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78)
作者:水凼凼
“师尊接的都是什么任务?”
“魔门任务。”
其余任务都太慢了,只有魔门的任务都是杀戮,多简单,简直快意极了,报酬也极为丰厚。若靠着晏家给的那些,他如今还在筑基,或许早已作古。
池榆抬头看向晏泽宁,“魔门的任务?应该很危险吧,师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接的?”
“筑基期。”
他的师尊是个快要坐化的金丹真人,对他不好不坏,并不苛求什么。
可他对他师尊有所求。
筑基之后的六十年,是修炼到金丹的最好时期,眼看期限将至,他不可能坐以待毙。
而金丹真人全身都是宝。
他最好下手的金丹真人是他的师尊。
他给他师尊用了散灵丹,活抽出他的骸骨,剖出他的金丹,将他的血肉养灵草。对外就说师尊找了处仙山坐化。
他将他师尊的骸骨做成铠甲,金丹拿去做了渡劫丹。依靠他师尊的骸骨,他凭借筑基期修为从魔门处平安归来,在一众筑基期修士中展露头角,而凭借那枚渡劫丹,他成了金丹真人 。
若说有什么愧疚、后悔、害怕的感觉,他是全然没有的,心中毫无波澜,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杀师尊与杀魔物是一回事,若说非要有什么不同,就是杀师尊要麻烦些,不能光明正大的杀。
哪像他眼前这个,随便哪里被碰一碰自己就心如刀割。
晏泽宁凝神看着池榆的脸。
池榆指着晏泽宁掌心纹路道:“唉,师尊,你看啊,你这条线是生命线,特别长,你肯定能长命百岁。”话音刚落,池榆立即改口,“是千岁、万岁,不是百岁。呸呸呸,我这个乌鸦嘴。”
“你的事业线也特别长,师尊你现在是一堂之主了,以后会不会当副掌门,或许可以当个当个掌门玩玩。不过嘛……”池榆捏住自己下巴。
“你的爱情线好短,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断了。”
池榆正专心致志思考,突然感到如芒在身,她忙放下晏泽宁的手道:“我就是闹着玩的,师尊可千万别信。”
晏泽宁抚着她散在后背的发丝,“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别光顾着玩我的手了……”
“你先起了这个话头……池榆……”
池榆短暂思考了一下,站起身围着书桌踱步转圈,“师尊,我算是听明白了,你又接魔门任务又打架的,危险系数比我高到哪里去了。你都不以身作则,怎么又来要求我当个修仙宅女。”
“而且我在试仙台上打架比你在魔门安全多了。”
“你都会受伤,你为什么要用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来要求我呢?”
池榆走到晏泽宁的后背使劲戳,“综上所述,我已经戳破你的虚伪的假面了!你就快讲嘛……都什么时辰了,再磨蹭天都快亮了。就两个口诀而已,师尊你不会不知道吧。”晏泽宁抓住那只在他后背作怪的手。
池榆使了点力气抽手,“师尊你说的,只要我开口,你就能给。我想要你辅导我功课,区区小事你都做不到,其它的还有什么要说的。”但抽不开手。
“你真小气,我这个修仙界的大材今天就要断送在你手上。我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按我的请教法,刘备都要把诸葛亮请出来了,你还无动于衷。”
“刘备是谁?诸葛亮是谁?”
池榆装作没有听到,小嘴还在吧嗒吧嗒。
“好吧,虽然你是我正经师尊,但架不住你不顶用,我去找别人了。我找谁好呢?”池榆故作疑惑道:
“去找管事的,去找刘姐姐,还是去找老季呢?陈雪蟠好像也可以,他应该会吧,不管了,反正不管在谁手里,我肯定能学到。”池榆低头在晏泽宁耳旁大吼:“除了我正经师尊。”
池榆掰开晏泽宁的手,“师尊,晚安,祝好梦,我先走,拜拜,明天见。”
“过来。”晏泽宁反手抓住池榆的手腕,“我教你。”
“真的吗?”
