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88)
作者:水凼凼
晏泽宁笑着,“那用过晚膳再走吧。”众人连连说好,晏泽宁又道:
“我与池榆聊起她小时候的事时,她总语焉不详,我很好奇这些事,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不说的,诸位与她从小便在一起,不知可否说道一二。”
众人听后,你一言我一语,把池榆这个壳子的底细全漏了。只有池榆的娘一言不发。
晏泽宁走后,池榆身体开始发热,神思恍惚,不觉又睡了过去。
晚膳结束后,池榆的家人来向她道别。
池榆睡梦之间模糊感到有人进来,懵懂着睁开了眼。这次入眼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其余的人都站在这老妇人身后。
他们说着道别,池榆勉强支起身,耷拉着眼皮挨个说些别离的话。突然,这老妇人一把扯住池榆,池榆身子软趴趴的,不防被扯下了床摔在地上。
“小九,跟着我跪下,给你师尊磕三个响头。”那老妇人先颤抖着跪下了。
池榆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了这话。她想着这是这壳子的娘,尊敬些也是应该的,再说给师尊磕头也没什么,便软着身子依言对着晏泽宁磕了三个头。
“小九,跟着我说话。”
“你一定要尊师重道,修炼好了孝敬师尊,将来在你师尊膝下承欢,不然天诛地灭。”
这一系列动作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池榆听着,脑子有些蒙,但还是说:“我一定尊师重道,修炼好了孝敬师尊……不然——”
“够了。”晏泽宁开口。
房间中一阵冷意,晏泽宁眼神凛冽盯着眼前蜷成一团的老妇人。老妇人低垂着头,全身颤抖,“真人,小九是个小孩子,也会是你的好徒儿。你千万别……”未尽之意只有晏泽宁与那老妇人知晓。
晏泽宁灵压越来越低,众人受不住,纷纷跪倒在地,直到池榆嘀咕了一句冷,晏泽宁才缓和脸色从地上拦腰抱起池榆,然后吩咐管事的将他们带走。
晏泽宁将池榆放到床上,拨下床帷,池榆竟很快睡了过去。晏泽宁往池榆身上输了些灵力,点着她的鼻尖道:
“小九?”
他呛笑一声。
“知礼守节,贤淑大方,师尊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
晏泽宁又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池榆,眼神晦暗,交颈覆耳道:“你这个娘是个好的。”
“可师尊觉得不好。”他埋在池榆颈窝上的脑袋缓缓移开,轻轻吻着池榆的嘴角,“非常不好。”
第73章 落井下石
池榆终于把见这壳子家人的事情给糊弄过去了, 得益于晏泽宁孜孜不倦给她输送灵力,她第二天起床又是生龙活虎的试仙台战士一枚。
刘紫苏不知从哪儿听说池榆生病了,一早就过来探望池榆, 说些闲话。
“你知道吗, 昨天有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池榆闻到了八卦的气息,眯起眼睛,“细说。”刘紫苏抓住池榆的手反问:“你真不知道?”池榆摇头,刘紫苏放低声音, “这事跟你师弟有关, 你们都在阙夜峰上,低头不见抬头见,你就真没看出点眉目来?”
池榆抬眉想着, 她也有两三个月没见陈雪蟠了, 紫苏不说, 她还真没注意到。
刘紫苏继续道:“昨天你师弟跟王师叔的徒弟打架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她缓缓扬起嘴角。
“等等。”池榆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端了一小碟点心过来,让刘紫苏一起吃,刘紫苏拒绝,迫不及待道:
“是因为一个女弟子。”
池榆满脸疑惑, 艰难咽下嘴里的花生酥, “你的意思是……他——陈雪蟠因为喜欢一个女弟子,与别人争风吃醋到打架的地步?”
池榆满头问号,这不像是陈雪蟠会干出来的事情,她就生了一天的病, 这世道变得如此之快吗?
刘紫苏看出池榆将信将疑,又道:“你知道为什么会闹得沸沸扬扬吗?”
