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了受宫刑皇子后(重生)(112)
作者:無虛上人
萧琳是很厌烦与人做戏的,与萧竞权做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戏码也就罢了,如今还不得不对何传持虚与委蛇,他并不开心。
大约,也只有梅音走到他身边,微微扬起脸望着他,挽着他的衣袖,才能让他的心情舒畅几分。
“殿下方才演得好像,奴婢都有点被吓到了,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护好宋大人一家,方才他还请我转达,他感激殿下的体恤,只是不能为殿下效力,深感惭愧。”
萧琳淡淡道:“不过就是装腔作势的把戏,我向来很讨厌……他的心意我明白了,此番也是无奈之举,辛苦他了。”
梅音有些担心
梅音笑了笑,又问:“那……如今我们去见冬儿和九殿下吗?”
不出意外,萧琳回答,不想,非常不愿意,见到萧瑜就会很生气,气得他心中郁结,气得他头痛欲裂,甚至扬言让人把冬儿接到梅音身边,再也不管萧瑜了。
梅音点头,转而安慰他不要气恼,说自己很想去见冬儿,萧琳可以和她一起去看冬儿,就不见九殿下萧瑜了。
此次前来幽州,成碧因照看王府,留意京中太子和四皇子的行动,并未同行前来,想来他见到萧琳这般“开朗”,一准乐开了花。
将至黄昏,萧琳和梅音换了素衣打扮,叩响了杏济堂后院的小门,借着昏暗的天色,一旁的街坊四邻并没有发现什么。
冬儿和梅音拉着手不放,一副又哭又笑的模样,萧琳和萧瑜每每看她们这样激动,总是十分不解,许是觉得有些过头,又或者是羡慕嫉妒,总归是一种看不大惯的情绪,萧瑜将冬儿拉回自己身边,萧琳也用眼神告诉梅音她还是站回自己身边比较好,两人这才依依不舍把手分开。
可怜委屈的,伤心不满的,又是眼泪朦胧的,萧瑜和萧琳十分无奈,让两人一起去楼上玩,果然梅音和冬儿走之后,院内就冷清了许多。
萧琳简单看了看萧瑜冬儿居住的小院,院中整齐摆放着木架,晾晒着各类草药,地上石板草地干净整洁,还挂着一些晒干的食物,清风微拂,院内便是阵阵清爽的药草香味。
“就为了这么个院子,就不怕在这里惹上什么麻烦,中断了你的大计?”
萧瑜轻笑,回答道:“自然是不怕的,瑜儿还能有什么大计,所为大计,不过是为了冬儿高兴。”
萧琳垂眸道:“你说得对。”
萧瑜又问:“之前成碧来信,说是那薛妙真用了暖情的酒,差点就……二哥身子还好吗?”
“你倒是真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个,我最亲近的下人都已经被你收买了,我的身子好不好,他不曾告诉你吗?”萧琳毫不客气,微抬衣袍,坐在了院中的藤椅上,向后略靠,就能听到楼上梅音和冬儿的欢笑声。
萧瑜坐在他身边,正色道:“此事至关重要,我不想有一日见到二哥,是见到二哥发黑的尸骨!”
“……我知道的,你能改旁人的命,能预知未来之事,未雨绸缪,可是我更想让你把握住你自己的命,你在幽州这般张扬,亲身下场,就不怕被父王发现吗?你可曾想过梅妃娘娘?”
他的确说中了萧瑜心中的隐忧,见到萧瑜沉默不语,萧琳告诉他,希望他能做好万全的准备,他也不想有一日听到萧瑜的死讯。
“若是这样,二哥,瑜儿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只是那万分之一的情景,我若遇到不测,就请二哥为瑜儿照料好冬儿,为她寻一户好人家,让她安稳余生,此事,就拜托二哥了。”
萧琳不愿回答。
他不想狠心拒绝,也不忍就此应允,坦然接受至亲之人的离去,他做不到。
“多谢二哥——先前二哥来信时说要让梅音留在幽州,如今已经决定了了吗?”
