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16)

作者:水凼凼


于是晏泽宁又挨了一巴掌,“怎么软下去了。”

轻怜走到里间检查了鼎内的引春散,仍然是在静静燃烧着。

走回房间,轻怜眼含鄙夷,“死瞎子,你不会不行吧。”

晏泽宁冷然:“在下身体康健,落到姑娘手中受如此磋磨,而轻怜姑娘你又实在令人作呕……这实在不是在下的问题。”

轻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晏泽宁跟前,“老娘令人作呕!”她扯起晏泽宁的头发,“你再说一次!”

晏泽宁被迫扬起头来,“姑娘现在的动作,不是令人作呕又是什么。”

轻怜大笑,笑得花枝乱颤,“好啊,死瞎子,你很好。”

她双臂环胸,“今天老娘就看看你这个装模作样的东西是什么成色。”她又钻进晏泽宁的怀里。

“好哥哥。”说着,就要吻上晏泽宁的唇,晏泽宁偏头躲开,轻怜眼神一厉,忽又放松下来,“你躲我做什么,好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奴家都能为你变成那个样子。”

“温婉的,贤淑的,娇俏活泼的,还是冷艳逼人的,只要你说,奴家就做。”

书上是怎么说的。

晏泽宁眼帘低垂,“在下自然是喜欢贤良淑德、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

“你喜欢跟你一样的女人啊。那你看这样行吗。”

轻怜拿着纱帕,擦拭晏泽宁额间的冷汗,“夫君,你冷不冷,饿不饿,怜儿替你暖暖身子好不好,再给你煮一碗姜汤好不好。”

“你看看你这样子,多可怜,怜儿真是心疼极了”。

轻怜一番嘘寒问暖,想着以前见过的世家女子,皆力模仿她们的语气和一举一动。

“夫君这样子,都是怜儿害得,只要夫君好起来,怜儿折了性命也是甘之如饴。”一番抽抽噎噎,大有娇弱的姿态。

一刻钟后,轻怜装得不耐烦了,见晏泽宁不为所动,咬牙道:“你骗我!”

“在下并不是骗轻怜姑娘,只是轻怜姑娘流落风尘已久。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红唇万人尝,一个卑贱的□□,又怎能模仿得来皎皎如明月般的世家贵女,画虎画皮难画骨。”晏泽宁淡淡回道。

不出所料,晏泽宁又挨了一巴掌。

轻怜眼中泛着恨意,语气前所未有的森然,“看不起老娘是吧,果然男人床下嫌女人不端装,床上嫌女人端庄。”

晏泽宁道:“轻怜姑娘又何必与在下过不去,在下着实乏味无趣,放过在下吧。”

轻怜“哼”了一声,收住情绪,恢复了缠缠绵绵的娇媚语调。

“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她陡然覆在晏泽宁耳边,她现在只想让这个男人感到害怕,说道:

“因为你杀了老三和老四啊,我要替他们报仇。”

第14章 心思

老三和老四?晏泽宁心想,是那两个想杀他夺宝的杂修。

晏泽宁头部微微扭动,轻怜与他们是一伙的。

心中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他明白轻怜为何这般针对他了。

……可是……

晏泽宁沉下心一想,不对,如果为了替那两人报仇,她早该杀了他。

如今轻怜的行为却是不断诱使他与她交换,她能从中得到什么?

晏泽宁微微低头,望着腹部,也许这里有灵气的事情被那两个杂修说出去了。

问题是,那两个杂修是怎么说出去的。

而轻怜的手段或许能通过与他交欢获得这些灵气,那么她先前所有的行为都得到了解释。

看着晏泽宁古井无波的脸,轻怜心中充满愤懑,任何一个正常人听见有人来寻仇,都会吓得屁滚尿流,她却连一个害怕的表情都看不到。

晏泽宁头朝轻怜的方向望去,“老三老四,我不认识,姑娘你认错人了。”

轻怜冷笑一声,“死到临头时学会狡辩了,你们这些大家族子弟真会伪装,敢做不敢认。你不要急着否认,老娘自有认人的手段,就是你这个死瞎子。”