“昨天你师弟都快把人给打死了, 被刑罚堂执法队的弟子阻止,现在你师弟跟被打的弟子还在刑罚堂里呆着呢。”
“听说晏师叔昨日不在刑罚堂,刑罚堂的人不敢私自处理这件事情,拖到今日等晏师叔决断。”
“现在正审着呢。”
池榆听了,立即起身。
天啦,这种时候去落井下石正好啊,嗯……不对,不能说落井下石,要说替天行道,陈雪蟠都快把人给打死了,他自己被打得半死也是应该的吧。
她跟小红被打的仇还没有报。
池榆让刘紫苏先回去,紧赶慢赶到了刑罚堂。堂里的人脸熟池榆,知道她是晏泽宁的弟子,也不拦她,池榆就如入无人之境般进入了晏泽宁的书房。
晏泽宁正在处理手下人员差事的变动,见池榆来了,先是皱眉,“怎么不好好歇着,你病才好。”
池榆笑呵呵蹭到晏泽宁身边,斜睨着晏泽宁书桌上的案卷。见池榆的动作,晏泽宁知道她这是有事,将她拉着坐下,眉尖微展,“何事?”
“师尊,就是……昨天的……那个师弟的事情。”
“你为这个?”
“嗯。”池榆点头。
晏泽宁将她脸颊上的发丝勾至耳后,“你是来求情的?你可知那弟子被打得血肉模糊,眼睛瞎了一只,手掌也被削掉了,你师弟倒是分毫未伤。”
“师尊已经让你李师叔去处理这件事了。”
李原三日前已经是刑罚堂的副堂主了。
“若是求情,去找你李师叔吧。”
“不是的。”池榆连连摇头,她知道陈雪蟠恶毒,对那弟子的遭遇早有预期,但听了真实情况后,她心也沉下了几分。
池榆问着:“那师弟会被怎么样。”
晏泽宁道:“两人是公平决斗,你师弟虽对同门下了死手,但也不好指摘,无大错可循,按理,至多受五鞭。”
池榆心里失望极了,她心思一转,对晏泽宁道:“师尊是刑罚堂的堂主,师弟是你的弟子,这样处理,我怕师尊会被人嚼舌根。”
晏泽宁笑着,“那宸宁过来是忧心师尊的名声,来给师尊出谋划策的吗?”他上半身微微靠近池榆,低垂着眼眸看她,“那师尊就听听我们宸宁怎么说。”
池榆道:“出谋划策倒是谈不上。”她低头捏着自己的头发,“师尊新官上任,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师尊,师尊若不能从严处理师弟,是不会落个好的。”池榆视线不自然移动另一处,她还是第一次告状说别人坏话,显得很生疏,整个人极为僵硬。
“再说,师弟他……他横行惯了,他不仅是他自己,也是师尊的徒弟,他这样,是不把师尊放在眼里!他明知道师尊是刑罚堂堂主,还不谨言慎行,现在整个宗门的人都知道了,不是让师尊难做吗?”
池榆吐出一口气,“所以呢……我觉得……”她觑看晏泽宁的神情,晏泽宁笑着,“所以怎么样啊?宸宁。”
“所以我觉得师弟应该处以十倍的刑罚!”
“受五十鞭子?”
“嗯。”池榆迅猛点头。
“宸宁这是真不爱护自己的同门师弟啊。”晏泽宁垂手捏着她的头发。
“我是不爱护师弟,可我……”池榆声音越发低缓,“爱护自己的师尊啊。”
晏泽宁手一顿,只是短短一句话,他的心竟然已经开始酥烂。
“师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不这样做,师尊失去的可是无法挽回的名声啊。”
晏泽宁听得脸上带赤,耳根发烫,粘稠的视线在池榆身上流连。
池榆说得发慌,这刮耳旁风的技能她都不知道自己点没有。见晏泽宁脸色平静,没有丝毫反应,她心虚得很,强撑着将话说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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