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182)
作者:水凼凼
他那些话,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颠三倒四的、断错的、却又一口气说完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的。
想到晏泽宁觑看她的神情。
池榆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他不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应该是害怕从中听到他不想听的话。
提前将他臆想中她会说的话说出来。
所以会有害怕和惶恐,害怕他想象的、会拥有语言暴力的她。
那么……晏泽宁说的那些话应该是曾经有人加诸于他身上的。
既然是这样,他对待自己的孩子,应该会更加避免这种话语的提及,而不是像这样,将什么不知道的孩子拉到他曾经的位置上。
他在扮演谁?
晏泽宁已经成长为一个化神修士了,与小时候的他完全不同。
主客颠倒的位置。
他应该是在扮演小时候所处的环境,那种无处不在的阴翳和压抑。
他又在期冀她扮演谁?
他说那些话的时候,是在对谁说?期望那个谁给他一个怎样的反应。
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池榆摸着自己的肚子,现在自己的角色是一个母亲。
他应该想要听到的是:
池榆看着晏泽宁,开口道:
“我是不会打掉孩子的。没有灵根又怎么样呢?它还是我的孩子,孩子只要健康就行。”池榆摸着肚子,笑了笑。
“不健康也行,不过我会心疼它会比常人多吃些苦头,多遇见些磨难,但没关系,我会教它怎样去面对这些挫折,所以一时的难过也不算什么。我会陪着它,看它一点点成长,听它喊娘,然后口齿不清地呀呀学语。”
“那么长大后,它便有了面对世界的勇气,也许它会有一点冒险精神,想去天南地北的探索,去花海里吹春风,丛林里看绿叶,去海平线边看月圆,去山巅上踩积雪。”
“也没有什么配不配的,它遇见事情也可以哭,可以一直哭,哭也不代表软弱,就算哭了代表软弱又算得了什么呢?遭受欺负的话,并不是它的错,最重要的是,我会站出来的,娘就是这个时候该站出来的,不会让它一个人承担。我会让它哭过之后,再笑出来。”
池榆眼神放得温柔。
“你不喜欢这个孩子吧……也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没关系的……它不会堕了你化神修士的威名,我不会告诉别人他是你的孩子。我会生下它,去一个普通的城市,独自养大他,陪着它一起平静的生活。”
“到时候,你若是想来看它了,也就见上一面吧。”
池榆轻声说道。
晏泽宁埋头呢喃着:
“你会后悔的……没有用的东西生出来会后悔的。你从来没有想过将它生下来后的生活,你的未来会一塌糊涂……”
“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你会眼不见心不烦……会赶它走……会不给他吃的……会关着它,不让它在你眼前晃悠。”
池榆眼带忧伤看着晏泽宁:
“我不会后悔的。”
“你凭什么觉得你刚才对它许诺的未来算数。凭什么?”
晏泽宁想要的是坚定不移、没有条件的爱。
池榆眼神坚定明亮。
“因为我爱着它。”
晏泽宁突然怔愣片刻,随即笑了两声,抬起头,脸上是诡谲的微笑。
“你爱着它?”
“开什么玩笑?”
“它在你肚子里呆了三个月你就觉得你爱它。”
“太浅薄了,这算什么。”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对它的母爱!”
晏泽宁几乎要歇斯底里地喊起来。
池榆平静微笑着,与晏泽宁对视:
“也许还因为我爱着你。”
晏泽宁沉默了,整个人似千年不动的巨石。过了很长时间,也许是过了千年万年,晏泽宁才动了一下,全身痉挛颤抖着,闭着眼睛跪在地上将脸贴在池榆大腿上。
池榆摸向晏泽宁的脑袋。
一灯如豆,烛火橘黄,那只手在墙面的影子被微晃的灯光拖得无限大,似乎在拿捏着那只脑袋。
池榆将手贴到晏泽宁脸颊上,晏泽宁亲昵地朝池榆手的方向拱了拱。
池榆垂首,额头抵住晏泽宁的额头。
“夫君,我想跟你神交。”
……
破碎的衣裙凌乱散在地上。
池榆还在睡觉,晏泽宁轻轻抚摸着池榆微拱的肚子。
将脸贴到肚子上。
[都是因为你,我才没好日子过。]
[当初若知道你是个没灵根的,我早在肚子里就弄死你了。]
[滚,看着你就恶心。]
[为什么别人有灵根你没有,我要掐死你。]
晏泽宁想到池榆承诺给这个孩子的未来,慢慢笑了。
他觉得肚子里的孩子好似是自己。
自己借由池榆的肚子,再出生了一次。
他轻吻着池榆的肚子。
对这个孩子产生了微妙的嫉妒。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产生。
为什么呢,为什么生下他的不是池榆。
第155章 拿到
晏泽宁沉思的当口, 池榆醒了,她微微抬起上半身,轻抚晏泽宁趴在她肚子上的脑袋, 晏泽宁衣襟敞开, 披散着头发,这使他一向冷厉清俊的脸有了些许柔和。
“想听孩子的动静吗?”池榆温和说着,“还得再等一个月。”
晏泽宁擒住池榆的手,紧紧握住。揽住她的肩膀, 一面亲着她的脸颊, 一面替她穿好衣服,遮住身上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吻痕。
“昨夜我也太过孟浪了,还疼吗?”
“有些。”
“那我替你涂药。”晏泽宁说着就要拿药, 池榆抓住他的手, “只是有些疼, 还不至于涂药,缓缓就好。”
晏泽宁下床, 替池榆穿好了鞋,搀扶着她下了床去软榻上坐着。
他替池榆梳好发髻,戴好发簪、耳环后吻了吻她的眉心。
池榆抬头看着他:“帮我把针线递过来。前些日子因为你日日生事,那些针线活都闲置了。”
晏泽宁将针线拿给池榆, 笑道:
“师尊只是说笑, 你月份大了便不做这些了,你不能日日费心。”
池榆笑道:“这有什么可费心的,好歹我也是个筑基期修士,只是动一动手指, 你的做完了我还要给孩子做,孩子的做完了我自己还要做一身, 等孩子出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穿亲子装。”
“嗯。”
晏泽宁摸着池榆织好的衣物,又道:
“宸宁织了那么久,对针线活一定颇有心得吧。”
池榆艰难扯出针线头:“对啊,我觉得我比以前大有进步。”
晏泽宁伏下身,双手撑在池榆两侧,黑绸般的头发垂落在胸前,微微晃动。
池榆抬头瞧了一眼,顿了顿,又瞧了一眼,才道:
“你衣服没拉好,还是敞着的。”
晏泽宁却当没听见,越靠越近,然后亲了一口池榆的唇。还未等池榆反应过来,又连续啄吻了十几口。池榆忍不住用手挡住,笑着让晏泽宁别闹了。
晏泽宁:“宸宁……你想不想再练习一下你绣东西的技巧。”
“师尊想给你一个机会。”
“嗯?”池榆好奇地盯着晏泽宁。
晏泽宁将衣襟拉扯得更开。
然后摊开手,掌中便出现了一个类似戒指的东西,镶满了细碎的彩色宝石,不过戒尾异常尖细。
池榆拿过戒指,抿唇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劳你在师尊身上做些针线活。”
“给师尊穿上好不好……”
上一篇:听劝后,豪门媳妇躺赢了[弹幕]
下一篇:大佬他有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