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修无情道(144)
作者:水凼凼
这一结论, 在他的护卫深受重伤且一无所获回来后,郦岁昭更加确定了。
……
李原在给池丰、池毓秀讲解如何运行灵力。
依他所见,这两个小孩天资愚钝,性子呆愣, 实在不是修仙的好苗子, 可……谁叫这两个小孩姓池,他知道那位在掌门心中的地位,着实不敢有一丝懈怠。
反复教了几次,两个小孩仍不会, 在李原有些躁意时,晏泽宁传来了法旨, 他当即去了,回来后,将那两个小孩传进书房,不知讲了什么。
……
很快到了弟子大会。
郦岁昭跟着李原进了聚仙殿,在李原一行人中,他处于尾巴处。令他不解的是,那两个姓池的小孩,紧跟在李原身后,连刘师姐都被他俩比下去了。
他环视周围,有些熟面孔,这些人都跟他一样不如意,无法拜入晏真人座下,只好另择“良木”了。
渐渐的,人皆陆陆续续到了聚仙殿。
这大殿金雕玉琢,一派恢宏气象,俨然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郦岁昭站在此处,不由站得更直了,仿佛动作上的一丝轻慢,都是对聚仙殿的不敬。
蓦然,他察觉寒暄的人声淡去,那些或傲慢或淡然的修士,都敛声屏气,神情肃然。
郦岁昭却感到无形的石头压在他心脏处,让他喘不过气来,身体不由得佝偻着,想要做臣服的姿态,却不知向谁拜倒。
但从这时起往后的那一刹那,他知道了什么是来自于化神大修士的恐怖。
有一个无形且巨大的神明低头凝视着他,无悲无喜,无欢无怒,神明只需一抬眼,就可将他湮灭在天地之间。
自己是蝼蚁——这一念头在他脑海窜起后,他额头冒着冷汗,在一片“掌门”的声音中,早已纳头拜向在那高座处。
掌门……是掌门……
低头垂首,不敢直视。
他怎么敢的……
怎么敢痴想这等人物收了他为徒。
“宸宁——到我身边来。”
谁?
谁在这里说话。
郦岁昭涌起愤怒,谁敢在这时喧闹,这对掌门是莫大的不尊重。他抬起寻找猎物的眼睛,在勾金衣角的层叠缝隙中,捕捉到一女子清瘦的背影,雾蒙蒙的眼睛和莹白的脸。
那女子将手放到另一个明显是男子的手中。
他欣喜着,好好好——找到了这个狂徒。
顺着手,然后再猛然直视着这人的脸。那人似有所觉,那长年被泡在寒水里的眼珠子一转,郦岁昭顿时打了个冷颤……
与那无形神明一样的眼睛……
手不自觉在发抖。
那是掌门啊——是掌门的声音。
那女子与掌门是什么关系。
为何掌门要牵着那女子的手。
“池丰、池毓秀,过来。”
又是掌门的声音。
为何偏偏只叫了那拿不上台面的两人。
池丰、池毓秀见此等场面,心里早已忐忑不安,更遑论那高座上冰雪一样的仙人在喊他们过去,心里惶恐更盛。两人皆望着这些天与他们亲厚的师尊。
直到李原笑着让他们过去,他们才怯生生走向高座。
两人对视一眼,想着李原对他们的叮嘱,看着眼前像仙女般的姐姐,他们吞吞吐吐喊道:
“姑姑。”
郦岁昭看着那被喊做姑姑的女子身子陡然一震,掌门扶住那女子的肩膀,嘴角含笑,低头温柔地看着她。
池丰两人又对视了一眼,喊出来一声,竟也大胆了些。
对着晏泽宁喊道:
“姑……姑父。”
青涩,还带有小孩子般幼稚的语调在这聚仙殿回响。
那女子是……掌门的道侣?!