晏泽宁轻轻摇头,“轻怜姑娘说什么,在下实在是不明白。”

轻怜气极了,心想,老娘只要你那玩意儿会动就行了,还不至于拿你豪无办法。

为了出气,轻怜取下头上的簪子,抓起晏泽宁的手,往指尖刺了进去。

晏泽宁咬牙“呜”了一声,太阳穴青筋爆起,拳头紧握。

轻怜得意地笑了,“十指连心呢,接下来,可有你好受的。”

她抽出晏泽宁食指的簪子,紧接着往大拇指刺了下去,一根又一根,晏泽宁痛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下,冷汗打湿了后背。

他笑着对轻怜说:“姑娘你……就……这些手段吗,在下也还受得住。”

这挑衅的姿态令轻怜脸色一沉,“死鸭子嘴硬。”她往柜子中拿出一把剪子,“咔嚓咔嚓”开合。

“你说话这么气人,留着舌头有什么用,我就剪了它吧,反正你都是瞎子了,变成哑巴也没什么。”

晏泽宁淡淡道:“姑娘开心便好。”

预想中的跪地求饶没有出现,哀求没有出现,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轻怜气得咬碎了牙,究竟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能击碎这假惺惺玩意儿的傲慢,这一副清高的姿态给谁看。

表面温和礼貌,骨子里却是看不起人,那一副不屑于跟她说话的高傲姿态。

不行,她一定要想到办法。

对,想一想,从头开始,从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他究竟在意什么东西。

一幕幕画面开始在轻怜脑海中闪过。

他拒绝她的样子。

他把花递给池姑娘的样子。

他望着池姑娘的样子。

她跟他说话的样子。

她跟他说起池姑娘的样子。

她诱惑他的样子。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着不同寻常的猫腻。

渐渐,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呈现。

这个想法使她的脑袋发热,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晏泽宁,迫不及待地想去试一试。

轻怜拿起纱巾,擦拭晏泽宁指尖流出的鲜血。

晏泽宁任她动作。

她缓缓贴到晏泽宁身上,嘴唇靠近晏泽宁的耳边,学着池榆的声线和语调,叫了声:

“师尊。”

……

良久,轻怜疯狂大笑,眼泪笑得流出来,她指着晏泽宁的鼻尖,骂道:

“死瞎子,你可真不是东西,哈哈哈……”

晏泽宁低着头,脸上晦暗不明,不置一词。

轻怜转身走到床边,勾起床帷,抱起睡在床上池榆。

她把池榆放到梨花小桌旁毛绒绒的地毯上,池榆睡得更香了,脸红扑扑的,还在轻怜的手臂上蹭了一下。

轻怜撩起池榆脸颊上的发丝,“池姑娘这么可爱,招人得很,不怪你,我也喜欢。”轻怜觑看晏泽宁的神情,满意地看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原来找对了方法,做什么都轻而易取。

“你对她做了什么?”

“唉哟喂,我说公子啊,不要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池姑娘只是中了我的迷魂散,别的什么事也没有。”

“但如果我不能如愿,你的好徒儿就会有事了。”

她挑开池榆的衣带,“我手底下有两个龟公,可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说到最后,轻怜语气森然。

她站起来,踱步走到晏泽宁跟前,命令道:

“把衣服脱了,跪着爬过来服侍我。”

“如果你拒绝,我就让你徒儿脱光衣服跪着去服侍别人。”

晏泽宁默然脱着外衣,他发冠倒了,额间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他半张脸。

轻怜从高处往下看,只看见晏泽宁干净利落的下颌线,她兴致越发高昂,又加了一句:

“记住把眼皮合上,不然会扫我的兴。”

晏泽宁已脱完中衣,正待脱里衣之时,一只手拦住了他。

那只手的主人坐到他跟前,帮他把里衣整理好,中衣穿好,再把外套穿好,衣带拴好,细致地用手整理好晏泽宁的头发,重新戴好他的发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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