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46)
作者:水凼凼
池榆不理会晏泽宁的话,自顾自地准备离开洞府,晏泽宁拉住了她,语气低沉,“去哪儿?”
池榆斜看着他,“找地方睡觉。”
晏泽宁手指微动,说道:“你不用离开,我走。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
晏泽宁心烦意乱回到阙夜洞,修炼一会儿不得其法,便停下了。
他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洞府,第一次觉得太安静了。
池榆她……已经离开阙夜洞七十八天了,他心想。
……
池榆到天一阁时,她名义上的师弟已经到了许久了。池榆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仍是肿得高高的,见她来了,挑眉做了一个杀鸡抹脖子的动作,眼神阴冷。
池榆别过头,不再理会他。
“池榆,这是你的师弟,陈雪蟠。”不知何时,晏泽宁也到了天一阁,“这是你的师姐,池榆。”晏泽宁淡淡说道。陈雪蟠立刻揖礼,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师尊,徒儿在门中听过您的威名,听说您在斗灵大会上力压群雄,惊夜剑法技惊四座……”
晏泽宁听着陈雪蟠的话,“师尊”这两个字除了池榆喊出来,其他人叫这两个字,他有些许不适。任着陈雪蟠说了许久的话,待到结束时,晏泽宁淡淡对他道:
“雪蟠,你可知我今日叫你来是什么事。”
池榆抬眼望着晏泽宁,陈雪蟠斜瞟了一眼池榆,他拱手道:“可是昨日我与师姐打闹的事。”
晏泽宁说:“你是不是对本尊有什么不满。”
陈雪蟠听了,敛声屏气,“师尊,这是哪里的话,徒儿从未有过不满,是有人胡说传到师尊耳朵里了吗?”
晏泽宁笑了,“又何必有人胡说,你昨天自己不就说出来了吗,你想要当大师兄,还持剑威胁你师姐。你师姐是我亲收的入室大弟子,你威胁她,想要她让出师姐之位,就是质疑我的决定,不满意我,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陈雪蟠低头,拱手道:“容徒儿回禀,徒儿入一剑门来,听得师尊赫赫威名,只是一剑门内对师姐有颇多言辞,徒儿一时不辨是非,鬼迷心窍,为了让师尊这一脉不沦为笑料,起了维护之心,才出此下策。”
说着,他立即跪下,“徒儿是万万不可能对师尊有不满之意的,对师姐说的话、做的事,只是玩闹,起了好胜之心,一时没有个度,做事没想过后果,才犯下的错误。”
“请师尊原谅我这一次。”说完,他立刻磕了三个头。
池榆见了,心想这小子还挺能屈能伸的,是个欺软怕硬的典型。
晏泽宁说道:“那罚你去管事那里领二十鞭,可有异议。”
“谢师尊。”
晏泽宁看向池榆,冷着的脸略微缓和,“池榆。”他唤道。
池榆一时没想到还会有她的事,顿了一下,便立刻对晏泽宁拱手,“师尊有何吩咐。”
“你作为师姐,师弟失责,你也是有责任的,就罚你在自己的洞府禁足三个月吧。”
“啊……”池榆愣了,“师尊,我有什么责任。”
晏泽宁一锤定音,“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以后都不许再提。”
晏泽宁接着说道:“我有事要出一剑门,三个月后回来。我给你们留一道剑意,你们自行领悟,我回来后检查。”说毕,晏泽宁挥起惊夜,一道寒光闪过,在玉壁上留下了一道剑痕。
这剑痕虽小,但杀气腾腾。
池榆与陈雪蟠双双凝神望着。不一会儿,陈雪蟠说道:
“师尊,徒儿已经有些许心得。”
晏泽宁点头,示意他讲出来。
他兴奋道:“这剑痕上的剑意主要就一个字——破,破尽万物,摧毁万物,让万物尽在自己掌握之中。”陈雪蟠看向晏泽宁,晏泽宁道:“还算有点悟性。”
晏泽宁望向池榆,“你可有见解。”
