小美娘娇滴滴羞怯怯的模样,先是愣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夸奖,随后一个个也和男子一样惊呼起哄起来,嚷嚷着说斡卓人办婚事,都是要新娘去亲自己的丈夫的,让冬儿快些去亲,众人已经喝了不少酒,是时候大口大口吃肉了。
冬儿被这样的阵仗吓坏了,再这样闹下去,岂不是还要看着别人洞房。
她耳根羞得通红,正扶着萧瑜的肩膀无措时,他忽然向后躺下,拉着冬儿下身半跨在他身上,上身伏在他颈侧。
他在冬儿唇角亲了一口,低声道:“我知道冬儿害羞不情愿,只要不让大家扫兴就好。”
冬儿可算明白了,班兹这些年轻姑娘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小酒蒙子,经萧瑜这一躺,起哄声便更大了,什么今后都要这样骑着萧瑜,什么今后都抱在一起,各式各样让人脸红的胡话就这么说开了,她真想自己现在变作一只兔子,当下便打个地洞钻进去。
萧瑜未尝不觉得可怕,拉起冬儿,说让大家尽兴吃喝,他还要去见舅舅们和外公,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留下众人在身后哄笑。
那鲁看冬儿和萧瑜被众人团团围住,便不得不为两人担心,特别是冬儿,要是把冬儿再惹哭一回,可就不好哄了。
两人也不知道是被篝火烤得脸红还是被人羞得脸红,总之是红着脸回来了,由老斡卓王和那莫给两人一人塞了一把果脯花生奶糖,又为萧瑜戴上一把弓箭,为冬儿腰间插上一把马刀,教导两人要夫妻和睦,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这样婚礼便算是结成了。
众人便都出了帐子,坐到一处开阔的地带,点起了驱赶蚊虫的草药,随后便围着篝火喝酒吃肉,前些日子冬儿和萧瑜进城,特意到汉人开的商铺里去买了一些做糕点用的猪油面粉和红糖,冬儿教其他几个姑娘用草原上随处可见的野花为馅料做了酥饼,不停歇做了好几天,才算做够了众人的分量。
那鲁特意告诉大家,这是冬儿做的好东西,下一次吃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大家吃过酥饼,还没品尝出什么滋味便说美味,便都围上来要给冬儿敬酒喝。
斡卓人的酒太辛辣了,哪怕是喝上一点点,冬儿便觉得全身发烫,哪里招架得起这样的劝酒,趁着酒兴,冬儿好好向大家道了歉,说自己当日不应该指责大家,也希望今后大家不要对她和萧瑜有偏见,他们都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萧瑜一直挽着她的手,她晕晕乎乎坐下,又晕晕乎乎倒在萧瑜怀里,好像躺在鲜花开满的彩云上。
他趁着大家都在听纳珠唱歌,便让冬儿躺在自己膝上,趁旁人不见时,低头向冬儿口中渡了一粒清凉的东西,随后喂她喝了点清水。
“前两天给外公治病,我还有些药材没用,便做了些解酒丹,不想今日便派上用场了。”
“殿下,冬儿好开心啊,要是时间不会变,永远都停在这一天就好了。”
她稍稍清醒了一些,抬起手用手指去触碰萧瑜的面颊。
“冬儿这话可说的没准,你从前还说过这话吧——上一次成亲的时候,你不是也想一直停在那一天吗,如今到底是选哪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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