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了敌国皇子的后宫+番外(2)

作者:叶若雪


齐萧筠一眼就看出,殷媚的笑非常不怀好意。

虽然他自己并未娶妻纳妾,但身为皇子从小就见多了父皇后宫里的争风吃醋之事,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殷媚之前是故意从自己房里叫走楚连墨。

“你之前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好那么快?殿下没在你房里陪你?”

齐萧筠一句话就点破了两个事实——第一,殷媚刚才多半在装病。第二,楚连墨刚才虽然去看了他,但很快就离开了。不知道他有什么可来耀武扬威的。

“……殿下那是公务还没忙完,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殷媚脸色一白,端起床头柜上的茶水就往齐萧筠的脸上泼。

齐萧筠轻松地向旁躲开,然后扬起手就“啪”的一耳光甩在了殷媚的脸上。

“你疯了?!”殷媚霎时间更是又惊又怒。他不知道昔日最为胆小怯懦逆来顺受的周筠,怎么生个病就变成了这样?“我是侧妃你不过是个侍妾,你竟敢对我动手,是不要命了!我这就去找王爷,看他会怎么收拾你!”

“你尽管去吧。”齐萧筠冷冷一笑,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打了个哈欠。

殷媚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须臾,他便叫来了楚连墨。

“王爷,你看看妾身的脸都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在殷媚在楚连墨面前摸着红肿的脸颊,哭得梨花带雨,“他定是得了失心疯,你快将他乱棍打死吧!”

在楚国人看来,得失心疯的人就是中了邪,中邪之人是理应打死的。所以殷媚也就直接把这话说了出来。

楚连墨皱了皱眉,不置可否,只是狐疑地凝视着齐萧筠。

“我得了失心疯?”齐萧筠冷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楚连墨道,“殿下,你知道我为何会高烧三天三夜不退吗?因为殷媚非要诬我偷了他的钗子,罚我在雨里跪了一天一夜,不许我吃不许我喝……呵,官府用刑还得讲证据呢,他无凭无据凭什么对我滥用私刑?”

楚连墨听了这番话不禁面若寒霜,将冰冷的目光转向殷媚:“他说的是真的?”

“不是不是!”殷媚因那格外恐怖的眼神而狠狠打了个寒颤,连忙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是真的失心疯了才会胡编乱造!王爷你看,他和当初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是不是,一定是被妖邪附身了!”

“那是因为我实在忍无可忍了!你听说过一句话叫‘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齐萧筠为自己的性情改变找了个理由,顺便再继续控诉殷媚的累累罪行:

“我当了王爷侍妾的第二天,你就骂我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把我的头按在冬天冰凉的水里,等我快要溺死的时候才放开,然后再来一次,周而复始……

“后来你扒光我的衣服,拿银针往我身上到处扎,连最疼的指甲缝也没有放过!因为你知道这种方式既能让我痛不欲生,又不会留下伤痕。

“至于什么把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身上、直接对我被衣服遮着的部位拳脚相加,那些事相比起来都不值一提了。你永远都有理由找我的麻烦,有时候甚至借口都懒得找。

“府上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这一桩桩一件件我不信就没人看到,你还想抵赖?”

“殿下!”齐萧筠忽然往楚连墨面前一跪,“请你彻查这些事,还我一个公道!”

楚连墨早已听得心下一片骇然——

这看起来柔弱无害的殷媚,居然趁着自己不在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恶事?!

齐萧筠说话的逻辑严密,又怎能可能是失心疯?再加上殷媚此时惨白的脸色,这些事一定全是真的!

看到楚连墨惊愕又愤怒的反应,齐萧筠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根据他对楚连墨过往的了解,好歹此人还算善良,是他在楚国皇室那么多人当中唯一相对认可的一个。

——虽然他依然觉得楚国人个个都讨厌,最好的一个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跟本王说!”

其实齐萧筠也很想问问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这么多的欺凌他为什么要独自承受下来,为什么不早点奋起反击?

周筠的记忆告诉他,这是因为周筠从小就是个胆小怯懦的庶子,在家宅中面对嫡母和兄弟的欺凌时也一样是逆来顺受,父亲很忽略他,从来不管这些事。

就如同楚连墨其实原本也是很忽略他的。

楚连墨娶了这么一大堆,显然不可能个个都宠爱,他相对最在意的只有殷媚。

也难怪周筠不敢得罪殷媚了。

但所谓“难怪”只是从周筠的心态出发来尝试理解他。而齐萧筠的处世哲学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加倍奉还。

“王爷我知道错了!”殷媚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抵赖,只好也跪到楚连墨的面前,连连磕头,“我都是因为太爱你才会嫉妒其他人!求王爷你饶我这回吧!”

第三章 狠狠收拾殷媚

“饶你?”楚连墨的脸上尽是森然的冷笑,“本王早已明令禁止府上出现一切勾心斗角的行为,你竟如此肆无忌惮!喜欢扒人衣服是吗?来人,拉下去去衣重打五十鞭子!”

“王爷!饶命啊王爷!”

此刻的殷媚更是面色惨白——

五十鞭子对他一个不会武功的娇弱男子来说很要命。

而“去衣”两个字同样很要命。虽说他出身于青楼,毕竟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脸面还是会顾及的。

然而殷媚的连连磕头和求饶却拯救不了他,已有两个魁梧的家丁一左一右地把他拖了出去,一个家丁粗暴地撕裂他的衣服,把他剥得光溜溜的按在房前小院的地上跪着,另一个举起长鞭狠狠朝他的背上和臀上抽去。

既然楚连墨刻意吩咐了“重打”,那些家丁就一点都不会手下留情,一鞭子就溅起一朵血花。不到十鞭子,殷媚原本白皙光洁的臀背处就已经一片血肉模糊,再也没了一块好肉。

要不是怕出人命,楚连墨不介意再多抽些鞭子。

他没有兴趣再去理会惨叫连连的殷媚,只是命家丁堵住他的嘴,然后将柔和了不少的目光看向了齐萧筠,“你受委屈了。本王这样的处置你还满意吗?”

“谢王爷替我做主。”

实际上,齐萧筠本人在这方面倒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不过他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帮原主出下气也是应该的。

可怜那周筠应是死在了那次高烧中,才会被自己的灵魂占据身体。他可以算作是被殷媚害死的。

楚连墨凝视着虽然在谢恩但却语气淡然、眼神中似乎含着某种骄傲的齐萧筠,忽然轻轻唤了一声:“阿筠……你好像真的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他的语气中并无责怪,反而显得颇含欣赏之意似的。

齐萧筠因这声温柔的“阿筠”而心头一颤。

他明知道楚连墨呼唤的人是周筠,但,从前他的父皇、母妃和大皇兄就是这样唤他的。

母妃早已经不在,而父皇与皇兄,如今和自己也已是如隔参商,再难有相见之日。

思绪至此,齐萧筠不由得心头酸涩,眼圈微微泛红。

“阿筠你怎么了?”楚连墨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本王并没有说你这样不好的意思。好了,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寝吧。”

说着,楚连墨便往床上一坐。

“……”这时齐萧筠意识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身为楚连墨的侍妾,是不是要跟他做些这样那样的事?

即使是用着别人的身体,那种事也是万万不想做的!

这时楚连墨伸开了双臂。

……干什么?要抱?

“愣着做什么?还不替本王宽衣?”

哦,原来是宽衣。

松了口气的齐萧筠连忙上前,去给楚连墨宽解腰带。

这些事他做倒是能做,心中却多少有些不忿——想自己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皇子,从来都是下人服饰自己宽衣,哪儿有自己替别人宽衣解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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