“真的。”
“啊……我是不是幻听了?我需要师尊再说一次。”
“……”
“宸宁,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池榆笑着扑在晏泽宁后背,脑袋搭在晏泽宁肩膀,“师尊你最好了。”
晏泽宁摩挲着池榆的脖子侧,低垂着头,眼神晦涩又无奈,“你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快去坐好,师尊教你。”
一刻钟过后,晏泽宁泡好了茶,池榆拿着木炭条在纸上奋笔疾书,她已经密密麻麻抄了两页纸。
“你得先把口诀抄三千次。”
池榆哭丧着脸抬头,“三百次不行吗?三千次手会断的。”
晏泽宁放下茶杯,冷冷道:“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师尊就满足你。”
“还有,以后不要用木炭写,用毛笔。”
池榆求饶,“师尊,用毛笔写字太大了,我抄完三千次,就等着截肢吧。”
“池榆,若这是你的极限,师尊还是不教你为好。”晏泽宁淡淡道。
“写写写,我写,我最喜欢写字了,我不写字活不下去。”池榆带着哭腔,手已经在机械式的重复动作。
烛光渐低,夜色静谧,昏幽的一方空间里,只有不断的“唰唰”声响起。
良久,池榆眼皮终于支撑不住,脑袋小鸡啄米般倒向书桌,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拦住,随后,被拦腰抱起,安置在床榻之上,被脱了外套与鞋袜,额头上被落下轻轻一吻。
“晚安,好梦。”
我的宸宁。
第65章 打斗
“呜呜呜……小榆怎么还不回来。”小酒虫拍打翅膀, 在洞府里焦急得乱转,它转了一会儿,气鼓鼓坐在它的小枕头上, 大叫着:
“大骗子, 说好了给我带花蜜回来!怎么还不回来!”
小酒虫自己又吵又闹了一个时辰,最后终于按捺不住,七拐八弯飞出了洞府。
外面夜色正浓,安静极了。小酒虫在洞府门前飞过一米高的草丛, 却忽得被一只手抓住。它非常惊惶, 使劲挣扎。一大团黑影在它身旁岿然不动,“呜呜呜呜……什么东西……放开我……”,小酒虫哭闹着。
那只手把它捏得更紧, 小酒虫哭声渐弱, 喘不上气, 眼睛睁得斗大,脸上全是泪痕。“求……求你, 放开我……”
“你是叫……小红吧……”少年清亮的嗓音抖落在夜色中,“那个废物怎么让你出来了?该不会她还没回来吧。”
陈雪蟠眼珠儿骨碌往下转。
小酒虫已经晕厥,根本没有办法说话。
他冷笑一声,提着小酒虫的翅膀回到了他的洞府。
……
“嘶嘶嘶……”冰凉的蛇信在红滚滚身体上打圈。小酒虫醒过来, 被眼前的蛇头吓了一跳, 猛得飞起。
“你……你是打我的坏蛋……你快把我放出去……”
陈雪蟠好整以暇坐在扶椅上,身后四个仆人在伺候他养的猛兽吃东西,他们手上端着大盆血乎乎的肉,身上弥漫着血腥味儿。
“你告诉我, 你的废物主人去哪里?”陈雪蟠半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着。
小红想到池榆跟它讲要勇敢起来, 便飞冲到陈雪蟠面前,然而却被陡然伸到半空中的一条雪白巨蟒吓得惊落在地上。
陈雪蟠拈起小红,“你真以为你能打到我啊,在杜康城还坏我好事,若不是你,她早就喝进去了。”他冷笑,放开小红。
小红急蹿到半空中,眼中满是泪与惊惶。
陈雪蟠阴沉盯着它,忽又戏谑笑着,“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看一看你能飞得多高。”他轻拍手,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蛇从湿冷的角落里钻出,几条巨蟒缓缓攀上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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