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受宫刑皇子后(重生)(160)
作者:無虛上人
待冬儿把所有的话说完,萧瑜她面颊上亲了一下,便道:“冬儿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对我这样好,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我需得好好猜一猜是什么事。”
“唔,没有啊——”
冬儿刚想反驳,就被萧瑜抱了起来,别看他清瘦模样的,从前还病得那么可怜,他的力气可大了,用一条手臂就把冬儿稳稳当当抱起来了,抱着她一路到屋内。
“殿下不饿吗?要不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萧瑜放缓了步子,颇有几分认真沉声道:“这怎么行,我还没有好好审问你,不能先收受你的贿赂!”
尚猜不到萧瑜要如何审问她,冬儿便害怕了,婆文海棠废文都在衣无贰尔七五贰八一什么都招认了,她揽着萧瑜的脖子细声求道:“不要,不要!是冬儿做了亏心事了还不成吗?”
萧瑜闻声轻笑,却还是抱着她一路走到了廊下,进屋将冬儿放在桌上,身子向前而欺,盯着冬儿一双眼睛不放,便是最磨人的刑讯了。
冬儿接着供人,是她写信时疏忽了,只记得把开心事告诉朱进,忘记了朱进可能会让在身边的萧瑜为她读信,她信里面写了许多和萧瑜有关的话,不好意思被他瞧见,便想讨好他,略作试探,看看萧瑜到底读了信没有。
闻言,萧瑜真想把冬儿吃干抹净掉,好好看看她身上长着几个心眼,看看她还有多少自己没见过的小心思,如今连这样的招数也有了,今后要他如何消受?
他装作压着不满的模样,问道:“哦,那冬儿猜一猜我读了那信没有?”
冬儿想耍赖,挽着他的腰封摇头,说自己猜不中。
萧瑜又叹息道:“和冬儿在一起久了,有时总觉得不似新婚之时那样如胶似漆,怕冬儿腻味了我,今日见你对我这样好,本是心下欢喜,却想不到冬儿是另有目的呢。”
这一番话折煞了人,吓得冬儿连忙“表露忠心”,带着哭腔让萧瑜不要生气,她一直都好爱萧瑜,没有一日不想和他在一起的,就算是平日里也会如今日一样对萧瑜好。
见冬儿真的要落泪了,萧瑜也不戏弄她了。
今日他最伤心,莫过于听到信中冬儿对他所言,今日最欢心,亦莫过于听闻冬儿心中所言之他。
“干爷爷,当日您曾劝冬儿不要留在殿下身边,留在殿下身边,便是一无宁日,要日日受人冷眼嘲笑,寻常女子的安稳一生,夫妻恩爱,儿孙伴膝,都没有了,冬儿不能说您说错了什么,只是您如今不必担心,冬儿过得很好,至于这样的痛苦,您当日说是以我二人在一起多添了一份,从前冬儿以为是冬儿为殿下分走了一半,如今看来,此番痛苦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不愿在不亲近之人面前吐露心声,可是读至此时,萧瑜眼眶肿痛,他不由得想起前世的冬儿,又想起如今能让自己陪在身边的冬儿。
她从来,都是捧着一颗想要为他分走一半的痛楚的心思,和他在一起的。
“殿下——”
冬儿见他愣神,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萧瑜将目光垂下,在冬儿唇瓣上轻轻落下一吻。
“好了,不说这件事了,今后冬儿有什么事直接问我就好,不必在意我心中所想,明白吗?”
