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的魔化剑灵重生了+番外(11)

作者:衣某


白衍之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从何处问,涣霜趴在白衍之怀里,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两人就这样这么一直相拥着。

明明……明明他们心中都只有彼此,为何险些天人永隔?

过了仿佛几百年那么久,白衍之松开僵硬的胳膊,涣霜立即吓得一抖,抱得白衍之更紧了。白衍之轻轻的抚摸着涣霜的雪色的发丝,压下所有情绪问道:“涣霜,你能不能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涣霜的眼泪顷刻间流了出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做。他只能道歉,因为他让世界上唯一爱着他的人伤心了。

“不要对我道歉,应当是我对你道歉。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哪里考虑不周,让你受了什么委屈我却没有发现?”白衍之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涣霜,轻声问道。

涣霜拼命的摇头,哽咽的说道:“没有,没有,都没有,主人最好了。”

“那你为什么……”白衍之递给涣霜一张帕子,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能如此表里不一,他明明痛的心如刀绞,仿佛五脏六腑都寸寸碎裂,说话的语气却是他从未想过的温柔。

“那你为什么想走?”白衍之选了一个他最能接受的词问道。

“我必须要走!我不能待在主人身边……我会害死主人的!”不知压抑了多久的情绪喷涌而出,涣霜在白衍之怀里大哭不止。

“你不会害死我,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会的!真的会的!”

涣霜说的,不是别人吓唬他说的话,也不是自己杞人忧天,是只有他一人知道的过去,是不知该如何避开的未来。

一边哭着,涣霜一边说着他脑海中多出来的记忆,死而复生,时空倒流,如此匪夷所思的故事,白衍之竟没有一丝怀疑,反而一边帮涣霜擦眼泪,一边帮他梳理脉络。

直到哭到没有眼泪可流,涣霜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枕着白衍之的腿,慢慢睡去。这一觉他睡得格外沉,似乎已无法抵挡那么浓重的疲倦。

白衍之垂眸看着涣霜的睡颜,手指轻轻点在他哭的发红的眼角,他的小剑灵真是累坏了。竟独自在心里装着这么大的事,也怪他太过粗心,明明当时已经察觉涣霜有什么地方变了,却没有追问。

没有想到,只是短短几刻钟,他再次看到的,是几百年后的涣霜。

白衍之将涣霜所讲的故事悄悄刻在脑海中,怪不得涣霜那么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原来在涣霜的记忆中,如汪洋大海般的恶意皆倾覆在他们身上。难怪……涣霜一旦处在人群中便害怕,

白衍之突然觉得未来的自己,涣霜记忆中的自己真是没有用,竟让涣霜吃了这么些苦头。现在天降奇迹,那些他犯过的错,决不能再犯错。

据涣霜所说,他只回来这几天,所发生的的事便已经与他记忆中的改变许多。毫厘之差,结果便可差千里。

涣霜告诉他的信息非常有用,他知道那些假借着除魔卫道的人究竟是因何发难,如今,连他们是谁都知道了,这样事情便好办多了。一盘无形的棋出现在白衍之的脑海中,这一次,他一定要护好涣霜。

不过……白衍之整个人突然愣住,涣霜说自己教他读书习字,带他四处游历,那涣霜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对他……未来,自己有没有和涣霜说过,想与他结为道侣?

或者说,涣霜如今已通晓世事,那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向涣霜提起结契一事?

