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雇我对付他命定的小白花女主(200)
作者:启夫微安
虽然一直听说他对那小姑娘上心,但他基于自己对谢谨行这个人从小到大的经历和物种构成成分。他一直维持着‘谢谨行这人理智是九成,感情稀少到只有一成’的认定。冷静到火山喷发都能骑车开完全里程成为赛场唯一拿奖的人,再怎么铁树开花,也就开完会回消息的程度……
“真缺乏安全感啊?”
谢谨行:“这不是你们要讨论的事。”
梁程理倒吸一口凉气。
秦嘉树也说不出话,他开始犹豫,现在劝谢谨行走渣男路线是不是有点迟?
大概是气氛真的有点严肃,而谢谨行也确实陷入了苦恼。梁程理也收起了玩笑的心。谢谨行快三十岁的时候才看上的一个小姑娘,再开不着边的玩笑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直接跟她说怎么样?让她做选择。”梁程理消化不了那么细腻的感情,“据我所知,扔掉的前任不如狗。女人狠起心来比男人可很多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谢谨行:“我的人生不接受婚约失败。”
一直没说话的凌城生冷哼:“矫情!”
几个成熟男士,第一次被感情问题给难住了。
谢谨行安静地一页一页地翻看苏软同监狱的狱友资料。却在翻看到其中一个因为嫉妒同宿舍女生更受欢迎而刺了对方三十七刀的女犯人资料时,手指在上面点了点。
“这个人,调到苏软的牢房。”
沉默了很久,他说这话时的表情冷静得像是一个随时把人剁碎了丢海里的杀人犯。
梁程理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啪一声拉开。
病房之中瞬间像被按了静音键。
一个纤细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毛茸茸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胳膊上,睁着闪亮亮的大眼睛盯着突然僵硬的四个男士。顾安安还是从自习室跑出来了。
……虽然谢谨行就算一个人被丢在医院也不会出现没人照顾的情况,其实没必要太担心。但顾安安坐在暖烘烘的自习室座位上盯着书上的单词看了快半小时,一个字母都进不去脑子。她放弃了背书,转头写高数真题。然后发现一道高数题解了三个小时解不出来……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了收拾书包,把位置让给想要自习的人。
梁程理扭头,看向了刚才还杀气腾腾瞬间变回了正常人类,满脸阳光普照,春风化雨的谢谨行,像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羊驼。
如果不是不符合他的身份,他真的很想发出‘噶’一样蠢驴的叫声,来表达一下此时震惊的心情……
秦嘉树张了张嘴。
三双无声地注视着小姑娘像一只拱起背部毛的家猫一样瞪圆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将外套挂到衣帽架上,转头将一捧花插在了谢谨行床头柜上的花瓶里。
随着视线的转动,病床上谢谨行柔弱不堪地半靠下去。
他手上那堆女囚资料被一叠合同文件盖住,露出了合同上舟山海岛开发案的字样。并且他单手拄唇,发出病重的咳嗽声。在宽大的病号服映衬下格外单薄的胸口随之震动了两下。手背上还插着滞留针,因为咳嗽而戳到了皮肉,他眉头不适地皱了皱。
抬起眼帘,露出了做作的微笑:“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好特么一个纯洁正经,奉公守法的良心企业家。
“……”
脸颊的热度不受控制地升了起来。
顾安安猜测自己刚才肯定是因为先迈了左脚跨进病房,以至于时运不济。
——预料到他病房不会无人问津和一进门就对上四个攻击力很强的雄性生物灼灼的盯视,是两个概念。
而且除谢谨行以外,另外三个在京圈出了名不好惹。
像食草型动物不小心进入了大型食肉动物族群,顾安安一双大眼珠子盯着这帮人缓慢地移动:“怕你一个人在病房因为高烧过度没人照看,吊瓶回血到血流尽,过来拯救你……”
顾安安的声音由强到弱,中间的消音没说,三双眼睛还是变得意味深长了。
“拯救你哎……”秦嘉树没忍住嘴贱。
顾安安:“……”
被谢谨行冷冷地看了一眼,做了一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梁程理和凌城生很自觉的一副‘我们不存在,好看,你们继续’的姿态强势围观,并对强行插话给自己加戏的秦嘉树怒目相向,以示对他打断戏剧性的一幕的愤慨。
几个人的视线存在感堪比电焊,灼灼的程度,就差把她放到烤架上挂起来烤。
顾安安思考了下,在瞥到他手上一堆资料后,眉头皱起来。
“今天没打算工作,是梁程理带来的。”
顾安安谴责的目光看向梁程理。
梁程理:“……”
不过实在跟这些成年男士不熟,顾安安没有办法像对待谢谨行一样理直气壮。
顾安安忍下了他们在病患生病期间,还来麻烦病患工作这件事的抱怨。拖了一把椅子,想坐到床边。然后发现左边是秦嘉树,右边是梁程理,病床周围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拉椅子的动作在半途顿住了。
强势围观的三人团,像盯着什么新奇物种一样面带微笑地看着她这种类似仓鼠拖玉米的行为。如果不是顾安安脸上困惑的表情狠狠踹了坐着看戏的三人团一脚,大概没人意识到自己占位置了。
秦嘉树非常识趣地站起来,把空间让给女主角。
顾安安看了下椅子,医院的椅子都是那种简易款的。为了方便搬动,都不会太重。秦嘉树坐的那把椅子被谢谨行这长胳膊拽了一下,挪开了空间:“你拖那个圆的过来坐。”
“哦。”
她很果断地拖了新的过去坐下。
眼睛非常快且迅速地扫视了一圈,病房里出了一盆苹果,没有食物的痕迹。垃圾桶里,只有一条削了一半的苹果皮。而此时,水果刀在谢谨行的手上。
她犹豫了下,问:“吃饭了吗?”
谢谨行当然没漏掉顾安安扫视病房的那一圈,看出了她的不满。眼中带笑:“没。”
“所以为了感谢朋友百忙之中带工作给你,特意销了苹果招待他们吗?”
顾安安点点头,评价道:“你们感情真好。”
握着咬了一口的苹果没扔的梁程理眨了眨眼睛,没明白自己只是安静地看个戏,怎么突然就被攻击了。
他无辜地看向谢谨行。
谢谨行看都不看他一眼,盯着一本正经骂人的小姑娘,眼里的笑意明晃晃的:“毕竟能来一趟也不容易。”
“噢。”
顾安安又说:“身体还难受吗?”
“嗯,”低沉的嗓音平淡又冷静,却有着说不出的温和,“有点疼。”
“哪儿疼?”
“都疼。”
“高烧后遗症。”
“补充水分了吗?”
谢谨行姿态柔弱到梁程理牙酸,他瞥了眼不远处的净水器:“没有。”
顾安安给他倒杯温热的水端过去的同时,将床头柜上的花瓶也拿去卫生间。灌了水,拿回来重新摆在他的面前。里面插着的一碰新鲜的花,是红玫瑰。
花店的老板在看到她挑选困难时,询问了她送花的对象。确定是送给生病的男朋友,体贴地为她配好的花束——象征着火热爱情的烈焰玫瑰。
红色的玫瑰花瓣上沾了水珠,在灯光下发出晶莹的光。
大概是被盯得头皮发麻,顾安安以‘我出去买点吃的,等会儿回来’镇定地走出了病房。
当门啪嗒一声合上,病房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梁程理不懂谢谨行这厮到底在矫情个什么东西。就这小姑娘护谢谨行短的态度,他还一个人矫情什么前任现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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