冬儿也不知道为什萧瑜一下子就变得这样惆怅了,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萧瑜这样,每隔几日,萧瑜就会有些心情低落的,他不喜欢说是为了什么,冬儿也不想打扰他,只要陪着萧瑜就好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殿下,冬儿做了很多好吃的,冬儿还写了几副字,殿下也要给冬儿看一看。”
“好,在母后那里吃的不多,恰好我也饿了。”萧瑜柔声说道
冬儿顿时便笑得眉眼弯弯,又絮絮叨叨说了起来,说起她今日亲手操刀杀了条鱼,杨羽说她很勇敢,也不娇气,说起她改良了那道水晶肘子,她和萧瑜都爱吃清淡一些的口味……
“好,都很好。”
萧瑜的声音有些小,听着冬儿说话,一句不落轻声应着,他将冬儿抱在怀里,埋着头轻嗅她颈间的气息,只有这样,他才能握住一生一世的安心。
萧琳回京后几番起起落落,搅动了朝堂内外风云,萧琳不知为何遭萧竞权训斥责罚,回王府后便称病在床,闭门谢客,满朝文武无一人得见,每日里除却看到太医在颖王府门前进进出出,便再无消息半点。
本以为出身嫡长的颖王萧琳蛰伏多年,此番在幽州大展身手,必定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可是萧竞权似乎对他极为不满,今日上朝,点名批驳了几位上奏夸奖萧琳的言官,颇有维护东宫的意味在内。
想萧竞权在位不到二十年,已然是丰功至伟,千古留名,如今四海安康,齐民之福,又与心爱美妾相伴,天下便有了传言,称萧竞权有了退位之意,只是如今几位皇子暗中相争,他不敢轻易将江山断送子孙手中。
今日萧竞权为了萧琳之事动怒,颖王府街前便比从前更冷清了几分,似乎萧琳如今是朝廷罪人,和他亲近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一般。
外人猜测的辛苦,可是萧琳只觉得清闲安逸。
暮春时的暖风擦过王府中一处小楼窗槛,小楼下,侍女小厮们安静立着,等着萧琳传话进门侍奉。
这座小楼修建多年,只有逢年节打扫时萧琳才命亲近的侍人进入打扫,旁人一概不许进入。
据说是,颖王殿下曾有一位心爱之人无辜横死,他为了祭奠那女子修建此处,又恰修在正厅后的花园旁,仿佛是存心要膈应王妃一般。
昨日却不知怎么了,萧琳回宫后忽然下令众人好生打扫此处,特别是楼上的卧房,当晚便迎来了一位女子,据说是萧琳母家之女,当夜萧琳便留宿小楼,仿佛告诉众人,这小楼里的人和物依旧是他心中所爱,旁人觊觎不得。
萧琳宽束好衣带,推开窗子,让阳光照入屋内,无言看着庭中落花,远眺王府空旷的前街。
“昨夜劳碌,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听到身后响动,萧琳柔声问道,将环在他腰间的小手握紧,轻轻摩挲。
“我不累,只是……昨夜让殿下为难了。”
“哦,如何为难,为难什么?”
“薛妙真她——”
“她昨日口出狂言,我身为当朝皇子,陛下亲封的颖王,还不能惩罚一个‘不守妇道’的内宫之人?何况她称她是颖王妃,她做了错事败坏了我的名声,我自然是要惩戒的。”
萧琳说的轻松,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梅音却不这样想,她知道萧琳从来都不愿和薛妙真有多少沾染,让他承认颖王与颖王妃的牵扯,反而是违逆了他的心意。
“这倒是的,只是殿下不必理会她,”梅音越想越气,嗔道,“若她不是尊贵的小姐出身,我便和她打一架教训她了!”
梅音如今胆子很大,还记得她以前柔柔弱弱的,说起话来细声细语,到底习武是有益的,现在遇到事便喜欢喊打喊杀了。
萧琳看着她,不禁眼中带上几分笑意,道:“说着不让我理会她,你又何必弄脏自己的手。”
他半倚坐在窗前,侧过身将梅音抱在怀中,拿起妆奁中一柄木梳,为梅音细心梳起发髻。
梅音仍放心不下,问道:“殿下到底如何处罚她了?若是罚得紧了,让陛下和太后知道了,会不会责怪殿下?”
萧琳摇摇头,点了点她的嘴唇,抬手一指,这才看到花树影影绰绰之间有一人被堵上了嘴巴,五花大绑后狼狈跪在地上,一旁立着几个侍卫看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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