他心中震惊,瞧一圈修士的神情,无不比他更加震惊,这时郦岁昭还不知道,两种震惊,是完全不一样的震惊。
他见前面的刘紫苏捂住嘴大惊失色。
殿中越发寂静,越发肃穆,空气如有实质在凝固。
李原往前走了一步。
拱手揖礼道:
“掌门、掌门夫人,门中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弟子大会,可以开始了。”
李原又往高座之上招手,“池丰、毓秀,可以下来了。”两人早就想下来,听到李原一招呼,欢喜地扑向李原。
凝固的气息才又开始流动。
之后的事情,郦岁昭都已经记不清了。多年之后回想今日,郦岁昭只记得掌门俯首缠着与那女子细语的融作春水的眼。
……
大会已经进行到最后,池榆找了个借口溜出来,晏泽宁绵绵与她叮嘱了几句,让池榆到聚仙殿一旁的花林里散心。
池榆在花丛闲走了几步,暼见一男子跟在她身后。她心下疑惑,转身问这男子何事,这一见,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
她思索着……时日久远,她竟忘记了这男子的名字,只依稀记得他姓……
“陶……”
那男子紧接着池榆的话,脸上露出略显奇怪的讨好的笑容,“在下陶沐阳。”他顿了一下,好像对接下来的话有些紧张。
“不知夫人还是否记得我。我曾……曾给了夫人一个药酒配方。”他揖礼道,面上有些惶然,说话越发着急,“夫人可能不记得了……当时夫人走过来对我说着——”
“能把你身上那味的酒的配方给我吗?”池榆淡淡笑着,“我还记得。”
池榆想到了小红,想到小红给她喂药酒泡,想到那维持她身体不恶劣下去的药酒配方出自于这人之口。
心下涌起对小红的想念与对这人的感激。
便先开口道:
“不知陶师兄找我何事?”
陶沐阳听了这话,如蒙大赦,眼中涌起希望的光。
第122章 咳咳
池榆依靠在床边, 想着今日陶沐阳对她的请求。
他请她帮忙打探一下周悯的情况,当然,如果能救周悯出来便更好。
池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对晏泽宁开口。视线落在晏泽宁冷淡的脸上, 犹豫着。晏泽宁坐落到床榻上, 低头嗅着池榆的发丝,“好香啊……”
池榆冷冷清清地瞥了他一眼,皱眉抿唇了片刻。
“在想什么?”晏泽宁搂住池榆问道。
池榆抬头,就被晏泽宁衔住嘴唇, 渡了一丸丹药, 池榆欲推拒,晏泽宁虎口掐住池榆下颌,“吞下去, 这对你身体大有益处。”池榆勉强吞了, 顿觉下腹一团火热。
晏泽宁拦腰抱起池榆往温泉池走去。
他将池榆脱得只剩一层亵衣, 放入温泉池中,自己也脱得只剩一层亵衣, 下了温泉池。
温泉水将池榆全身浸得透湿,显出内里肚兜的淡雅的浅绿色。
晏泽宁不明意味地笑着:“还是浅绿色的……”
池榆听了此话,将全身浸入池中,只露出一个头。晏泽宁贴近池榆, 低声道:
“师尊可是依着你了, 是不是该给师尊一点奖励。”
灼热的视线在池榆身上流连。
晏泽宁搂住池榆的腰,头埋进池榆的颈窝,嘴唇贴到池榆的耳垂,“宸宁应该知道师尊今日要做什么吧……”
池榆抬起头:“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我需要心理准备。”瞥见池边摆着的果盘,池榆连忙挣扎出了晏泽宁的怀抱, 伏到岸边。
“我给你剥些葡萄。”鸦色的睫毛投影在莹白的脸上飘忽不定。池榆连忙摘掉一颗晶莹紫红的葡萄,慢慢剖开了皮,甜腻的葡萄汁溢到了池榆指腹,指贝也成了粉紫。
晏泽宁紧跟着池榆到了岸边,依然搂住她的腰,将头埋进颈窝,他张开嘴,“喂我……夫人……”
池榆一个手抖,葡萄落到颈窝,晏泽宁嘴唇紧跟着从颈窝衔住了那颗葡萄。他品尝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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