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194)
作者:水凼凼
晏泽宁用极冷的目光看着孙宗。
“孙宗, 你差点坏了本尊的大事。”
孙宗骇得跪下,冷汗直流。
“是卑职无知,妄自揣摩尊上心思。不过卑职实在愚妄,还请尊上指条明路,下一步卑职该怎么走。”
晏泽宁垂眸。
“御兽宗既遇了难,四大宗门同气连枝,不若去请天衍剑门和玄阳宗帮忙,一同反攻魔族,如何?”
这是要削弱天衍剑门和玄阳宗的实力,让他们去做马前卒?孙宗心想,晏泽宁野心实在大得很啊,这番做派,有问鼎四大宗门之主之意。
孙宗目光闪烁。
晏泽宁有实力有手段有野心,反正御兽宗现在没了,他又早就跟晏泽宁是一条船上的人,这场仙魔大战中,会认清自己和别人实力的人才能活下来。
想到这里,孙宗连磕了十几个头。上半身趴伏在地上。
“小人愿奉尊主为主。”
话毕,孙宗一动也不敢动,等候晏泽宁回应。良久,久到孙宗以为自己被拒绝了。晏泽宁才晃动裙摆,走到孙宗面前。孙宗心砰砰直跳。晏泽宁一手搭上孙宗的肩。
笑道:“赶紧起来,孙宗主。你既愿意与晏某合作,晏某自然是感激不尽。以后还请孙宗主助力晏某一二。”
孙宗如蒙大赦,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这时,李原通报进了聚仙殿,想向晏泽宁禀告事情,他碍于孙宗在场,不好张嘴。晏泽宁看出李原的犹疑,微笑道:“都不是外人了,李原你就说吧。”
李原惊疑不定看了孙宗一眼,孙宗向李原揖礼。李原才道:
“天衍剑门和玄阳门传来灵信,问掌门知不知道御兽宗已被魔族占据的事。如果知道的话,想问掌门有何打算。”
晏泽宁笑着说:
“这不是巧了吗,刚才本尊还跟孙掌门商量这件事。如果他们真的关心这件事的话,恰好孙掌门在此处,就请他们来一剑门商量吧。毕竟孙掌门经历过,知道其中内情。才能说的更清楚。”
晏泽宁瞥看孙兴。
“你说是吧,孙掌门。”
孙兴点头,喏喏答是。
晏泽宁继续道:
“你下去准备一下吧,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孙兴依言退下。
此时聚仙殿上只剩下晏泽宁与李原两个人。
李原拱手道:
“掌门,你下令的事情卑职已经做好了。有生产经验的仙侍已经搜罗了几十个,还有两个接生过的女修士。现在她们全都已经到了阙夜峰,她们的家人朋友卑职也已经派人看着了。”
晏泽宁垂眸:“给一些灵石和功法给那些女修士。”
李原拱手道是,继续说着:
“专门抗劫雷的法器卑职也已经打听过了。有几个,但这个东西没有人、没有家族想要出售。卑职与那些家族交涉,已经用了您的名义,但还是没有结果。”
“李原,本尊当时给你讲过,东西一定要拿到,不管用什么手段。”晏泽宁垂眸,转着手指上的桃花戒。
“可……”李原低头,“这些都是千年世家。”
晏泽宁脸上冷若冰霜,眼眸幽深不见底。
“若平时,本尊还有时间跟他们慢慢耗,但这次……本尊很急啊……威逼利诱不行的,只能大开杀戒了。”
李原长舒一口气,屏住呼吸,劝道:
“仙魔之战中,一剑门已经折损了一部分力量。眼下魔族对我们虎视眈眈,实在不宜分出人手来……”李原越来越气弱。他这番话说出来后,整个聚仙殿冷如冰窖。李原吓得跪在地上,一时后悔自己多话,连忙找补:
“是卑职僭越了。但……夫人可能也不想掌门这样做。”
晏泽宁笑道:“李原啊李原,若本尊身边没有你这么一个一心为一剑门着想的人,本尊还真治理不好一剑门。刚才说大开杀戒着实是本尊太激动了些。”
他将灵压一放。
脸上笑意盈盈。
李原身上的骨头咯吱作响。
“但宸宁可不是你能挂在嘴上的。”
李原连说了几声卑职不敢。
“你很了解宸宁吗?你怎么知道宸宁不喜欢本尊这样的做法?”