安静的房中,涣霜还在枕着白衍之的腿安睡,但从这一刻起,白衍之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同了。

砰砰砰,他心如擂鼓,剧烈的心跳声震得他指尖发颤,原本舒适宁静的场景,白衍之忽觉坐立难安。

尤其与涣霜相接触的地方,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不知该如何自处。冷静……白衍之深吸一口气,一连念了几遍清心咒,将自己突然造反的心绪按捺住。

第十一章

涣霜……涣霜他还未成长到能考虑这件事的时候!白衍之想方设法试图说服自己。

但涣霜瞒天过海之计连他也瞒过去了,这几日林林总总,虽然时常害怕的躲在他怀里,但做事时上称得上有勇有谋。

早被极寒剑意洗刷千万遍的心境开始沸腾,白衍之给自己浇了一盆冷水,涣霜不会答应的,自他回来以来,不但没有半分这方面的意思,反而想方设法离开他身边。

因为,涣霜不相信自己能护好他,涣霜目睹过他的失败。

白衍之轻轻闭上眼,若他白衍之同别人说,将会保他安全无虞,没有人会不相信,除了涣霜。涣霜是一直陪着他的剑,涣霜比谁都知道,他并不是无所不能,涣霜见证了过去未来他所有的无能为力。

可是……他不想放手。

方才在魔渊中,他在藏魂珠中紧贴着涣霜的心脏,他能感觉的到,涣霜非常非常的伤心。若是没有那么多顾虑,涣霜真的很想待在他身边。

所有的顾虑,所有的阻碍,就让他来清除吧……

于是,白衍之一边守在熟睡的涣霜身边,一边分出一道心神来到了那个一片虚无的空间中。白衍之刚到,仙盟盟主有所感应,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虚影出现在了白衍之面前。

仙盟盟主,三千世界都知晓他公正无私。因他是器灵出身,本体是一个不知诞生于多少纪元前的衡器。他的道,在于公正与规则,当他的修为足以称量万物时,三千世界便都按照他的规则运转。传说,他的修为已超出了所有已知的境界,一举一动,皆贴合天道。

盟主似乎对白衍之的加盟早有预料,场面话说完后,白衍之问盟主对涣霜是如何看待的。盟主并未应答,拂尘微动,白衍之忽然看到了一幅画面。

一枚小小的种子在土中安眠,地面上无数凶兽徘徊,都在等这枚种子发芽,开花结果。白衍之自然而然的知晓,只有当这枚种子结出的果实为恶果时,盟主才会出手。其余种种情形,便顺其自然。

白衍之确定了一件事,在涣霜的记忆中,仙盟的出手并不是盟主下令,盟中山头林立。如此,他便放心了。

此时,因封魔大阵开启,修士们结束了连日征战,且亲朋如此齐聚的机会并不多,于是便彻夜欢庆。无数不同门派,素不相识的修士把酒言欢,共度良夜。

不知是哪位大能施展妙法,以数十座灵舟为基,一座繁华的城池突然出现在天上。城中人来人往,各司其职,坊市酒肆一应俱全。顿时无数修士涌入城中游乐,也有许多修士趁此良机,以物易物,互通有无。

月至中天时,忽有一簇又一簇的烟花接连绽放,几乎铺满整个天空。无人问津的魔渊中,魔修们已喝得七歪八倒,躺在开阔之处看着远处的热闹。

那些被拦截在魔渊中的新生魔族,不知世上竟还有这等美景,顾不得啃食同族的尸体,皆呆呆的向上看。忽然,魔渊的魔气渐渐消退,那些魔族似乎听到了什么召唤,都转头向魔渊深层飞去。

有一魔修看着魔族整齐划一的行动,转过身来说道:“我说,你们有没有好奇过,魔渊最下面是什么景象?”

几乎每个初来此地的魔修都好奇过,魔渊最深处有什么?这害的他们一无所有的魔气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一百年涌出魔渊的魔族究竟是怎么来的?

有很多人尝试着向下探索过,所见之处,只有一层又一层的魔兽,似乎魔渊深不见底。当深入到某一层时,即便想返回,身体也不听使唤了,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不停的向下。有许多魔修都有去无回。

“你想干什么?能探索的地方我们都已经去过了,没什么好看的。”

“可是……我们上一次下去是在两百年前,前一段日子小剑灵都自己从下面爬上来了,或许,下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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