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197)
作者:水凼凼
晏泽宁与三位掌门立在殿下。
晏泽宁欲开口,那使者却一手微抬, 做出停止的动作。
那使者一手撑着下颌, 往后勾了勾手指,拱卫在他身后的仙卫们忙上前半步,捧出了两个流光溢彩的匣子。那使者打了个响指, 仙卫们打开了匣子, 重若巨石的灵压赫然溢满了聚仙殿。
三个掌门被压得佝偻住身子, 强撑着不至于在大殿之上倒下。
晏泽宁笑了笑,大袖一挥, 便卸去了三人身上的灵压。看着那两个匣子道:
“这钟真人的本命法器天地剪我是见过的,就是不知另一个匣子里是哪位真人的本命法器。”
那被唤做应怜的仙侍袅娜走上前,嘴角含笑。
“自然是白真人的本命法器镇魂铃了。”
“白使者请了两位真人的本命法器来为剿魔助力,用心良苦。还请诸位掌门千万别浪费了白使者的一番好意, 万万要在白使者的带领之下, 好好剿魔,莫要懈怠。”
这话说得狂妄,把晏泽宁四人当作随意使唤的下属。
四人皆听出了弦外之音,但那白使者不仅是焚天谷下派来的, 身后更是有两位化神修士的本命法器为他掠阵,四人都不好发作, 只得忍气吞声,勉强笑着。
晏泽宁拱手问道:“只有白使者一人,魔族势大,到底还是力弱了些。就是不知……”
那被唤做玉爱的仙侍向前走了半步,开口道:
“焚天谷派了元婴修士二十人、金丹修士五十人下至一剑门,随后便来。焚天谷不是小门小户,晏掌门到底多了些无谓的担忧。”
白使者听了,拿起扇子遮住了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时间聚仙殿沉默了下来。
白使者摇着扇子走下高座。
“别这么灰心丧气的,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放心,在本公子的带领之下,魔族顷刻之间就能灰飞烟灭。”
顾乾拱手禀告道:“不若我将魔族的情报给使者瞧上一瞧……魔族不容小觑啊。”
白使者扇子一收,扇柄打到顾乾肩上。顾乾顿时脸色煞白,白使者道:
“还是顾掌门想得周到,不过你还是小瞧焚天谷了。焚天谷知道的消息,可比你们多得多,你说……你这算不算是班门弄斧。”
顾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
白使者收了扇柄,笑道:
“不过顾掌门的好意,本公子心领了。将那些魔族情报送到本公子住处去吧。”
“敢问公子住所是……”顾乾问道。
白使者走向晏泽宁。
“晏掌门,不知你给本公子安排了哪处地方。”
他盯着晏泽宁,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笑意。
“本公子听说……有个叫阙夜峰的地方很不错。”
晏泽宁笑道:
“白使者听错了,一剑门内……天极峰才是最好的地方。”
四目相视,针锋相对。
良久,白使者忽然笑了,拍了拍晏泽宁的肩膀。
“我知道阙夜峰是晏掌门的住所,本公子开玩笑的,晏掌门应该不会介意吧。”说完,环视聚仙殿一周,用极小但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喃喃说:
“这殿还真寒酸。”
又道:“大家都别叫我白使者了,显得生份。鄙人姓白,名自横,大家叫我白自横就行了。”
众人笑着应和了几句。
白自横继续道:
“那今天就这样吧……本公子舟车劳顿,想要休息了,你们走吧。”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迟疑,剿魔的事情还没开始商量呢。
玉爱站出来道:
“各位掌门,你们该走了,勿打扰公子休息。”
众人听后,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转身走出了聚仙殿。
晏泽宁走至一半。
身后传来声音:
“晏掌门留步,本公子有话要与你说。”
晏泽宁驻足,转过身去。
待到众人散去,四下无旁人之时,白自横又懒散坐下了。对着长身玉立在一旁的晏泽宁道:
“唉,本公子自小卓尔不凡,一见那些庸人就烦,今天见了晏掌门,才知道什么是玉树兰芝。本公子想趁此机会与晏掌门结为兄弟,晏掌门……你看如何?”
晏泽宁拱手:
“晏某不敢,晏某高攀了。”
“什么晏某白某的,结为异姓兄弟后,叫我世安便是。”
晏泽宁猛然抬头看着白自横。
白自横只觉得自己被一头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巨兽盯着,摇着扇子的手缓了下来。
“是有什么问题吗……晏掌门……世安是我的字。”白自横有些气弱。
晏泽宁收了目光。
白自横不自觉舒了一口气。
他快速摇着扇子。
“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化神修士,又怎么会高攀,在焚天谷,晏掌门也是声名赫赫啊。我原来以为这个名头是我的,结果被晏掌门抢先一步……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啊。”
晏泽宁声音有种近乎诡异的生硬:
“元婴巅峰的修为是不错,但离化神还早了些,没什么抢不抢的。”
意思是说不定你死都到不了化神,不必自己贴金来与我一较高下。
白自横冷了脸。
应怜、玉爱两人见此,就要大声呵责晏泽宁。不料刚走上前半步,便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周身被什么东西挤压着,眼球都被压得突了出来,好似两只□□。
晏泽宁冷眼看着,紧接着大袖一挥。
“若白使者没有什么要紧事,本尊就先退下了。”
待晏泽宁走后,白自横一巴掌将身旁的桌子拍成了齑粉。
“岂有此理!”
轻怜、玉爱两人瑟瑟发抖。
白自横看了她们一眼,轻声道:“起来吧。”
随即扶起她们,给了她们一瓶丹药,语气略带怜惜。
“没事吧。”
应怜、玉爱两人摇了摇头,做了个万福。
“谢公子怜惜。”
……
三天后,天极峰内。
白自横百无聊赖,抱着轻怜玉爱自言自语。
“这里青楼里的花魁没什么意思,两天就弄到手了,长得一般,还不如你们呢。哎……还有没有别的美人,日日在这里对着那些糟老头子,我眼睛都脏了。”
“公子丰神俊朗,哪个女子不倾心于你。”轻怜笑道。
“若不是爹非要我来,我还不来。这里的人……没一个是会享受的,连侍女都比焚天谷的丑。”
应怜娇笑倒在白自横怀中。
“焚天谷自是哪个地方也比不上的。”
玉爱也笑道:
“公子好生把这些事情解决了,不就可以回去日日同我们姐妹俩寻欢作乐,还有别的姐妹陪公子呢。”
白自横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
“我交给你们做的事情你们做好没?”
应怜玉爱两人脸上皆有迟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轻怜开口:
“公子,这种事情还是别做了吧……小心惹火烧身。白真人叫我们姐妹看着你,千万不能做那种事情了。”
“焚天谷那些情投意合的道侣,都被你搞得离的离,散的散,若不是白真人压着,公子你早就被那些元婴修士剁成肉泥了。”轻怜拿着手绢擦拭眼角的眼泪,语带哭腔。
“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做着有什么好……公子哪里惹的这种癖好。天下美人千千万万,各有风情,公子怎么就喜欢有夫君的呢。”
白自横盯着虚空,言语透露出一丝狂热。
“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他从玉匣里抓了一把五彩斑斓的宝石。
“有些女人的价值,并不在于她们自身,而在于她们在谁身下婉转承/欢。她们就像我手里这些宝石,在我手里,就显得价值千金,若在些流浪的乞丐手里,就一文不值。就算原来是颗宝石,没有青年才俊亦或是权势滔天的人用泼天富贵捧着,根本就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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