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85)
作者:水凼凼
吃完饭后,两人对坐在书桌上,池榆在抄口诀,晏泽宁在批案子。
一剑门近来弟子互斗的事情频发,晏泽宁跟着要处理的案卷也多了起来,到了最后,竟然是池榆先抄完口诀。
池榆抄完口诀后便趴在书桌上观察晏泽宁。她盯着晏泽宁皱起的眉头,微微下垂的嘴角。心想:师尊不愧是大帅哥啊,这么一副老古板的表情还这么好看。如果换个人来做,怕不是像个严肃的小老头。
晏泽宁察觉到池榆在看他,抬头向池榆看去。池榆被吓了一跳,连忙抓住笔低头胡乱写了起来。
晏泽宁眉头皱得更深,“握笔姿势不对。”
池榆连换了几个握笔手法。
晏泽宁摇头,然后握住池榆的手腕,捏住池榆的手指,一点点的纠正池榆的姿势。池榆抬头,晏泽宁垂下的发丝扫在她的脸颊上,她感到一阵酥痒,鬼使神差用手指点晏泽宁的眉心。
晏泽宁的手不动了,眼神晦暗不明,他问道:“怎么了。”
怎么会做出这个动作。
池榆也不知作何解释。心里在骂自己:叫你手贱,叫你手贱。
现在是怎么着也得给个说法。
池榆硬着头皮道:“师尊老是皱着眉头,我就想着点一点那眉头会不会平展开来。”
末了也不知为何加上一句,“我记得第一次见师尊的时候,师尊眉头也是皱的。”
池榆非常尴尬,想收起手指,却被晏泽宁握住了。
“有效果吗?你觉得师尊的眉头展开了吗?”
池榆弱弱道:“没有。”还想为自己的手贱道个歉时,晏泽宁却说:“那宸宁有没有想过如何让师尊眉头舒展开来。”晏泽宁放下池榆的手指,走到池榆身侧坐下。
池榆就着晏泽宁的话想,如何舒展?如果一根手指不行的话……那就两根手指。
池榆仰头,用拇指按住晏泽宁的眉尖,往两侧用力,果然,晏泽宁的皱眉头被池榆拉开了。还因为拉得太紧,额头看起来非常紧绷,显出几分滑稽可笑。池榆看着晏泽宁这副样子,笑倒在他怀里,晏泽宁虚虚搂住她,也不自觉笑了。
池榆双手抓住晏泽宁臂膀,如同发现奇珍异宝般大声说着:“师尊,我从未见你这般笑过。”
晏泽宁眸中漾出几分温柔,“师尊平日里也是会笑的,怎么能这样说。”
池榆摇头,“不一样的,师尊。”她学起晏泽宁的表情,板着脸笑,冷着脸笑,嘲讽的笑,满含怒意的笑,虚以委蛇的笑,“师尊,你看到了吗?”池榆指着自己的脸,“你都是这样笑的。”
“今天你的笑前面可没有加形容词,就是笑了。”
池榆食指摸着晏泽宁的眼尾,“你今天眼尾也是上扬。”
晏泽宁覆上池榆的手,“这有什么说法吗?”
“就是……就是眼尾上扬好像才是真心的笑,不过也不准。”池榆眼珠子往上转。她想把手从晏泽宁脸上拿下,却动弹不得。
晏泽宁眼珠儿不错盯在池榆身上。
池榆感到一丝不适。
“师尊……”她另一只手推着晏泽宁的胸膛,说着:“你工作好像还没做完。”
“都是些小事。”
“可是我饿了。”池榆睁大眼睛看着晏泽宁 ,肚子很来戏,恰巧传来响声,“你听吧,真的很饿。”
晏泽宁手掌贴到池榆的肚子上,笑着说:“那就传膳吧。”
第71章 洗灵根
饭菜上桌后, 池榆将自己不喜欢的饭菜挑挑拣拣夹到空碗中。这饭菜本来就不多,被池榆这么一挑,就更剩不下多少了。晏泽宁皱着眉头问:
“不是说饿了吗?怎么吃这么点。”
“因为胃小, 就只能装这么点。”
池榆慢慢吃起来, 将那碗推到晏泽宁面前。“师尊,这东西吃不完是浪费,你帮我吃点呗。”
晏泽宁接过,抬眼看着池榆笑眯眯望着他, 耳根一热, 连忙低头慢条斯理吃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池榆是把他当渣斗了。他有些恍然,怎么有人敢这么大胆作弄到他头上, 又看着池榆在乖巧吃饭, 顿时气也不是, 笑也不是,只剩下无奈。
晏泽宁开口:“以后你若得闲, 就常到阙夜洞来,师尊也好教导你。”
池榆停下筷子,“师尊这是给我开小灶吗?”
