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受宫刑皇子后(重生)(196)
作者:無虛上人
萧瑜也是这样说,他从不吝啬夸奖,但是他也总能告诉冬儿,她还有哪些可以精进的地方。
他说,冬儿的字如今缺少了些她自己的心气精神,笔锋之间,似乎是能读懂一些有关冬儿的心事,可是却好似雾里看花一般,难以言说其中的情愫。
她的字如今像从前任何一位名家的,神似楚琳琅,可是又不是那些人的,甚至都不是冬儿自己的。
冬儿认真记下了萧瑜的话,她不怕苦不怕累,只要是能让自己变得更好的事,她都愿意去做,只是偏偏她是一个没有悟性的人,暂时悟不出其中的道理来。
就连裴大人也说过,她需写出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来,才能把自己的风骨气节融进字里。
可是冬儿这一生尚短暂,若没有遇见萧瑜,她终其一生,或许就是那一隅狭地,她的所见所闻,又是那样平凡无趣,不过就是这世上许多人每日都在经历的事。
她有认真听大家的话,可是似乎如今的她就是在瓶颈中,怎么也走不出。
一想到这里,冬儿不免又心绪低落,这样的状况并不好,也实在是不应该,她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悲悲戚戚起来。
老国公夫人听过后又仔细看了看冬儿的书墨,认为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对自己要求严苛些是好事,冬儿今后的路还长着,不怕写不出什么名堂来,她劝慰冬儿不必操之过急,与她讲起了楚琳琅的事。
楚琳琅这一生,纵望尽古今,不要说哪个女子能与她比较,这世上的男子又有几人能比她潇洒传奇?
她出身醉籍,入宫为婢,却用了不过十载光阴,从一个洒扫宫女成为凤仪宫掌事,二十五岁出宫,不领皇后封赏,亦不应天子赐婚,出宫贩卖字画为生。
三十岁时楚琳琅已名满天下,嫁与大学士赵露为妻,又因其夫婿不贤,晚年为官不正,便状诉其夫与赵露和离,不惜忍受庭杖五十,三年牢狱之苦,最终四十五岁独身,自此游遍天下山川湖海,记述九州人情世俗,书法名篇流传百年,皆为传世经典。
冬儿从前只知道楚琳琅是很厉害的女官,也是很厉害的书法大家,知道她晚年的传奇经历,却不知道她还有状告夫婿这样的奇事。
国公夫人慈爱道:“自然是了,这些事都是我从史官笔下得知,还有许多我们这些后人不知道的事没有传颂下来,或许就只有那些从前的人才能得知了,早年我亦听父亲说过,楚琳琅并不只与赵露有过婚亲,她与赵露和离后离开京城,曾遇到过一位男子,两人相伴相识,可是天有不测,那男子却不幸身染重病,楚琳琅散尽千金,寻遍奇医神药,也没能救回他的性命。”
“从那之后,楚琳琅便不再自称慕安公子,她改号逃涯先生,继续游历南北,才写下了诸如《阜丰集录》这样的流芳经传。
冬儿懵懵懂懂听罢,心中暗自感叹,这又何尝不是世间好物不坚牢,人们说楚琳琅不经历这样的苦楚,便不能有那番成就,可是若是她从没有遇见过赵露,她的心爱之人也不曾离开,或许她就不会晚年郁郁寡欢,能写出更多经典之作了。
她暗暗起誓,如果也要经历生离死别的痛苦,才能做到什么“大彻大悟”,冬儿宁愿不要。
和萧瑜平平安安厮守下去,就足够了,希望老天保佑,萧瑜能一直健健康康的,他还有许多心愿和抱负等着去实现,冬儿想要一直陪着他,就像她很早很早许下的愿望。
“要一直一直,永远和殿下在一起。”
当朝自太祖萧贸开创基业以来,传至第四代帝王萧竞权即位,国势日渐强盛,唯余北境战事频繁,斡卓与碓拓两国交战频频,最终斡卓衰败,碓拓称霸北境。