池榆还在看着剑痕,皱着眉头,桃花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听了晏泽宁的话,她抿唇,摇摇头。
晏泽宁道:“这事不急,我回来后再慢慢说吧。”
之后又安排陈雪蟠的些许杂事。
而这期间,池榆一直看着那道剑痕,静默不语。
……
晚间,晏泽宁又来到了池榆的洞府。池榆这时正在修炼,察觉到有人来,她立刻睁开了眼,“师尊。”池榆唤着。晏泽宁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表示安静的动作,抵住池榆的肩膀,输入了他的灵气。
池榆闭眼慢慢炼化晏泽宁的灵气,炼化完毕时,已经到了练气四阶,她睁开眼,发现晏泽宁仍然站在她的身边。
晏泽宁清冷的眉眼正含笑看着她,“师尊要出门三个月了,就想着来看看你。”
池榆低头,晏泽宁笑道:“还在生气?可是不满意师尊今日的处置。”
他坐在另一个蒲团上,“我势必要对你们都做出处罚,如果只罚了他一个,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而且他也不是没有人护着,师尊是害怕你受伤。在洞府里三个月,你既可免于外界的伤害,又能安心修炼,领悟剑意,两全其美之事,岂不美哉。”
见池榆仍然不说话,他又道:“剑意……若实在悟不出来,师尊可以给你开个小灶。”
池榆摇摇头,“不必了。”她抬头问道:“师尊,这剑意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吗?”晏泽宁点头,“怎么了?”
池榆皱着眉头,又不说话了。晏泽宁摸着她的眉心,“师尊此去查魔族一事,免不了耗费心力,必是一番苦战,还不跟师尊说话吗?你又不是在修闭口禅。”
池榆闻言笑了,“那师尊小心……你的安危最重要,遇到危险时避着些,一路顺风。”她小声说。
晏泽宁听了,笑意不止,“宸宁,你这不是跟师尊说了一样的话吗。”
池榆扭过头皱眉,“应用情景不一样,根本不是一回事。”
晏泽宁指尖卷着池榆的发丝尖,神情温柔得瘆人,“都是一回事的,宸宁。”
我们的心都是一回事。
第40章 要命
晏泽宁离开一剑门后, 池榆在洞府里过得很是平静闲适,睡觉、修炼、吃饭、洗漱,每天就这四件事可做。
她每日的吃食都是管事的送来的。令她吃惊的是, 两个管事都已经换人了, 新来的两个管事和蔼可亲,笑眯眯的,一个姓张,一个姓杨, 修为池榆捉摸不透, 但她感觉比以前两个有气场一些。
池榆问起以前那两个管事离开的原因。那张管事就说他们做错事了,至于是什么事,两个新管事都闭口不言。
陈雪蟠去管事那里领了二十鞭, 背上、屁股上被打得皮开肉绽, 他趴在床上修养了几天才能勉强下床, 走路时身上火辣辣的疼。
他坐在凳子上,看着今日送过来的饭食, 一把掀翻了桌子,对于平常人家而言的珍馐盛宴就这样被打翻在地,“什么东西,这种东西能吃吗?”
不应该杀了那四个仆役。
陈雪蟠后悔了, 他现在吃穿住行都没人伺候, 觉得自己过得是猪狗不如的生活。
他心中积攒的阴郁与不满越来越浓厚,想要发泄而不可得。
“那个废物还找上了师尊做主。我生平最恨这样的阴险小人。”
“而且连剑意都悟不出来,她当我师姐,我这辈子都要被人耻笑。”
他心中越琢磨, 越恨池榆,想到池榆踹他时冷漠而厌恶的眼神, 他恨不得立刻把池榆拖到面前来千刀万剐。从小到大,他连皮外伤都没有受过,在池榆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岂能忍气吞声。
但他也不会冒冒然去找池榆麻烦了。
师尊对他这个废物师姐还是有些维护的,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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