李原捱着深入骨髓的疼,慌忙解释:
“卑职完全不知道夫人的想法,是卑职妄自揣摩夫人的心思,胡言乱语,还请掌门不要跟卑职计较……掌门恕罪。”
良久,晏泽宁道:
“你有什么罪可恕的,起来吧。”晏泽宁垂眸,语气平静。
李原仍跪在地上不敢动。
“有些话,本尊不想说第二次。”
李原战战兢兢起了身。
晏泽宁走近他,将惊夜放到他手上。
“你拿着惊夜跟那些世家说,不给,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本尊相信,这些世家存在上千年之久,一定有存活的经验与智慧,会做出理智的选择。”
晏泽宁:“快点去吧,越快越好。”
李原转身走到大门,晏泽宁又出声。
“记得回去感谢你的徒弟,是她今天救了你。”
李原冷汗直流,心中后悔万分。
明知道掌门对那位诡谲恐怖的感情,自己心急却将那位带了出来,看来最近有点得意忘形,掌门这一番敲打,算是给自己提了个醒。
他捧住惊夜,转身给晏泽宁行了个大礼。
……
诸事处理好后,晏泽宁出了聚仙殿,一路回了阙夜峰。他回去时,池榆不在,空荡荡的洞府里,晏泽宁一眼就看见池榆放在桌上的篮子。
他走近一瞧,里面是没做完的孩子的小衣裳。
晏泽宁怔怔的,不由得拿出小衣裳看,上面绣着一朵朵五颜六色歪歪斜斜的小野花,针眼粗疏,但他不自觉笑了,眼中流露出如水的温柔。
这时池榆回来了。
两个仙侍扶住她,她顾盼神飞地与仙侍说着什么,嬉笑着。
晏泽宁看见池榆这副样子,心里也跟着他高兴,他起身揽住池榆,笑着问她怎么这么高开心。
仙侍们看见晏泽宁在洞府,早就屏声敛气退下。
池榆坐下,回道:“当然是因为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她轻轻摸着肚子。晏泽宁半跪在地上,趴在池榆腿上,耳朵贴到池榆肚子上。
道:“最近孩子都不怎么折腾了,看来这孩子有好好听爹的话。”
池榆轻轻一笑,并不作答。眼睛瞥见半搭在篮子上的衣服,抿了抿唇。一手摸着晏泽宁的脑袋,一手拿出放在篮子底下给晏泽宁绣的外袍,推了推晏泽宁。
“师尊,你起来。这衣服我多加了几笔,你再试试合不合身。”
晏泽宁起身,将池榆搂在怀中,轻轻吻着她的脸颊。
“衣服短一些长一些都没关系的。”
池榆笑着摇头。
“不行,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服,一定要完全合身,一点错漏都不许出。”
晏泽宁试了外袍,在池榆眼前转了一圈。
“合适吗?”
池榆忍不住拍手,笑着开口:“合适,好看。”
晏泽宁看着池榆笑靥如花,忍不住抚住她的后颈,亲了又亲,从嘴一路亲到颈脖,又从颈脖亲到嘴里,极尽缠绵。两人分开后,晏泽宁眼里闪着灼热而渴望的光芒。他将池榆抱到腿上,将头埋进池榆的颈窝,轻轻啄吻着:
“心肝——我想——”
池榆忙捂住晏泽宁的嘴巴。
“不——你不想——你一点儿也不想。”
晏泽宁将脸贴到池榆细腻修长的颈脖。
“心肝……那你把东西还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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