近五年来,北边异常寒冷,大雪连绵,碓拓国部族多立于游牧,如今因天气寒冷,牲畜多冻毙夭折,部族衰落,国内贵族争权蚕食他部,更挑起战事,屡犯中华,掳掠人畜及百姓财产。
至今年,碓拓国内部分裂为主和派与主战派两大势力,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欢迎加入每日更新两派水火不容,因西南战势减缓,北边连胜,主和派的势力逐渐占据上风,因此碓拓老王派出和亲使团,求娶皇室宗亲之女,献礼以结盟好,今跋涉数千里,耗时多月,终于抵达京城外。
萧竞权因南北双线战事焦忧不已,得此时机,自然下旨大赦天下,又命礼部以贵礼相迎,京城内一片欢腾,朱雀大街至宫门外号角连天,鼓声动地,彩旗旌幡蔽日,兵卫盔明甲亮,人潮汹涌,百姓夹道欢迎。
战争伤民,京城临近北边,不少百姓亲人因充军战死边关,如今苍天有眼,若是能与碓拓重修盟约,永绝战患,想必今后中原必然宇内安康,百代不衰。
庄严肃穆的紫宸殿外,御卫军拱卫宫门大殿两侧,殿内,当朝天子萧竞权头戴平天冠,身着衮龙袍,正襟坐于宝座之上,侧旁小座珠帘屏风后坐着身穿玄金风袍的皇贵妃,殿下分列文武宿将,王公重臣。
为首之人,则是四皇子睿王萧珍,二皇子颖王萧琳因伤病不能回京,萧竞权与礼部也并未忘记他的位置,他的席座,就设于左列首位。
萧竞权向下望去,轻咳了一声,忽然笑道:“诸位爱卿,今日你们都是及时离开家中前来上朝的啊?”
这些年萧竞权掌握朝堂,近日又铲除薛氏一族,心思难揣摩,此言一出,朝臣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敢擅自回话,生怕说错了什么,在这样的大喜之日忤逆天子心意。
见无人回应,萧竞权笑道:“朕是真心实意问你们,并无什么意思,就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朕吗?”
并非是众臣不愿回答,只是见识了前几薛氏一族被屠诛九族的惨状,面对如今的天子萧竞权,不得不谨言慎行。
萧珍闻言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父皇,儿臣与诸位大人将军等一样,五鼓前来上朝,只是为了避免延误不敬,卯时便已从家中离开了。”
“好,来人,把昨日阿瓦国主进贡给朕的红珊瑚盆景赠与珍儿。”
萧竞权拍了拍龙椅,笑道:“你看看,朕不过是问了这样一个小问题,你们就都不敢说话了,让珍儿把这样的宝物捡了去,真是可惜了朕一番心意。”
诸位大臣终于如释重负,笑了起来。
“你们卯时才过便起床沐浴更衣,五鼓上朝,至如今又站了两个时辰有余,朕如今不期望什么,就是想要你们这一副好身子骨,好百年之后,也是这样身体康健。”
众臣纷纷谢过萧竞权体恤,祝萧竞权龙体安康。
“好了,这种话朕已经听腻了,众爱卿落座吧,来人,赐众位爱卿一道鹿茸乌参汤。”
众位大臣自然不敢落座,首辅李俞越班启奏道:“陛下,如今碓拓使团还未入殿,臣等不可失礼,损我国威,臣等谢过陛下隆恩。”
还不等他跪下叩首,萧竞权便道:“我朝国威不是靠在殿上空等使团等来的,朕是要告诉你们,也是告诉天下人,如今四海安康,和平来之不易,是因为有你们这群大臣忠守朝堂,为朕与百姓呕心沥血,朕固然知道礼节,可是不能因为迎接使团,使你们无故受累,我中原自有我中原的礼节,你们只管入席便是。”
如此一来,大臣们也不敢多言,纷纷入席,萧竞权命人赐上那鹿茸乌参汤,众臣饮过,果然觉得神清气朗,一扫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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