“太后步步紧逼,父皇也要我一再隐忍,一时才有了这样的念头——我会留她在身边,我不想她离开……”
这是萧琳少有的坦诚,表露自己深深掩藏的心迹。
萧瑜道:“上一世薛承容和薛妙真毒杀二哥,妄扶植二哥的遗腹子,弄权上位,与四哥一派缠斗多年不休,天下不宁,也可怜二哥的骨肉饱受离乱摧残。如今他虽然权正当时,可是我有心灭他,他便不会侥幸逃脱。”
他缓缓抬眸,双目点漆一般,沉声道:“我若登基,一定会让二哥与那薛妙真和离,诛杀薛氏——此番大计,正自幽州始。”
第二日,易原县衙内宅,原宋家亲眷仆婢被安置在大小屋院内严加看守,虽无冻馁之虞,却也担惊受怕,神色惶惶,男女叹息痛苦之声传入宋蓉春琴耳畔,啾啾索命,心如刀绞。
天尚不见大亮,有人在屋门边上敲了敲,宋蓉与春琴登时坐起,细听来人报信,才得知宋济民和宋蕙已经定了死罪,午后就要被押解入京,众女眷□□没入奴籍,其余男子充军北边,家仆变卖,充入府库。
大约已经做好了沦落为奴的准备,宋蓉并无大悲大骇,强以镇定,告诉看守之人春琴与蘅姐儿与宋家并无亲连,也非家中仆婢,不应当受牵连,经查证后,果然来人将春琴与蘅姐儿带走。
宋蓉又将自己的私房钱全都拿给了春琴,叫她一定不要声张,暂时躲避风头,来日若是能将嫂姐宋母与宋蕙幼子救出,她便感激不尽了。
春琴心中百感交集,却只能哭求着众守卫,直言宋济民有冤,旁人问她为何如此笃定,却又一言不发,眉目一凛,抱起蘅姐儿愤然离开了县府,直奔杏济堂去。
卫兰依旧抱病在身,药铺店门紧锁,春琴只好从屋后院门求见,走到巷门口时,却见到两个佩刀的守卫站定当中,还不做出反应,就被捉入院中。
她狼狈抬头,却看见卫兰和孟姑娘换了一身新衣,与另一个浑身贵气的男子和年轻女子对坐,饮茶谈笑。
萧瑜已经告知了冬儿他和萧琳的谋划,只是见到春琴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年幼的蘅姐儿哭泣不止,冬儿眼神中难□□露不忍。
春琴也不管萧瑜,跪下求冬儿一定要救宋家上下,将头磕在地上的青石板上作响,鲜血流流,与尘土一并混黏在脸上。
梅音知道冬儿心软,得到萧瑜的示意,将她挡在身后。
萧瑜向来性情沉冷,眉目之间积威冷蹙,春琴一贯都十分害怕他,不敢和他交谈对视,见到如此情形,也只好求萧瑜看在与宋蕙交好的情分上想办法出谋搭救。
“宋大人一家对你是有恩情的,你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我心中敬佩,可是如今证据确凿,有人明指宋大人与郗恒王谱之死有关,我又如何搭救呢?”
“可是……颖王殿下不分黑白,义父和义兄是被冤枉的!”
萧瑜冷笑道:“颖王殿下不分黑白是非?你可知道这位是谁吗?”
萧琳垂眸,一双漆眸倾注,春琴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望着萧瑜。
“你,你是颖王的人?你们都是朝廷的人?”
冬儿和梅音见状,把蘅姐儿带到一边玩耍。
萧瑜点点头:“不错,这位就是颖王殿下,他人就在这里,有什么冤情,不如你和他亲口来说吧。”
“……呵呵,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春琴愤然流泪,一改往日里怯懦不敢言语的模样,竟有几分壮士赴死般的决绝,低声道:“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是得意,为什么律法就不能惩治你们。”
上一篇:我在恐怖片剧组里撩拨高冷影帝
下一篇:假千金逢凶化吉[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