“何出此言。”
池榆贼兮兮道:“师尊你都没有把师弟找过来,只偷偷给我一个人补课。”
晏泽宁笑道:“你师弟天资聪颖, 自然无需我多费心, 他能自己把事情处理好。倒是你,让师尊有操不完的心。”
池榆视线不自然地游移,好吧,她天赋是不怎么样, 比不上陈雪蟠修炼那么得劲。
不过师尊这样也好,她想学得东西太多了, 阵法就是其实一个。这些天她算是想明白了,她的洞府就是公共厕所一座,别人(特指晏泽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拦不住人,警报器总要有一个,学一个警报器类型的阵法,总能给自己提个醒,免得发生类似上次的那种状况,“干坏事”就被抓,如果不是自己机智,小红和自己的下场……想想就害怕。
池榆吞下一口饭,“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有空就来找师尊补课。但是……”池榆哼哼两声,“我想学什么师尊都得教,不能推三阻四,用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拒绝我。”
晏泽宁道:“你想学什么,师尊便教什么,但师尊就怕宸宁你跟不上啊。”
“师尊——”池榆拉长语调,“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晏泽宁夹起碗中的小青菜对池榆说:“这青菜还挺好吃的。”
池榆闷闷道:“师尊,你根本不喜欢吃青菜。”
“你转移话题的能力真是……太捉急了。”
晏泽宁吃下小青菜,“那师尊下午再教你一个法诀吧,就教——生息诀。”池榆放下碗筷眼睛发亮说道:“就是那个可以治疗伤口的生息诀吗?”晏泽宁点头。池榆脸色一转,“可是那是法诀里最难的几个之一,那是炼气八阶才能学的,我现在才炼气五阶,能行吗?”池榆看着自己的手掌。
“宸宁,你得相信师尊。”晏泽宁笑着说:“这次师尊转移话题不……捉——捉急了吧。”
池榆喜得跑到晏泽宁后背搂住他的脖子,“师尊最好了,以后谁说师尊转移话题捉急,我跟谁急。”晏泽宁抓住池榆的手臂,“那你得告诉师尊,捉急是什么意思?”
池榆开口,温热的鼻息扑打在晏泽宁耳侧,“就是令人着急的意思,就是说你水平低劣的意思。”晏泽宁抬手抚着池榆后脑勺,“你为何嘴里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词。”
池榆松开手坐回去,“因为师尊已经跟不上时代了,这是潮流,我们年轻人都是这样说话的。”
她没说慌,现代的年轻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她又没说是这里的年轻人。
晏泽宁若有所思。
……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池榆不是在试仙台上就是在阙夜洞里,跟刘紫苏混在一起的频率都减少了。偶尔遇见面色灰白的陈雪蟠,老远就躲开了。
池榆是知道女装事件给陈雪蟠带来的杀伤力的。
她在试仙台下听了好几耳朵。如果一剑门有热搜榜,那么“陈雪蟠女装”五个字后一定有一个黑红色的爆,而且还持续了三个月。
一剑门的弟子是不敢当着陈雪蟠的面闲话,但看他的眼神,对着他的脸色都是暗藏猫腻,惹得陈雪蟠心情极差,又不好当面发作,他不可能当着别人面道:
我不喜欢穿女装。
先不说他拉不拉得下脸,就是说了别人也不会信,只会认为他是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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