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165)
作者:水凼凼
池榆起身出了浴桶,拿起搭在屏风上的外袍穿好便走,晏泽宁跟了过去,发现她倒了水正在洗头发,将他刚才抹的桂花油洗得干干净净。
晏泽宁抱起池榆,将她颁正身子对着他。
他双手紧抓住池榆的手腕:“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明明什么都答应你了,你想下去玩,下去透气,立即可以下去,为什么对我置之不理?”
头发滴落的水一路蜿蜒到池榆颈脖,池榆撇开头,并不看晏泽宁。
“你说话!”
见池榆仍是这副冷冷淡淡的样子,晏泽宁气笑了。
“你现在说话还来得及。”
池榆呆滞得像个木偶娃娃。
晏泽宁冷笑一声,将池榆的身子抵在墙壁上,一手把她双手扣在后背,一手捂住她的嘴,垂眸道:“既然你不喜欢说话,那就不要说了,接下来我怎么弄你,你都不要叫,知道吗?”
……
从夜晚到天明。
晏泽宁抱起瘫软靠在墙壁上的池榆,吻了吻她的额头。
“犟脾气,真的一句话也不说。受苦的是你自己。”晏泽宁将池榆抱到床上,陪着她睡了会儿,忽然收到灵信,起身吻了吻池榆的唇便下去了。
再来灵舟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身上杀气冲天,显然刚才战场上下来。
他一见着池榆,便捧出一粉红色的斗篷盖到她身上。
“师尊杀了一个元婴修为的魔族,这魔族原形是一只貂,我见它皮毛是粉色的,想起你最喜欢这个颜色,便将它腹部最柔软的毛剥了下来,刚好给你做个斗篷。你瞧着喜欢吗?”
池榆一个转身就走,这斗篷顺势落下了。晏泽宁欲捡起这斗篷披上池榆的肩,却被池榆一脚踩上去,然后离开。
晏泽宁捡起斗篷,眼中晦暗不明。
“宸宁……”晏泽宁在身后唤着。
“这斗篷你还要吗?”
池榆不作答。
死一般的沉寂。
“那、那些人的性命你还要吗?”
“那无关紧要的五个人。”
池榆转身看着晏泽宁,仍不说话。
晏泽宁笑着道:“也许那五个人的份量还不够。”
“那刘紫苏呢?”
晏泽宁一步一步靠近池榆。
“够不够啊,心肝,份量不够的话,刘季够不够啊。”
晏泽宁歪着头:“说话啊,心肝。”
“看来这些人的份量还不够啊……”
“我们宸宁还真是心狠,非要让我加上池家人。”
“池家八十六口人,够不够啊?”
“这些人,能不能让你说话。”
晏泽宁捏住池榆的后颈:“说话啊……池宸宁。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他们全杀了,你只要说一句,我就都由着你。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池榆仍一声不吭。
晏泽宁将斗篷放在池榆手里,“……你把斗篷穿好……你穿好……”池榆听得晏泽宁在压抑怒气,她看着手中的斗篷——这个晏泽宁给她的台阶,笑了笑,扔在了地上。
应该要爆炸了吧。
那斗篷瞬间灰飞烟灭。
纷扬的绒毛里,池榆听到晏泽宁的声音:
“你不要怪师尊……师尊舍不得动你,只能动别人了。”
池榆仍不作声。
绒毛落下,铺了一地,晏泽宁也不见了。
……
漫天的杀意在到达池家时渐渐泯灭了……
他若真杀了池家那些人,他跟宸宁以后该怎么办。
他到底该拿宸宁怎么办,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他都那么予取予求了,她眼中还是看不到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晏泽宁脸上长出数只竖瞳眼睛,一片猩红。
他瞬身到了魔渊旁,虐/杀那些魔族。
遍地残肢,血流成河。
晏泽宁提着剑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心绪稍平。
他杀不了池家人,但可以杀那五个人给宸宁警告。
晏泽宁闭上眼。
决定最后再给池榆一次机会。
若她仍不肯说话,他再这样做吧,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让她心气渐长,骑到他头上吧。
晏泽宁瞬身到了灵舟。
灵舟里静得瘆人。
晏泽宁往前一步,只见宽阔的灵舟上,垂纱浮动之间,檐梁上挂着白绫,白绫上挂着一个女人,脚尖微微荡漾。
女人是池榆。
晏泽宁肝胆俱裂。
第140章 计划
白绫被割断, 晏泽宁接住落下的女子,颤抖着手放到了女子鼻下,微不可查的鼻息扑打着晏泽宁的手指。
晏泽宁心神一缓, 接着双脚一软, 几乎跪倒在地上,用惊夜撑着才勉强站起来,将池榆抱到床上。
池榆脖子乌紫,昏迷不醒躺在床上。
晏泽宁坐在床边, 脑子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要上吊自杀。
他低头看向池榆, 平时他怎么看怎么可爱的脸,如今却似狰狞的巨兽般要扑咬他,震得他神魂俱失。他魔障般摸向池榆的脖子, 眼神痴怔。
你不想活了对不对。
手箍住脖子。
你不想活了对不对。
手越收越紧。
那你就去死好不好, 死了就不用这样吓我了。
你是来吓死我的……你就是来吓死我的……
一滴泪落到池榆脸上。
晏泽宁回过神来, 松了手,低头吻那苍白的唇。
淡淡蓝光在池榆身上弥散, 一室莹亮。
……
“帮我劝劝她……劝劝她……”晏泽宁低垂着头,转着手上的桃花戒指。面前跪着的老妇全身发抖。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结果吧。如今池家没有我的庇护,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的。”晏泽宁抬眼看着老妇,眼神阴鸷。
“去吧。”
老妇——池榆身体的母亲——王氏杵着拐杖进了房间。
池榆侧躺在床上, 眼神空洞。
“九儿……你转过身来, 看看娘吧。”
“娘如今过来……”
“……脖子怎么了……虐待……”
“……理一理他……”
“你父亲……”
“……那些孩子……”
静廖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半日后,王氏从房间里出来。
“大人……九儿说……你可以进房间了。”
晏泽宁默不作声,盯着房间, 好半天才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对晏泽宁来说, 名为沉默的酷刑终于被暂时搁置。
晏泽宁走进房间,见池榆已经在床上坐着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靠近,只是道:
“为什么这样做。”
“没有意思。”
“什么没有意思。”
“活着没有意思。”
“你是牢头,我是牢犯。”
“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
“我不敢怎么样。”
“你连死都敢……哈……”
“你有什么不敢的。”
“我对你不好吗?”
“……我做错了什么?”
“你可以下去的……明明可以。”
“很好?可能你认为很好吧。”
“但不是我想要的。”
“可以?呵……不可以的时候呢?”
“你想要可以出去?随时随地?”
“我不想当个牢犯。”
“晏泽宁,你在怕什么?”
“我就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而已。”
“逃不出你掌心。”
“我都认命了。”
池榆落下泪来。
“我都想跟你过一辈子了。”
“为什么……”
“还要这样受你磋磨。”
“……原来是磋磨啊……”
晏泽宁呆呆说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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